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六坊子弟,居然如此不堪役使了么?”他轻声说道,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面前的元延明听。
“回陛下,情形正是这样,”元延明躬身向元颢解释,“近些年来,四方多事,朝廷入不敷出,除台军之外,其余六坊子弟应给之钱粮、衣帛等,很少能够足额发放,因此众人尽皆丧气,武备自然大为松弛。”
“那就降格录用好了,”元颢挥了挥手,“不管怎样,先召集起来再说。”
“是,微臣遵旨。”元延明点头领命。
元颢略一沉吟,忽然问元延明道:“安丰,你觉得,是不是可以再向梁朝请援?之前咱们总以为南兵懦弱,但朕观陈庆之所部,其战力不输北地精兵,当可报以期待。”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元延明大惊,“若梁朝增兵,自当配与陈庆之麾下。然庆之以七千人即纵横淮北,若再得增援,陛下可有把握约束?况且,若其兵力充足,难保不生异心,万一事有不谐,则我大魏危矣!”
听了元延明的话,元颢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