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再说陈香正在“报告”下午新闻,欲言又止,大伙催促:“说啊,”
“洪花郎先生和毛小凤小姐于昨天晚上…”陈香又暂停,继续“吹”酒。
“与世长辞?”众人说。
“我呸,我呸,我呸呸呸。”小凤大声的摸着自己小肚子下面向大家不停的抖动着。
大伙又说:“是军事家吗?要不就是资本家,”
“不是,是去公园里的鱼塘边偷钓了。”
大伙哈哈大笑,都把嘴向着小凤关心:“疼不疼啊?如果真的很疼,我们帮你吹吹。”
“下流。”
大家好咸湿,小凤脸红红的:“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只是钓鱼。”
“有没有给三叔公看见啊?”大家又笑。
大家都不说越南话,把阿翠冷落一边,见经理回来,两人进厨房做饭了。
小凤:“丽姐,你和财哥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我们每晚都办一两次。”
大家齐声:“那为什么不请我们啊?”
“也就一丁点喜事,就不用麻烦大家了,财哥有力。”大家又是一阵淫笑。
一阵短暂的沉默,阿丽说:“大家都以为我和财哥过得好甜蜜,其实不然,我把一切都进贡了他,每个晚上我都被他像翻书一样翻来翻去,但是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世,你们说我苦不苦啊?”
大家又好似是同情,又似懂非懂。
“哦,还有,陈香,你的男朋友呢,叫他来喝酒啊。”
“他在赌场摇骰子,没空的。”
原来,她朋友叫胡玄的,是个赌徒,现在在边贸市场二楼赌场做荷官,大家都听说,他的女朋友很多的,陈香只是其中一个。
陈香看了阿财一眼,略带忧伤:“财哥,过来一下,我要……”
陈香的一声“财哥”,惊醒了梦中人:“阿香,有事吗?”
咦!以前是叫陈香的,今天改口叫阿香了,奇怪。
“你帮我去买瓶三花酒。”
哦,只是帮买酒,没有别的,虚惊一场。
阿财去买了三花酒回来,说要去帮忙经理煮饭。“财哥,你不用急着走,听我把甜蜜说完…”阿丽说。
“这下真的死了,阿丽知道那天和陈香喝咖啡的事情了。”阿才怕得快尿裤子了。
“我现在是美丽的富士山,你就是山下的樱花,如果某一天我爆发了,你将会灰飞烟灭。”带有恐吓的成分。
阿丽的话大家都不明白,有尾无头,像人家给下了降头一样。阿财不敢多言,进厨房帮忙了。
是的,两个情人整天打打杀杀的,可能过得一辈子,但最可怕的就是即使对方做错了,也相安无事的,那就可怕了,不是相敬如宾,而是忍耐,当忍耐到临界点,就可能是广岛上空的原子弹…
家雍留一张凳子在旁边,陈香想坐,家雍用大腿拦过,就是不给。陈香只好坐过对面,小雨也把菜端完,拉起陈香:“你去那边坐。”
众人不解,小雨和陈香交换了位置,家雍闷闷不乐: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一个有心栽花,一个无心插柳。
阿丽明白,可能是和柚子头有关。大家都各怀心事,无心研究别人的情情爱爱,他们的目的只是想和黄经理、阿翠靠拢,个个都争着献酒,争着相约:找个时间出去开心开心。但有碍阿丽在场,也不敢太明显的邀请。阿丽心里明白,因为现在的经理和阿翠是两台印钱机。
小凤很聪明,对阿丽说:“丽姐,你说如果有货回,我从那边带来的新客,你给我每箱一块钱是真的吗?”
“是啊。但是现在没有货。”
“你不是刚回几车货吗?”
“是啊,但翠姐全包了。”
小凤叹气:“我现在每天都被问得耳朵都起了茧,黄经理,你能不能帮帮我啊?”意思是提示经理,瓷片在我那边还是有市场的。
小凤又用越南话说:“翠姐,你能不能让我几百箱啊?有几个高大威猛的客人天天问,说我只摆样品没有货,警告我如果明天没有货给他们,就**我了,你能不能代替我去卖两天货?”
“说到**我现在就想,明天我跟你过去,你叫他们带张凉席到河边一个稍微平坦一点的草坪等我。”阿翠说。
众人差点笑死。经理问:“有什么好笑吗?我不会听。”
“翠姐说,今晚不给你穿裤。”大家说慌,这次经理自己笑了。
秋去冬来,转眼又到冬至,阿丽如日中天,生意兴隆。阿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