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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曾经写过检举揭发信,可那信只是出去旅游了一圈,便又回来了,当你看见你写的信,以另一种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而被你揭发的人,还要你想方设法找出写信的人时,你才体验出你自身的弱小,简直是无能为力。”
石云来说:“你不会也是他们一伙的吧?”石龙全说:“曾经有人说,一个人做几件好事情容易。一辈子都做好事情还是不容易,当一回好人不难,一辈子都当好人,就不容易了,特别是现在,人们的眼睛都只看钱。”石云来说:“我就不卖哪个的帐。”
“你当然哦,不亏欠哪个的,村长当的下去就当,当不下去不当了也不遗憾。所以你可以不卖哪个的帐。”石龙全停了会又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啷格就可以啷格的,你是没有遇到起,就像那年严书记送我们的那坛咸菜。”
“你说的是那坛豆腐肉?”石龙全出了口长气,吐出了不连贯的三个字:“豆腐肉难吃呵。”石云来说:“好吃得很呵,我就喜欢吃豆腐肉,越存放得久的豆腐肉越好吃。”石龙全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石龙全知道石云来的坛子里装的是豆腐肉,而自己那坛则不是,而是满满一坛钞票。那是严有鱼八十大寿,石大全和石云来去吃生祭酒,严进森回赠的礼物,石龙全听说是豆腐肉,也没有在意,可回去察觉不是的,装的是钱。石龙全不知道严进森要干什么,拿去想退回给他,人家不认账了,还反问他是什么意思,石龙全那里敢声张。
这些话,石龙全不可能告诉石云来,这是石龙全的难言之隐,他不想让石云来知道。石龙全把话题叉开,提起了盛成厚:“这次开发房地产出了乱子,盛成厚死的冤枉,他崇拜严有鱼,简直就是真理正义的化身。在很多人的意识中,严有鱼就是**,严有鱼说的话就是**的方针,就代表**的政策。实际现实就是这样,政府的政策是依靠人执行的,在一个地区,谁的职务最高,他的言行举止就代表政府,他要怎么就可以怎么,谁能奈何他?
就像市政府64号令上的划拨土地给农转非人员修建生产经营场地,他就是不执行,你哥写了几十封几百封信给市政府又如何,他就是不理你,这件事情盛成厚知道,也许也是他走那条路的一个原因。盛成厚是一个只知道围着指挥棒转的人,则因为嘉陵江开发公司不按照政府的政策拆迁安置,他知道拆迁安置不合理,他有什么办法,投诉无门,只好走那条路了。
他是带着失望离去的,曾经的党委书记,多么高大的形象,形象毁灭了,心中的精神支柱完了,他就……”言辞中,石龙全感叹盛成厚死的冤枉。石云来说:“你怎么知道石云飞给市政府写信?”石龙全说:“不好给你说,也许还是你哥写信惹出的乱子。”
四
严进林签字得脱身,石龙全无意间听几个人商量,严进林都整服降了,石云飞也该好生收拾一下,石龙全害怕这些人也像整严进林那样,就对严进森说:“你啷格弄严进林我不管,石云飞你可不能动他,如果他死了,大不了我这个支部书记不当了,也要给你们整点事来科起。”人们不知道石龙全为什么要阻止这些人弄石云飞,没人知道石云飞曾经救过他的命。
事情闹到了严有鱼那里,严有鱼呵斥严进森:“怎么可以这么草菅人命,人家只是向上面反映情况,也只是要求你划拨土地,也没来拦公路阻挡你施工,64号令的划拨土地的那一条上面都说了不执行,就让他找上面去,上面说划地我们就划地,按政策办事。你就别去弄事情了,就是严进林,我不是给你打招呼说是吓吓他吗,果然把他吓住了,哈哈……”
严有鱼笑着把石龙全叫到一边,说:“石云飞已经农转非了,已经不是荔枝村的村民了,没有资格继续留在荔枝村,不能再提供厂房用地,必须赶他出荔枝村。我老了,有些话已经不管用了。娃儿大了,老汉说话有时也不愿意听了。你是明白人,不是哪个怕哪个,也不是怕惹事。我卖你的面子,看在我表妹的面上,别人就不一定卖你的面子哦。你知道杀猪匠的事情,大不了赔点钱,当然最好还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好。我给你的是天大的面子,你恐怕……”
稍停严有鱼又说:“我正有事情找你,你也是到了退休年龄的人了,革命三十多年,你还是什么也没有,你也不属于国家公务员,以后退休了,你凭什么生活?这些年我还是很照顾你的,你看严进森送你的咸菜,不是很好吃嘛?有人说不是豆腐肉?不是豆腐肉是什么?我老了,你也老了,不为自己着想你以后靠什么生活?这次把地热温泉城的工作做好了,你就来嘉陵江开发公司,让你出任总经理。每个月的工资五万,你看如何?你们荔枝村的二十四个工作人员,公司每人给你们一套房子,对外说房子是集资修建的,住房子的人自己还是拿点钱,不然以后不好说话。就每人拿10万吧,你看呢?”
石龙全说:“我有房子住,我不要。”严有鱼笑了说:“不要房子可以折算成钱嘛。你当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