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已经上小学四年级了,经过两年防震棚的学习,我们又搬进了教室,村里在乡政府的支持下新添置了几个高年级的课桌,学校也由原来的八年制改成了小学五年,中学三年,大哥志晨去了中学,大姐志文上五年级,我整天跟在大哥志晨的屁股后面去玩儿,大姐和她的女同学在一起玩儿,这年夏天我第一次下河洗澡,也是第一次挨了母亲阿庆嫂的柳条子,那天我和大哥志晨趁着父母中午午休偷偷的跑了出来,落红村村西是龙河属于海河的支流,常年水流不断,村北是个大水坑,人们叫“后坑”,后坑在雨季最深处有三米多,夏天村里人在里面洗澡的很多,水性不好的和不会水的在坑边浅水处洗,我和大哥志晨跑到“后坑”,不少人在戏水、游泳,我们俩赶紧脱掉裤衩背心光着屁股,打个志晨在前边试探着下了水,然后用手指粘着水往耳朵里掏弄了一下,我问大哥志晨:“哥,干嘛把耳朵里弄湿啊”?“这你不懂,耳朵弄湿扎猛子不进水,耳朵要进水了要闹耳底子的”。我也学着大哥志晨的做法把耳朵眼弄湿了,这时大哥志晨已经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对着我说:“你在边上啊,我这在往里就没人了”。我答应着,看着大哥志晨把脑袋沉到水里扎猛子,我也趴下身子学着狗刨,双手拔着水,两脚上下拍着水,这是我学会游泳的第一课,不一会儿大哥志晨游到我身边,他教给我用手捏着鼻子把头浸到水里,看能坚持多长,我使劲憋着气,心里默数着数,数到了十六我就坚持不住了刚一张嘴就喝了一口水,赶忙把头从水里探了出来,,大哥志晨又在水里坚持了一会儿也从水里站了起来,我知道他从我这么大就偷偷的洗澡了,为这母亲阿庆嫂没少揍他。
学了会儿扎猛子憋气,大哥志晨又扶着我的腰教给我学“打扑蹬”(就是狗刨),我们玩了有一个半钟头,俩人也累了,赶紧上了坑边,可再找自己的裤衩背心却怎么也找不到,我俩在坑边光着屁股急的来回转,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怎么不洗了”!是母亲阿庆嫂的声音,我俩都傻了眼,阿庆嫂从坑边的一个麦秸垛旁边走了出来,一只手拿着我俩的背心裤衩,一只手里握着根树柳条,我们知道要挨揍了,阿庆嫂走到志晨跟前用柳条照着大哥的屁股就抽了下去,大哥志晨哎呦了一声赶紧用手捂着屁股,跑到了一边儿,我刚想跑阿庆嫂回手给了我屁股一下,连疼再怕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水里戏水的伙伴儿们都站在水里看着,母亲阿庆嫂把大哥的裤衩背心扔给了他,大哥赶忙穿在了身上,没等阿庆嫂发话一溜烟似的跑回了家,阿庆嫂转身拿起我的裤衩背心给我穿在了身上,对我说:“想洗澡要看你爸的时间,让他带着你们洗,自己跑出来万一淹着了咱们办”。我小声的抽泣着,手还摸着屁股。阿庆嫂抱着我回了家,回到家阿庆嫂心疼的让我和大哥志晨脱了裤衩看了看我俩的屁股,当然红了一道子。在以后我们洗澡游泳都是跟着父亲忠实去了。
这是母亲阿庆嫂第一次打我还有一次比这次严重的多,母亲阿庆嫂象疯了一样打我,要不是父亲忠实拉着,我挨的打更多了,因为家里养着头毛驴,这年的暑假我和二顺子、三龙一起去村北的地里打草,每人背着背筐拿着镰刀,这时玉米已经长了一人高,人在里面根本看不到,草也很多,三个人用镰刀打了一会儿就差不多打满了,天气很热棒子地里不通风更热,我们三个坐在畦头上,擦着脸上的汗水,二顺子是忠实师兄万义的二儿子,比我大两岁由于学习不好蹲了两年班跟我一个班上学了,二顺子低声说:“小三儿(我的小名)、三龙,你们渴吗”?我和三龙点着头:“渴”!二顺子斜着眼看着我和三龙偷笑着说:“我带着你们扒(偷)瓜去吧”!那时已经有不少农户开始种瓜了,三龙首先响应着说:“对,扒(偷)瓜去”。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紧张的问二顺子:“那要让人逮着怎么办”?二顺子满有把握的说:“这么高的棒子地看见了咱一跑哪逮去”。三龙也附和着:“就是,逮不着”。二顺子看我犹豫着便说:“我打头进地里摘瓜,三龙负责传递,小三儿你准备好筐在棒子地里装,要是被逮着也先逮我”。我们三个把背筐里的草倒了出来,背着筐顺着棒子地找到了一块有两亩多的瓜地,地里种的羊角脆(脆瓜)已经成熟,在地的北侧有一个瓜棚,一个五十几岁的大伯躺在瓜棚里,二顺子用手示意我们蹲下,他拿着镰刀冲三龙摆了摆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弯着腰顺着瓜陇摸进了瓜地,我把三个背筐依次摆好,二顺子看到熟瓜用镰刀把瓜蔓一割三龙在后面捡,捡了五六个再弯着腰小心的送回来,我接过来放到背筐里,一筐装满后先背进棒子地里边再装第二筐,这样不一会儿三个背都装满了,二顺子和三龙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地边我们三个快速的背着背筐在棒子地里一阵小跑儿回到了原来倒掉的草堆跟前,二顺子先从自己的背筐里拿出一个羊角脆用手上下抹了抹张嘴就是一口,咔哧咔哧的吃了起来,我和三龙也学着二顺子的样子拿起羊角脆吃了起来,说真的那时感觉是瓜又甜又脆,清凉解渴,心里还有一种胜利的感觉,瓜很快吃完了,三个人在筐里瓜上面放上打得青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