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更好的使农用器具得到保养和使用,忠实跟阿庆嫂商量:“自己、二姑爷、美丽这三家地就二十多亩,现在牲口没有了,以后耕种、犁耙,运输、轧场光靠人力是不行的,要买头小牲口才行”。阿庆嫂也说:“是啊!总人拉耠子种地不行”。“咱们买头驴吧”!忠实说。阿庆嫂同意,驴小好饲养,干起活不比马差,这三家的地一头驴满够用的了,两个人拿定主意,忠实又去跟二姑爷说了。二姑爷、彭二姑都同意,忠实于是把家里夏收的麦子麦了,又给大哥忠勇去了电话跟他拆借点钱,凑齐了,忠实找到吴老四邀他跟着去县城牲口市买驴,吴老四喜欢调理牲口,虽然不是车把式但对牲口非常了解,知道忠实去买驴二话没说,让忠实骑着自行车驮着他去了县城。
天大黑的时候,阿庆嫂领着我站在胡同口张望着,因为忠实和吴老四去县城还没有回来,等了一会儿朦胧中看到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一个人坐在车后衣架上,手里牵着缰绳,一头驴跟在车子后面四蹄小跑着来了,阿庆嫂看清楚是忠实和吴老四,忠实停下自行车,吴老四腿一伸下了车子,手里牵着缰绳一头不算太大的毛驴站在了胡同口,阿庆嫂刚要伸手接过吴老四手里的缰绳,吴老四摆了摆手:“外甥女,这东西现在有点认生,还是我牵着吧,等明天你喂它点玉米粒再牵吧”!忠实对吴老四说:“四舅,这驴还是放到我妈家去吧,她那自己一个院子放心跑不了”。“对”!吴老四又牵上毛驴跟着忠实去了二姑爷家,从此这头毛驴就养在二姑爷家了,平时我们都去给它割草,毛驴很快长大了。
秋天是收获的,忠实和其他勤劳的农户一样获得了好的收成。很快过年了,正月初二忠实骑着自行车驮着阿庆嫂带着我们三个孩子回娘家东李营去给外婆拜年,外婆看到我们三个人抱了这个又抱那个,不舍得放手,东李营村也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不过外婆家只有她和国建两口人的地,地亩少种起来容易的多,外婆没事还去帮着小珍儿去下地干活,小珍儿和曹祥礼有了一个男孩子叫曹宝新,外婆看忠实一家子都来了便吩咐国建去曹寡妇家让小珍儿一家人也都过来,归伙了!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小珍儿抱着儿子领着女儿(曹祥礼前妻留下的)先到了外婆家,阿庆嫂跟小珍儿开始忙活着做饭,这时曹祥礼提着两瓶子酒来了,很快饭做好了,忠实和曹祥礼开始喝酒,国建也凑了过来,忠实给他也倒上了酒说:“国建你也是大人了,喝点儿吧”!国建看了看坐在炕头里的外婆没有什么反应便加入了他俩的喝酒中,阿庆嫂照顾这几个孩子边和小珍儿聊天叙家常,这时曹祥礼对忠实说:“大姐夫,我们这上级来了新精神让开春种棉花,说是什么经济作物,卖的价格高,供销社负责收购,棉籽还能榨油”。忠实听着赶忙问到:“是啊!供销社负责收购”?因为那时候生产队种棉花都很少,一是棉花不高产,二是产多了没地方卖,连存放都难。忠实对曹祥礼说:“孩子姨夫你再给问问这事真不真啊,要是真的有,我种棉花”。阿庆嫂也来了兴趣,种棉花肯定比种玉米黄豆收入高,忠实他们吃过饭又谈起了国建学木匠手艺的事。忠实说:“国建你也大了学点儿手艺将来用得上”。外婆跟着说:“就是你姐夫说的没有错,这社会无论怎么发展还是有手艺的好”。国建本来就自己鼓捣着木匠手艺做个板凳、案板、椅子之类的,听了姐夫忠实的话笑了对姐夫忠实说:“姐夫我们村没有什么像模像样的好木匠师傅,我还是跟着你学吧”!忠实点着头说,等农闲的时候到我那住下来,我教你。
忠实和阿庆嫂一家人在外婆家住了一宿,第二天我们回了落红村,回到家后忠实骑上自行车去到村西的地里,看土壤,种棉花最好的土壤是两和土,即不是沙土地也不能是胶泥地,是沙土和胶泥的两和土最好,这样棉花才能长好,忠实抓起地里的土用手掌搓了搓,然后又到村南地里也是看了看土壤,回到家跟阿庆嫂说:“村西的地离家近,土壤好,村南地离家远是纯胶泥地,我们就在村西地里种棉花吧,阿庆嫂点着头,忠实过了两天又去了一趟东李营,打听当地种棉花的事情,委托外婆给淘换五亩地的棉花种子。忠实打定主意要种棉花了。
出了正月,一天国建骑着自行车来到忠实家,自行车后驮着个小口袋,到了院子里,放好车子,国建把口袋提下来,对阿庆嫂说:“姐这是七十斤棉花种,还没有给人家钱那”。忠实听到国建说话也从屋子里出来,忙打开口袋用手抓了一把棉花种子,另一只手拿起一个放到嘴里咬开,看种子很成,问国建:“这七十斤种子得不少钱那吧”?国建说:“两块二一斤,一共一百五十四,家里钱不够先欠着了,忠实赶忙让阿庆嫂给国建拿钱,阿庆嫂给了国建一百六十元,随后阿庆嫂安排给国建做饭,国建缠着忠实教他木匠手艺,忠实把国建带到他做木匠活儿的南屋里,两个人开始乒乒乓乓、吱吱啦啦的干了起来。一会儿阿庆嫂做好了饭我们三个人也放了学,大哥志晨见舅舅国建来了,想多年没有见到亲人一样,缠着国建背着他玩,吃饭时忠实问国建:“东李营村种棉花从那开始”。因为东李营村在解放前就以种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