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的高河村还相当的落后、穷困,村里的人大多数都靠种地为生
这一年,干旱,地里的庄稼颗粒未收,好多村民们为了生存,不得已外出打工,上官文也不例外。
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清晨,在妻女的泪眼相送下,上官文背着一个破布小包离开了高河村。
一晃一年多过去了,临近年关的时候,上官文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返回了高河村。
“老刘叔,我回來啦。”上官文对着坐在村口的一个老头喊道。
老头仿佛见到鬼一样,站起身就返回了屋子里。
上官文一愣,心道:老刘叔这是咋了,难道不认识自己了,不可能啊,自己虽然理了发、刮了胡子,但是外貌沒有变啊,上官文想了半天也沒能想明白。
“估计是老刘叔老年痴呆又犯了。”上官文笑了笑,抬脚朝自己家里走去。
一路上,凡是见到上官文的村民们,都会立即返回家中,敞着房门的也会关上门,在路上玩耍的孩童也会一窝蜂的跑远,就好像上官文是一个怪兽。
村民们的举动彻底把上官文弄迷糊了,这时,一个小男孩飞快的从上官文身边跑过去,上官文一伸手,就把小男孩抓在了手里,温声问道:“你跑啥啊!”
“哇!!。”小男孩突然放声大哭起來。
“咣当。”一声,隔壁的一间房门被推开,走出一个40多岁的汉子:“放开我儿子!”
上官文冲汉子笑了笑:“熊哥,你在家啊。”说着话,就把手里的小男孩松开了。
被称作熊哥的人看都沒看上官文,抱着儿子就要回家。
上官文一愣,接着跑过去拉住了熊哥。
“你要干啥。”熊哥脸色很难看,一伸手推开了上官文。
上官文后退了好几步才站住身子:“熊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上官文啊。”说着话,上官文还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我知道你是上官文。”熊哥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既然还认得我,为啥不理我呢。”上官文疑惑的问道。
熊哥动了动嘴角,沒有说话。
“熊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上官文急道。
“唉……”熊哥叹了口气:“上官文,其实我……”
“大熊,你在外面干啥呢,还不赶紧进來。”对面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一个女人的叫声。
熊哥蠕动了一下嘴角:“我媳妇叫我了。”说完,抱着儿子就快速的走进了屋子。
“呯。”屋门重重的关上了,紧接着屋子里传出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你这个死货,你在外面跟那个上官文瞎吵吵啥,你不想活了是不!!”女人的声音。
“我不就是随便打个招呼吗,你至于发这么大火吗。”熊哥的声音。
“打个招呼也不行,你给我听好了啊,今天你不许出门,给我乖乖的待在家里。”女人叫道。
“凭啥。”熊哥不满的嚷道。
“就凭我是你媳妇,我把话搁在这,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个屋门一步,我就抱着儿子回娘家,再也回來了。”女人的声音非常尖锐、刺耳。
屋子里顿时沒有了声响。
上官文愣愣的站在路边,脸上全是迷茫的神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时隔一年,所有的事情就变了,为什么。
“呼呼……”天空突然刮起了大风,吹得漫天都是灰尘。
上官文吸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也不知是因为刮大风的缘故,还是因为上官文回來的缘故,所有村民都躲回到屋子里,连大院的院门都插上了。
几分钟后,上官文來到了家门口。
望着阔别一年的家,上官文心里有些激动,伸手推开院门,大声喊道:“老婆,女儿,我回來啦!”
屋子内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点反应。
上官文愣了愣,提高声音又喊了一遍。
屋子内还是沒有动静。
上官文眉头一皱:“难道娘俩不在家。”想到这,上官文抬脚來到屋门前,伸手一推,屋门很轻易的打开,一股发霉的气息铺面而來,呛得上官文咳嗽了好几声。
上官文把手里的年货放在外屋,然后抬脚走进了里屋。
里屋内乱糟糟的,到处都是灰尘,有的墙角处还结了蜘蛛网,炕上的被子和褥子也都散作一团,地上还扔着两双拖鞋。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文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屋子,屋内这么多灰尘和蜘蛛网,明显好久沒人居住了,这时,上官文一下子想起村里人看见他的特殊表现:“这里面一定有问題。”上官文走到炕边坐下,掏出一支烟,点燃默默的吸了起來。
天慢慢黑了下來。
上官文还是依旧坐在炕上,脚边全是烟头。
一夜过去了。
上官文的妻子林惠和女儿上官柔还是沒有回來。
“蹭。”满眼血丝的上官文从炕上站起來,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