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怎么称呼啊?”王九龄向那大叔问道。
“老朽姓张,名传”说话时战战兢兢,但没办法,他就这个儿子有些出息,另外一个不是赌钱就是抽大烟,虽然也听说过**对地主恨之入骨,到哪里都斗地主打土豪。
不过他没办法,儿子在人家手里,而且就算不出去,人家迟早还是要找上门的,谁叫他是本村第一大户呢!早些来说不定还能就儿子一命。只要性命在,那就有东山再起的那天,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虽然这几年折腾的厉害,但张老太爷可不认为他们能折腾多久,尤其是在萍乡这些崇山峻岭少的地方。随后他硬着头皮来了。家里值钱的东西早就藏好了,就算去搜,也搜不出来,这些**不过是来大秋风的,弄点粮食就走。
王九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张老爷子,想必家中世代都是地主吧?”
张传不明所以,“回长官的话,自打乾隆年间,老朽太太太爷爷在萍乡煤矿采矿赚到一些钱,后来置办了一些家产,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有今天的成就。长官小人知道贵党爱民如子,嫉恶如仇,可小人家训甚严,先祖一直教导我们要团结乡里,相亲相爱,报效国家。”张传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王九龄乐的不行了,这家伙连“团结乡里,相亲相爱,报效国家”都说的出来,看来是个老油条了。而张传这么说肯定是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的,团结乡里,不久前还带着村里人和邻村的人因为山林干了一架,好在他儿子是个营长,官司打到县长哪里,县长也不敢得罪他。报效国家更不用说,他读吧儿子送去当兵了,要报效国家,如今内忧外患,当兵不就是最好的报效国家的方式吗。
王九龄也不管那番话,“张老爷子,我党呢确实是以消灭剥削阶级为己任,不过刚刚看你声情并茂,声泪俱下,应该说的都是实话,我就姑且信了你。不过你也知道,要革命,要消灭剥削阶级那也是要粮饷的,我们拿出了自己的人命,你们要是不是剥削阶级应该也要拿出一些姿态吧,不然我相信你,其他人也不会相信你。你说是吧,老爷子?”
张传微微一缩,“不知道长官要多少?”
“呵呵!这要看老爷子你的诚意了?我们自然是多多益善啊!哈哈!”
张传一听这话就犯难了,少了肯定不行,多了自然肉痛,而且对方没直接说要多少,这是最难办的,这样也不能判断它的底线在哪里,万一给多了。不过要是给太少,又怕他们翻脸不认人。这家伙比自家小成小很多,官职却要高上一级,应该不是好蒙骗的主,而且**向来阴险狡诈,看来要出大血了。
张传略一思索,“长官,要不这样,我出大洋三千,稻子三千斤。,但是请长官把握儿子放了”要不是他家的房子太气派,为了儿子,他才不会出这么多呢。
王九龄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张成也料到会有此事,但还是装作很难过的样子,哀求道:“长官,虽说我家有些薄产,但我已经快倾家荡产啦!要不是为了那不孝子,怕老张家无后,无论如何老朽也是不会拿出那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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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九龄和张传自讨价还价时,李辉岘早就提出了张成,拷问他们家有多少钱。
坐坐坐坐,李辉岘一下说了四个坐字,很是热情。张成一看对方这么热情心里不由放松起来,坦白说刚刚单独提他出来,他还以为是拉去枪毙呢?谁叫他不但是国军的军官,官职还不算小,又是地主家的少爷,还是那种大地主,在**那里属于剥削阶级,早就听说**辖区内的地主被杀的一干二净,男的死前要游街示众,女的有的还要被那些穷棒子**而死,谁不怕啊!
“谢谢长官!”张成战战兢兢地的说道。现在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还是小心些好,张成心想道,但还是坐下了。
“不知张营长是那所军校毕业的啊?”李辉岘依然面带微笑。
“回长官,小人并未上过军校,靠点关系就当了这个营长。”
“呵呵!张营长不要紧张,大家聊聊天,我又不杀你,要不直接把你拖出去毙了不是更省事,还用的着在这里跟你拉什么家常吗?”
“长官说的是,不过长官还是直接说找我哟什么事吧!要不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长官日理万机,不会这么有空找我这俘虏聊天吧?”
看张成点破了,李辉岘也就不再寒暄,免得让人小瞧了,“张营长快人快语,既然你这么上路,我也就直说了,我们有意打算放了你们,不过弟兄们不能白来一趟,几百号人吃喝拉撒要不少钱呢!所以还想请张营长帮帮忙。”
张成心想道:“没事你会找我聊天,当我是那傻逼富二代啊,老子能混到营长可不全是靠家里的钱,最主要的还是能耐,要是连你那点小九九都看不破,那还活着干嘛!不过嘴上还是说:“长官但有吩咐,小人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