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力,国建从姐夫忠实哪里搜罗些木匠工具:锯子、凿子、榔头、刨子等,木匠的手使家什差不多齐了,收工回来自己就鼓捣起木器家具小物件来,小珍儿看到外婆回来了,起身给外婆倒了碗水:“妈您歇着吧!饭我做熟了,今天您怎么又这么晚回来啊”?“东街的刘三婶子傍晚才去推磨的忙活完了就到这点了”。外婆边说着边斜躺在炕头被窝垛上,等小珍儿放好炕桌子把饭端上来,大家才一起吃饭,外婆边吃饭边看着小珍儿几次想跟她谈都欲言又止,等到都吃完了,国建去西屋休息去了,小珍儿收拾完,跟外婆坐了会儿这时外婆才开始问小珍儿:“闺女啊。都是妈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得了这个病,真是造孽啊”!外婆说到这里不禁又流下眼泪,小珍儿赶忙安慰外婆:“瞧您又胡思乱想了,得了病又脱不过,我就这个命,怎么能怨妈那”。外婆止住了眼泪跟小珍儿说:“闺女,妈一直不敢给你找婆家就是不放心婆家是什么主,万一对你不好那真是毁了你一辈子啊,可这也把你给耽误了”。外婆看了看小珍儿接着说:“今天你二顺子叔去推磨,跟我说要找知根知底老实巴交的主那就是做填房了”!外婆说出了填房赶忙看着小珍儿怕她急,小珍儿笑了笑对外婆说:“现在新社会没有什么填房这一说了,我只要看人好能过日子就行啊”。外婆听了小珍儿的话长出了一口气,把悬着的心放下了。母女两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外婆早早的起来去了二顺子家,二顺子老婆看到外婆这么早来家里,不知道有什么事请,赶忙把还躺在被窝里的二顺子叫起来,二顺子一听老婆说李嫂子来了,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穿好,出到外屋对外婆说:“嫂子这么早来,为闺女的事吧”?外婆笑了:“你这老猴子挺鬼头的,是为你侄女的事啊”。二顺子看外婆高兴的样子就知道昨晚上外婆和小珍儿商量妥了,忙把外婆让进了屋子里,给外婆倒了碗开水对外婆说:“嫂子其实托我这个人您也认识”。“我也认识,谁啊”?“咱们村南口老曹家的祥礼,媳妇死了两年多了,留下个女儿刚五岁多”。“曹寡妇家啊”。曹寡妇也跟外婆的情况差不多,早年丈夫死了,守着个儿子过日子,好不容易给儿子曹祥礼娶了媳妇,媳妇得病去世了留下个女儿,在东李营村也是个困难户了。二顺子看着外婆失望的样子忙解释说:“嫂子,曹寡妇家也是本分的庄户主,儿子祥礼死了媳妇只留下个女儿,将来女儿出了门子也跟后娘没什么牵扯,二闺女过了门不是一样可以生儿育女过日子啊,再说曹祥礼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老实本分,以后对二闺女也不会错待,我不说别的孩子最起码跟您在一个村,守在您眼皮子底下还能不让您放心”。二顺子的一番话让外婆听得活了心,一是曹寡妇一个村都了解,二是曹祥礼这个人没有什么毛病,带着个女儿将来出了门子也不会有什么事儿,三是二闺女嫁在一个村,起码有自己看着受不了气。于是外婆对二顺子说:“我先上工等晚上跟孩子商量商量再说吧”!“好嘞!嫂子我等你的话儿”。二顺子答应着送外婆离开了他的家。
晚上外婆回到家,照例是小珍儿做好了饭,三口人吃过饭后外婆和小珍儿回到屋里睡觉前外婆问:“小珍儿啊!妈跟你提个人,你觉得怎么样”?小珍儿铺着炕被子问外婆:“妈你说谁啊”?外婆说:“咱们村曹寡妇的儿子曹礼祥”!“他啊!上学时就不怎么爱说话,那时他比我高两年级,以后在生产队出工没怎么说过话”。“你看他怎样”?“说不上来”小珍儿的脸红了,外婆紧跟着说:“你二顺子说前两天跟我提的就是他,老婆死了,留下个五岁的女孩儿,你要是觉得可以二顺子就去跟人家曹祥礼去说”。小珍儿沉默了一会儿对外婆说:“那就让二顺子叔去说说,谈谈看吧”!外婆点了点头。
外婆把小珍儿同意的话告诉了二顺子,二顺子赶忙去到曹寡妇家把小珍儿同意见面的事跟曹寡妇说了,曹寡妇也很高兴,一来小珍儿及外婆家的情况她了解,再有小珍儿虽然脸上有麻子但还是黄花大闺女,配祥礼不差,因此曹寡妇忙对二顺子说:“他叔,等祥礼收工回来我跟他说看看那天和李嫂见个面,当面把事情定了”。二顺子满口答应着:“好嘞!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二顺子回去又到外婆家把曹寡妇想见面的事告诉了外婆,其实所谓的见面就是相亲,外婆告诉二顺子三天后去曹寡妇家,二顺子又把外婆的话传给曹寡妇,曹寡妇和祥礼准备三天后的相亲自不必说。
第三天外婆带着小珍儿在二顺子的陪同下来到了曹寡妇家,曹寡妇和儿子祥礼早早的在门口迎接。曹寡妇看到外婆三个人到了,赶紧向前走了几步大声对外婆说:“李嫂您快进屋里说话”。曹祥礼也说:“李娘您快进屋里”。外婆答着话儿和小珍儿进了屋,二顺子紧跟在后也进到屋里,大家坐下,二顺子先开了口:“曹嫂子、李嫂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大家都知根知底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今天受曹嫂子和祥礼之托给祥礼说媒,祥礼看上了咱们小珍儿,他们两个其实都是苦命人,能在一起搭伙过日子也是缘分,都在一个村大家都还有个照应,我这媒人打算做定了,不知道李嫂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