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村后山,李天劫手提两瓶普通的二锅头,穿越在丛林当中,如履平地一般,完全没有在意灌木丛和坑洼的地势,动作行云流水,就像是原本就生长在这片树林的猴子,如果此情此景被小鸡那党人看见,又该惊讶不已了。
李家村后山半腰,住着一个不知名的白发老人,20年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搬到李家村,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是什么来历,独自在山半腰搭建一间木屋,这一住就是20年,不过这个老人刚来李家村的时候,不少达官显贵都会时不时的去拜访这位老人,但是最后都只有吃闭门羹的份,至此,村里人虽然不知道这个老人是何方神圣,但是都能够猜想得出这个老人身份不一般。
从小的时候,李天劫就喜欢往这半山腰上跑,听老人将一些他似懂非懂的大道理,而这位让不少达官显贵都吃闭门羹的老人似乎也不排斥李天劫,乐意和他磨磨嘴皮子,顺带也教了李天劫很多东西。
老人不抽烟,就好两口烧酒,而且还不能太贵的,所以李天劫每次来,都会带着两瓶便宜的二锅头。
一颗大榕树下,两张老人自己手工编制的竹藤椅和一张很有历史的桃木桌,老人躺在其中一张椅子上闭目养神,直到李天劫坐到他对面,他也没睁开眼。
李天劫对这情况早已见怪不怪,把两瓶酒放在桌上,学起老人的模样,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只是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李天劫并没有发现老人嘴角牵起的那丝微微笑意。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夕阳临近,血染天空,霞光万丈,老人终于睁开双眼,望着眼前佳境,煞风景的说了句:“如今的我,就跟这夕阳无异。”
冷不丁的冒出这句,李天劫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耍嘴皮子不带道理的他也回得妙:“夕阳过了,还不是有黄昏在嘛,可见,这并不是什么凄惨的事情。”
老人眉头微微一跳,随后便笑开怀来,道:“说得好,没想到你一个年轻人也比我看的透彻啊。”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这两瓶酒你慢点喝,下次给你送酒,可能就得搁些时日了。”李天劫伸伸懒腰,朝山下走去。
李天劫走了,老人重新闭上双眼,口中喃喃道:“主人,似乎他已经不需要您再为他担心了。”
下山的李天劫听不到老人的这段话,此时回家的他,被堵到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谁曾想到,在这回家的路上,竟然会碰到一个他最不愿意碰到的人。
“你又偷看谁家姑娘洗澡了吗?干嘛跑得气喘吁吁的。”来人自然是语琴,在这李家村,唯一能够让咱风流哥不知所措的就是这个女人了。
听到这话,风流哥冤啊,天大的冤啊,可是这又怎么才能解释得清楚,难道说咱家从没干过这勾当吗?这话对其他人说还可以,但是面前这可是被风流哥看得一干二净的受害者,就算是说谎也不带这么不厚道的。
风流哥难得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脸色,不知道该说啥,干脆连话也不说了。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僵持而立,风流哥内心煎熬,但是语琴却是一脸微笑,似乎就这样一直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就满足了,哪怕是一辈子,她都愿意就这样下去。
两人僵持了将近十分钟,风流哥手心满是汗水,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样非人的折磨,咬牙切齿的说道:“语琴,我……我明天还有事。”
听到这句话,语琴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失望,眼前这个男人,至从那次身体被他看过,这辈子她的信念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非他不嫁,但是,这么多年来,他却一直躲着自己,眼看着他就要从自己身边走过,语琴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转身紧紧的抱着李天劫,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一次机会,李天劫即将要离开李家村,在大学的时间里,他会不会遇到比自己漂亮的女孩,比自己优秀的女孩。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害怕,如此的彷徨。
感受到紧紧抱着自己的语琴,微微的抽泣,李天劫不忍心伤害她,但是,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或许现在她爱上自己只是因为他是李家的长子,有着李家带给他与生俱来的耀眼光环,但是当她知道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之后呢?又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紧紧抱着自己?这是一个未知的问题。
“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是高高在上的天使,而我却是生活在阿鼻地狱的嗜血阿修罗。”李天劫淡淡的说道。
语琴不明白李天劫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明显感觉到这是李天劫在拒绝自己,慌神的她双手更加用力的抱着李天劫,生怕他会消失在自己眼前。
“我就算是天使,我也愿意为了你折翼堕落,哪怕是直到地狱十八层以下,我也心甘情愿。”语琴慌张的说道。
当一个高高在上的天使甘愿为你折翼堕落,她已经失去了飞回天堂的资本,当你不再爱她,她便会失去自己的生命,对于这样一个女人,如果还不知道珍惜,那么便已经失去了一个作为男人的基本。
李天劫并非冷血动物,或许以前对语琴的排斥就是因为当年不小心看到她出浴的心怀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