人,该出声时不出声,任世子夫人在旁边如何提醒,没有丝毫想要配合的意思,任其唱独角戏,气得伯爵夫人与世子夫人几次都想翻脸,一些精明的人也隐隐发现事情好像不对。
好在没过多长时间,眉月前来禀报林夫人到时,言雨的敏感的发现伯爵夫人与世子夫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刚走进偏殿大厅,那林夫人未语先笑的道“哎呀,众位都已经先到了,倒是我今年来得最晚,让大家久等了,改天我在府中设宴,给众位赔礼”
知道林家与安平伯府关系的众人纷纷道“赔礼不敢当,若是有宴,那是定要的去的”
世子夫人立刻领着两个女儿上前给她母亲请安,一时之前,本有些尴尬的厅中再次热闹起来,说笑之间,像是突然看到坐在伯爵夫人身边的言雨,那林夫人道“这是妹妹家的长孙女吧,唉,几年不见,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长得真像她娘,我那苦命的外甥、外甥媳妇若是泉下有知,不知该有多高兴呢这些年,若不是有妹妹照应着,这孩子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呢。”
说到这里,像是悲从心来,那林夫人与伯爵夫人不约而同的拿起手绢拭了拭眼角的泪水,陪坐在一旁的众人纷纷面带凄色的劝慰着这此地身份最高的两位夫人。
一位明显与世子夫人交好的妇人更是笑着道“教我说,大小姐如今虽是个有福的,没了亲生父母,却还有祖父母怜爱,可将来总归要嫁到别人家里去,没有父母,难免会让人看轻,少不得会受委屈,林夫人素来是个修功德的大善人,我看,不如您们两家亲上加亲再结为亲家吧!”
做出一副为难样子的林夫人随后便表示家里嫡长孙的婚事已定,只有二孙子林易风与言雨年龄相当,还尚未定亲,见世子夫人已首先表示这姻缘极为相配,伯爵夫人也无异议,林夫人口中虽是为难,却也只是在做姿态。
在场的其他夫人个个都是人精,对林夫人的二孙子的出身及久病不愈的健康状况十分清楚,岂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随后便跟着附和起来,硬是睁眼说瞎话的将这桩亲事说成天作之合。
眼看林夫人正待开口应下,却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我不愿意”
见众人纷纷震惊的看向自己,言雨重复道“我说,我不愿意”
反应过来的世子夫人随后便道“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这孩子自幼没有爹娘教养,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不理会气急败坏的世子夫人的掩饰,径直施出她私下在道通商行派来的两人婆子的教导下,已练得小有所成的轻功,跃过那群在世子夫人的大声命令下,试图前来阻住她的丫鬟婆子,言雨直接来到此时已人声鼎沸的大殿广场前。
看了眼她身后那些仍在继续往这里跑,试图追上她的众人,言雨淡淡的笑了下后,抱拳对不大殿前的广场上的众人躬身行了一礼后,朗声道“打扰各位父老乡亲,小女在此道歉,只是小女一直坚信人人心里有杆称,世间自有公道在人心,还请各位父老听小女一言,小女名为孙思雨,家住安平伯府,思雨父亲为救祖父战死沙场,母亲在生下思雨十余天时,被二婶派去的丫鬟气死,那丫鬟如今已成二婶手下得力的管事娘子,二婶说思雨的母亲是因怨恨祖父未死才会死去,不喜母亲的祖母从此视思雨如无物,衣食无人问津,皆奈母亲的奶娘打理,思雨一岁时,二婶得偿所愿的成为世子夫人,逼思雨离开父母的故居,发现思雨母亲的嫁妆已被母亲转移至道通商行,便与她的姑母,也正是思雨的祖母日夜想要谋得母亲留给思雨的最后的保命之产,九年未得手,便以为思雨父母做祈福道会为名,今日将思雨骗至此地,**将思雨嫁给她们娘家侄儿,以图母亲的嫁妆,思雨今日当众宣布,自愿将母亲留下所有财产尽数转赠给抚养思雨长大的柳嬷嬷,从此了却红尘,身入道派,与安平伯府孙家再无任何关系”
本热闹非凡的广场因言雨这番加了内力后,顿时如被扩音器散开的话语陷入安静,正在这时,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有些突兀的笑了几声后,接着道“这娃娃对我的脾气,既然你想身入道派,那你可愿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