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元徽听罢,顿时面面相觑。他们手中并无多少军权,军权都在领军将军、京畿大都督元天穆手上,连羽林军也被虎贲军控制着。而这支来意不明的军队,显然不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也超出了他们当前的应付能力。
“难道是尔朱氏余党不顾赦令,一意要为尔朱荣报仇?”元徽急得声音都变了,手中的笏板也掉落在地上,心中既是恐惧,同时又感到极度的愤恨。
作为一个纯粹的文臣,他向来不擅军略,对军中将领素无好感,甚至怀着极大的憎恶。这份憎恶,从当年宗室名将、广阳王元渊私通其妻时便已种下,又随着临淮王元彧、安丰王元延明等领军宗室的抬头而不断增长,直至在河yīn惊魂后变成了一种牢固的偏执。
如今才诛杀了无法无天的尔朱荣,又受到数千军队的逼迫,在这宛如天渊的巨大落差之下,他心中的愤恨达到了新的顶峰。
这些粗鄙的武夫们,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横尸战阵之上,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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