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前些年,不是一门心思想离婚么,如今你不离了。”母亲说:“他可从来没有提说过离婚。” 二姨说:“提是没有提,经常要来挵一回。”母亲说:“这些年也给了你不少。”二姨说:“我无所谓,只是你别挵的人财两空。”
母亲有些不耐烦的说:“别说了,别说了。我的事情各人晓得。”二姨唠叨着走了,很远石愿平都还听见她的声音说:“我这是为你好,离了婚又不是嫁不脱,他这个人也就只这点料,还能做出啥子来……”这些事情石愿平知道,只父亲不知道。
三
母亲虽然没有向父亲提离婚的事,可在家务事上,却有意无意的好像专门要让父亲去做似的。父亲什么也不会做,冷水下肉片煮肉片汤,在自由市场杀的鸡,回家就把鸡放进锅里烹炖,苦胆没有取来,炖好的汤呈绿色,好苦,连鸡素子也没有取,汤里还有鸡素子里溢出的麦子。妈妈为此讥笑了父亲好多天。
石愿平觉察得出来,母亲不再过问父亲的衣食住行,俩人分房而居,平日里更少见他们有语言交流。听着父亲的呐喊声,石愿平知道父亲心里肯定苦闷,因此那句叫父亲离婚的话,才会从她的嘴里出来。父亲终还是说了一句话:“十多年了,可不是十多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