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误会了……”孟九松开了封不觉的手,看似不经意地坐正了身子,然后说道,“你不是没有内力,而是深藏不露。”
封不觉在观察和记忆事物方面是很有天赋的,对方所有细微的举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好说好说……这位前辈,我虽不认识你,但是……”他说着,有意识地将视线下移。
此刻的孟九,已从原本的卧坐斜躺,改为盘腿端坐,封不觉故意用眼神点破了这件事,并且说道:“素闻丐帮武学之中,下盘功夫这一路,取各家所长,十分了得。”他又看向孟九的脸:“前辈以‘老叫花子’自居,且语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加之发型飘逸,衣着洒脱……依晚辈愚见,您纵然不是丐帮帮主,也是一位帮中的长老。”
孟九虽然没完全听明白封不觉的话,但他依然用“虽不明,但觉厉”的表情,望着觉哥,缓缓放下手中酒肉,对眼前的年轻人抱拳拱手道:“这位……寮主。老朽丐王孟九,乃当今丐帮帮主。”
“哦!久仰久仰!失敬失敬!”封不觉恬不知耻地回道。白痴都知道他之前根本没听说过这名头,否则早就把对方认出来了,谈何久仰?何来失敬?
孟九这边也不好发作,刚才确实是他将对方给看得低了,冒犯在先。何况封不觉所说的每一句话,至少表面上听着还比较礼貌,最多算嘲讽不带脏字儿。
此时孟九心里已将对方视作厉害角sè,他的依据主要就是两点:第一,眼前这小子既然能从自己改变坐姿的小动作上,看出这是为了运功御敌做准备,那他肯定就是懂功夫的,而且还是个jīng通上乘武学的高手。
第二,虽然那名女剑客的身手姑且只能算准一流,但以她的年纪能有这种功夫……不是先天高手,就一定是练了高深奇绝的心法。而她却得听那位寮主的话行事,可见这个叫封不觉的,至少也是个一流高手,或者就是她老公。
“老朽刚才多有失言……”孟九开口说道。
这回换成封不觉打断对方了:“哎~这是什么话。”他摆手道:“是晚辈孤陋寡闻,又岂能怪罪前辈您呢?”
站在几米外的悲灵凑到小叹耳边悄悄道:“咱们寮主的脸皮还真是厚啊,从头到尾没一句心里话,表情始终那么自然……”
小叹嘴角抽动着:“呵……这种场面就能看出脸皮厚了啊?那是你太不了解觉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