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一下,对二顺子说,“顺子!扶你李哥上车吧咱们回去想办法治吧,在这咱也没钱”,二顺子没在搭茬,扶起外公上了马车,车上谁也没有言声。
回到家,外婆遵照医生嘱咐,把东屋腾出来,只让外公住,外婆告诉母亲小会儿她们三个人不准到东屋去打搅外公,说要休息,其实是大夫告诉外婆,这个病后期可能传染的,“传染”当时的人们只理解这病着人,不能靠近。外公天天喝汤药,吃药片,又撑了几个月,开始咳血,外公也知道病的不轻,常常安慰外婆,外婆也从没有在母亲小会儿她们面前流泪,母亲小会儿差不多把家里外边的事情全包了,参加互助组,到乡里申请救济等。
外公最终离开了这个让他不放心的家,他走了剩下了孤儿寡母,出殡时母亲小会儿背着舅舅国建,打幡抱罐,小姨拽着母亲小会儿的衣角,跟着上坟地,她俩还小没有哭,母亲小会儿知道外公去世,可她也没有哭,在村民的帮衬下,外公入土为安了,外婆把家里上上下下用白石灰撒了扫了,这是大夫交代的,外婆搂着母亲小会儿三个,“以后我们娘四个过日子了,小会儿你大了家里的事全靠你操持了,外婆对母亲小会儿说”“放心”“我会照顾妹妹出嫁,弟弟成家,还要盖上新房子,”母亲坚定的说,那一年母亲虚岁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