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去在好好商量商量,看怎么办”!“好”。
母亲小会儿回到家,让彭二姑去通知吴老四晚上来家,晚上吴老四、刘师父、万义都陆续来到母亲小会儿家,母亲小会儿先开口:“师父、四舅、师哥忠实全靠你们了”!母亲小会儿抽泣起来,刘师父接过话茬:“今天在公社革委会见到了个当官的,他最后说让咱村社员多给打个证实”!“证实”吴老四疑惑的问。万义开口说:“就是让老百姓给证明忠实是好人,证实越多越好”。母亲小会儿心情平静下来:“应该是这个意思,大家都说忠实是好人,红卫兵就不好给忠实扣帽子了!四舅、师父、师兄打证实的事情全靠大家了”!母亲小会儿把美丽叫了进来,让他写了有关忠实的材料,几个人先在上面签了名字,不会写字的由美丽代替签上名字,没有印台油母亲小会儿用牙咬了指头渗出了血,沾着血按了手印,吴老四说:“明天我去买几个印台,可不能再咬手指了”!大家开始分工,谁去找哪家社员打证实都安排好后,都悄悄的各回各家了,刘师父转天把村里的木匠师父、学徒凡是和木匠沾边的都找了一遍,刘师父在木匠、瓦匠里有威望,大家知道是忠实是为保护师父才被抓的都在反应材料上签了字,不会写字的按上手印,母亲小会儿也找了平日里不错的邻居、那时节嫁到落红做媳妇的人逐渐和母亲小会儿成了好姐们的媳妇们,吴老四更是卖力气,车把式、饲养员凡是能找的都去找,彭二姑、二姑爷也没有闲着,街坊邻里跑了个遍,晚上大家都来到母亲小会儿的碰头,串联的社员签字、手印有三百多了,母亲小会儿看到这个成果也很高兴,“大家继续找,我去王三叔家把话儿给忠实捎进去”!大家散了母亲抱着大姐去了王老三家,见到了王老三和“黑美子”,“黑美子”性格急看到母亲小会儿赶忙问:“大侄媳妇,忠实的事儿怎么样了”?母亲小会儿也没有瞒着王老三和黑美子,把这两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老三和“黑美子”,“黑美子”听说找社员签字,按手印立即说:“大侄媳妇算我一个,我偷偷的给你找人吧”!母亲小会儿很高兴:“那可谢谢王婶了”!母亲又交给王老三一张小纸条,让他给忠实捎进去,纸条上还是两个字:串联。那时的人们都知道串联是什么意思。
忠实被关了大概有四天,村里开批斗大会,在开批斗大会前先要游街,就是把这些“地富反坏右”牛鬼色神用绳子捆上,戴上高帽子,帽子上写着什么:地主分子、右派分子、臭老九等等,在村里主要街道游街,红卫兵和革委会的人组织社员喊口号,有的被游街的人还要挨红卫兵的脚踹皮带抽,最侮辱人的是学校的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教师,游街时脖子上给挂上几只拴在一起的破鞋子,寓意这个臭老九是破鞋,这是对人多大的侮辱啊,忠实跟在原来村队长李广有身后游街,李广有也被红卫兵打倒了,游街时李广有时不时的告诉忠实脚底下有坑、有土磕了、忠实小声的应着,因为带着游街的帽子被捆着只能低着头了看自己脚下,忠实仗着年轻,还撑的住,游街后因为还没有给忠实定性是什么分子,因此没有批斗他,又关回了村革委会,那些游街还要挨批斗的都要站在四角高桌上身体成九十度撅着,底下人们喊口号,还有人上台来控诉,揭发。
母亲小会儿还是天天抱着大姐去公社革委会告状,递材料,可是没有什么人在理会她,也找不到第一次碰到的那个干部模样的人,晚上刘师父、吴老四、万义还有王老三都来了,几个人聚在一起,母亲小会儿把去公社革委会的事情向大家说了,万义先开口说:“我看不行找找我那本家大伯看看能帮上忙吗?大家都举得可以,母亲小会儿让美丽又写了一封材料信,把事情原委说明白,交给了万义,万义第二天去了县城,他的本家大伯那时正是县武装部部长,权利很大,万义去到他家把材料交给了他,又把事情前前后后讲了一遍,他大伯叹了口气说:“唉!现在的红卫兵谁都不怕,什么理也不讲,我先找到你们第一次去公社革委会见到的那个领导问一下具体情况吧”!万义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大伯家,后来母亲小会儿才知道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干部模样的人是公社革委会副主任姓娄,万义的大伯和娄主任也联系上了,他们都很同情忠实的遭遇,想方设法来帮助忠实和母亲小会儿,这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演变成了派系斗争,万义大伯把材料又递交给了地区行署(就是目前的地级市)某领导,为了忠实这件事形成了一派整、一派保的情形,母亲小会儿还在召集村民在证实材料上签名,按手印,事态不知道向那个方向发展。
又过了十几天,这天上午王老三慌慌张张的跑到母亲小会儿家,告诉母亲小会儿:“听村革委会李广起说明天县里派人坐火车来落红村逮捕忠实和一个乱说话的反革命,母亲小会儿一听就急了:“逮捕那要有个罪名,这样不明不白的逮捕天理何在啊”!母亲小会儿托王老三赶紧去找刘师父吴老四和万义,大家聚到一起,万义说:“弟妹你跟我去趟县城找我本家大伯吧,也就这一次了豁出去也要保下忠实,母亲小会儿收拾了一下,抱起大姐和万义就出了门,吴老四暗地里跟车把式要了马车,在村子外面等着,母亲小会儿和万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