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下班,下午一点半上班,五点半下班是不是?
付金环对他把时间说得这么准,她有些不相信,因为她自己不知道一个准确的时间,而这个袁启明怎么这么清楚呢?
袁启明说,你每天上班下班都从我们学校门前过,你每天路过时,我都看到了,无意就看一下时间,记下来了!
付金环觉得奇怪问:你记我上下班时间干什么?
袁启明又吃吃地笑起来说,又不是我一个人注意到你,我们学校年轻老师都喜欢看你从门前过……因为谁都知道你是七里店上的一枝花。
听了这句,付金环的心被温暖的阳光抚摸了一下,顿时有一股暖流流遍了她的全身,她说,是这样……
一天晚上,学校在影剧院包场,袁启明多要了一张票,送给付金环。
那天晚上付金环很认真地打扮了一番,如期进场,进场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边除了袁启明,还有许多中学的老师,老师便向她偷看,又闹着向袁启明要喜糖,付金环眠住嘴尽量不笑出来,心里却是柔柔的,感到很幸福。
散场的时候,付金环和袁启明放慢脚步,落在别人的后边,她把手插进袁启明的肘弯里,把头倒在袁启明的肩上,一晃一晃地向前走,月光不是很明亮,脚下的路也不是那么平坦,付金环就觉得是躺在一叶小舟上,任轻轻的风摇晃着,心便像在母亲摇动的摇篮里,悠悠的,美美的,沉下去,沉入一个深暗的幽谷……
袁启明说,我们结婚吧?我好想成家!
付金环说,我也想,我心里好累,好想有个怀抱躺一躺……
付金环吻了袁启明的脸,袁启明也吻了她的脸,因路上还有三三两两的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便不再那个缠绵,快步向学校走去,他们都有了一种默契,付金环没有在叉路口回家,而同袁启明一起回了他的宿舍。
袁启明一打开门,付金环就扑在他怀里,疯狂地亲吻着袁启明。
付金环是个过来之人,她过去和周德海上床,实质上没有一点感情,只是买卖与交换,她思念同学藏涵清多少年,便把藏涵清当着偶像珍藏在心底,每次有人给她介绍对象,她有意无意都要拿藏涵清比照,即使是在她满怀信心,想找一个干部时,她也还会拿藏涵清的书生气的外表比对。现在的袁启明,虽不是藏涵清,但到底也是个文静的知识分子,文静得有些可爱,付金环虽然是开放果断,作风利索,说话清丽的人,但她独独喜欢这样温柔,颇有涵养的老师。她觉得涵养是文化,是文化妆饰起来的现代文明,不是靠模仿和刻意做作所能达到了,这就是层次,她能有这样的伴侣,会比找一个在政府工作的丈夫更有生活情趣。
付金环想得太天真了,当她后来真正和袁启明生活在一起时,才觉得袁启明还不是那样的人,就像放一个锦绣包袱,你无论如何也不会猜到,里面裹着的东西,竟然是一包乱草。
袁启明的幼稚,让付金环瞒混过第一次,非之身,袁启明心细,又让他回过头来,穷追不舍多少年,也没有得到付金环的准确回答,到底初夜属了何人?
袁启明当时几乎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当付金环亲吻他,他又亲吻她时,他只觉得身体里有一种**,他是很熟悉,每次当他坐到前排办公室的采光窗口时,看到付金环从门前的大路上过,他就有了这种感觉,只是没有这般的强烈罢了。
他们脱光衣服匆匆地上床,袁启明有些手忙脚乱,甚至不知道怎么上去,怎么进入,付金环引领着她,将他的身体抚在自己的身体上,又用手去抓袁启明挺硬如棒的**,把它送到自己的,然后分开唇瓣放进去。
袁启明轻而易举地进入了付金环的身体,进去之后,付金环一阵收缩,便把她的死死地锁在里面,双手按住他的臀部不让他动,她想慢慢地去品评尝试这自己欢欣的第一次幸福。
袁启明太激动,连一次**没有,便觉得自己难以抑制的兴奋,大叫一声,便出去……
初次就这样过去了。事后多少日,袁启明才想起来,付金环没在他床上留下一点颜色,常识告诉他,这不合情理,他多次问付金环。付金环说,那时候我都疼死了,怎么会知道呢?她说的疼死了,没撒谎,只说的不是和袁启明,而是和周德海,她是移花接木,把假话说得和真话一样真。
但是袁启明没有见到处血,成了他一身的疑点,直到后来他出口到乡政府做财政所会计,他才知道他的跳槽不能不说是妻子的功劳,或者说是妻子的裙带换来的,那时,他对付金环是不是,已经不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