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周宇吃罢早饭就背着满满一背篓红景天栽子去找周虎,这小子还欠自己一天工呢。
周虎这次倒是没有磨叽,而是兴致盎然地跟着周宇出发了。因为再过两天周家村就要开始挖红景天,自己到时候就是负责人,终于不用再开着车满镇子的揽客赚钱了。这是周家村的一小步,但是自己的一大步。
从此以后在二狗哥这颗大号太阳的照耀下,自己的前途绝对是明晃晃的,唉,就怕到时候太晃眼啊!和这些相比,帮二狗干一天活儿那简直就是毛毛雨啦。
由于哥俩走得有些早,树林草丛里的露水还没晒干,等到哥俩到了野鸡岭地头后衣服都湿了大半,反正山上也没人哥俩个干脆把衣服脱了沿着山间小溪的两边开始种植红景天。
水塘周围的小苗长势不错,几天不见已经长到几十厘米高了,这已经超出一般作物的生长速度了。
干了一会儿后周宇打算到外围再看看,于是哥俩把铁锨放下光着膀子往外围走去,谁知道外围的情况看得哥俩是触目惊心,好多小苗被祸祸的东倒西歪,大部分就剩下一小截,而且还有好多地方干脆连根都没有了。
周虎咽了烟唾沫哭丧着说道:“二狗哥,这可咋办啊?这些小苗估计是山鸡和兔子霍霍的,这里范围这么大就是下网下夹子也逮不起啊。”
周宇现在是怒火中烧,这些东西可是自己发家致富的根基啊,空间虽说能加速植物的生长,可是没有这些作物做衬托那就连根毛都不是,无凭无据的谁敢把空间里的作物拿出来卖?那不是找死么?这些天杀的野鸡和兔子啊,看来自己也该想想法子对付这些家伙了。
虽然现在没有对付那些偷菜贼的法子,但是这红景天该种还是得种的,哥俩个化悲愤为力量,在接近晌午的时候终于把一大背篓的红景天种完了,估计种植面积能有三四亩左右。
看着满山绿油油的作物,哥俩既高兴又有些小遗憾,高兴的是幼苗长势不错,遗憾的是这些幼苗被糟蹋了不少,而且两人现在也没有想出应对的法子。
虽然有些小遗憾,但是事情要朝好的方面想,应对的法子一定会想到的,于是两人说说笑笑地回到村里。
由于还没到晌饭时间,周宇要周宇到自己家坐坐,顺便聊聊以后收购的事儿。
两个人到了周虎家的大门口时,发现院子、除了太公一家子外柳太公和他的弟子周大喇叭也在。而且在院子的葡萄架下,一只足有两米长的大喇叭(唢呐)摆在两只椅子上,这只大喇叭通体由黄铜铸成,大喇叭底口足有洗脸盆大小,由于保养得jīng细,表面上泛起着古朴的光泽。
和大伙儿打了声招呼后哥俩就扑到大喇叭近前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兴奋之情尽显无遗。
要说起这只大喇叭那可不简单,据说清朝末年,太平镇附近土匪横生,那时候周家庄的几位祖先为了防范土匪便集合村里所有的钱做了这么一只大喇叭预jǐng用,这只大喇叭由于体长口宽所以其声音可一直穿透到五里地开外,喇叭声一响预示着有土匪来犯,让各家提前做好准备。
不同历史时期大喇叭的作用也不一样,到了抗rì战争时期,大喇叭就变成了集结号和预jǐng钟,粗壮浑厚的喇叭声无数次地挽救了周家村的村民,直到建国后大喇叭才失去了它最初的作用。
建国后由于那时候村里没有广播,周家村的人住的也分散,所以大喇叭就起到了广播的作用,到了八十年代有了广播后,大喇叭就很少用过了。
但是当村里有什么重大事情需要大伙儿决策时就会由村里长辈和支书共同决定吹响大喇叭,这是周家村最高级别的召唤,只要大喇叭一响,上至八十迟暮之年的老人下到三岁嗷嗷待哺的孩童,各家只要还能走路的就一定要到村里的场院里来。
在周宇的记忆中大喇叭吹响的次数最多不超过两次。可以说这只大喇叭见证了周家村人不畏艰险,内斗山贼,外抗倭鬼的血泪史,同时也传承着生命不止,奋斗不息的周家村jīng神。
而要想把这只大喇叭吹响,那是需要专业人手的,柳太公就是最近六十年内大喇叭的吹奏者,现在年岁大了这才找了一个接班人,就是旁边的这位周大喇叭。
这位周大喇叭是周宇的族叔,四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胖墩墩的,但是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气息长,当年和周定帮这一群同龄人下河摸鱼抓虾时扎猛子没一个人能弄过他,后来被柳太公相中成了为大喇叭的吹奏者。
这事儿之后把个周大喇叭激动地好些天都没睡着觉,要知道自己摆弄的可是全村最高的权力机构,相当于人民代表大会啊。那真是大喇叭一响,谁敢不来?
周宇看了两位太公一眼,有些不解地问道:“我说二位太公,你们这是要做啥?难道现在还有啥事儿值得吹响大喇叭?”
太公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柳太公眯缝着眼睛呵呵笑道:“二狗子,你小子啊,真行!你柳太公今年八十了,不过在去见我那帮老兄弟前还能看到周家村出了你这么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