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上有一个说法叫做悲观延长理论,科学家也证明,你砍倒一棵树,别的树会感到恐惧,现在李二快死了,刘方快死了,无舌认为自己也快死了,要命的是旺财也表现的很不对劲,昨晚就吃了一个混了麸皮的黑面馍馍,对面前切碎的水果看都不看,以前这是它最喜欢的东西,吃起来总是没个够。
云烨已经被死亡缠绕住了,身边的人和动物好像都要死了,玉山先生中风之后嘴就是歪的,如今说不了话,口水都需要丫鬟一遍遍的擦拭,元章先生偶感风寒,就在床上整整的睡了半个月,这还是多亏孙思邈在跟前,要是换个人,早就没命了。
最害怕头上缠着白布来云家报丧的人,见一个云烨就大怒一次,这个月已经大怒了三回了。
大怒伤肝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所以云家人不再把这类消息告诉云烨了,全部交给回京的云寿去处理,云烨像一只老鼠一样的藏在后宅,除了每天巡视城防之外,就待在那里不动弹。
那日暮换着法子的逗丈夫开心,在没人的时候甚至把自己饱满的.塞进丈夫嘴里,这一招云烨当然很喜欢,可是喜欢完了之后,神情依旧阴沉。
以前很不理解李二他们追求长生的心态,现在理解了,彻底的理解了,死亡真正带给人的不是恐惧,而是寂寞……
一个人长生很没意思,一群人长生才有意思,这是云烨的看法。
拍拍那日暮丰硕的屁股小声的说:“快起来。再不起来,没死也被你压死了。”
“您以前最喜欢抱着妾身的。”那日暮有些委屈。
“废话。那时候我二十岁,现在我马上五十岁,能一样吗?”
“可是您昨天还说肉肉的抱着舒坦!”
云烨还没有说话,在边上做刺绣的辛月,拿着绣花针就恨恨的扎在那日暮的屁股上。那日暮尖叫一声捂着屁股就跳起来,眼泪都出来了。
辛月冷冷的瞅了那日暮一眼,哼了一声就继续做自己的活计。
“你疯了,怎么拿针扎人,那是地主婆才干的事情!”云烨训斥了辛月一句,拔开那日暮捂着屁股的手,发现血都从薄薄的绸裤上渗出来了,这婆娘下手没半点轻重。
“惯。你再接着惯她,四十几岁的人被你惯得像个小丫头一样,活的没心没肺的装小丫头,也不看看她磨盘一样的屁股压在腿上半个时辰不动弹,您要是好受才出鬼了。您就算是年轻,也架不住这样压,赶紧走几步,血脉不畅通。小心摔跤!”
辛月彻底成了地主婆,尖酸刻薄的厉害。
不理会地主婆,自己老婆愿意怎么亲昵是自己的事情。给受了委屈的那日暮披上大氅子,决定带着那日暮去打柿子。
“等等我!”辛月拿牙齿咬断丝线,把绣花针别在花绷子上,匆匆的从软榻上下来,拎着一件皮裘就跟着云烨那日暮出了房门。
那日暮一瘸一拐的挂在云烨胳膊上,还把头靠在云烨的肩上。远远看去,他们俩个就像是一对璧人,踩着薄薄的初雪在漫步,一张脸堆在狐裘里的辛月无疑就是小说中那个恶婆娘的化身。
很恶心的场景,不过那日暮喜欢,随着屁股上的疼痛不断地减轻,心里面的优越感顿时就占了上风,不断娇滴滴的指着柿子树上的柿子评头论足,现在她最讨厌的就是辛月说她长着一个磨盘般大的屁股。
“夫君,您看啊,那个柿子肥硕,屁股足够大,比妾身的大多了!”
云烨的手一抖,结果那个柿子就被竿子剥下来了没有掉进杆子上的布口袋,而是掉在地上,初冬的天气还不算太冷,柿子掉下来摔成了一滩黄泥,看着恶心。
云烨收起竿子无奈的对那日暮说:“你就是一个打不怕的,你和辛月斗嘴,每回都是你吃亏,人家是大的,有这个名头打你都白打,不要去撩拨她了。”
说了两句之后就放下竿子去了前厅,长孙冲来了,云寿还招待不了,还以为长孙家能够丝毫不在意李承乾的举动,忍到现在还是忍不下去。
长孙冲坐在大厅上喝着茶,他和云烨虽然翻脸了,但是不关云寿的事,所以云寿就站立在一旁伺候,丝毫不敢大意,俩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气氛看起来还算融洽。
云烨进来之后长孙冲没起身迎接,指指身边的椅子就像在他家一样随意。
“你有什么章程啊,如果有说出来,合适的话长孙家就跟着走,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咱们两家都会成为孤家寡人。”
云寿给长孙冲鞠躬之后就退下了,云烨胡乱喝了一口茶说:“还能怎么样,皇帝要收拢权力,咱们希望权力分散,就是这样,这个天底下的权力皇家不可能攫取干净,总还是需要我们去分担,承乾这样做的后果很快就要出来了。”
长孙冲摇摇手道:“等到什么时候?皇帝现在连一州一道的刑狱都要查看,这样做虽然是古代圣君的做法,可是你也看看大唐多大,古代的列国才多大点。
五百名以上的军卒调动,也需要皇帝同意,也不看看大唐有多少军卒,兵部在册的就有六十五万余人,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