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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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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二卷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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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嫁鸡随鸡的盛杨氏,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农村女人。 嫁给盛成厚的时候只有十三岁。那时候,盛成厚还在小学读书,当懵懂的盛成厚伸手去摸她的生殖器时,她还懵懂的大声喊:“不要脸哦!摸别个屙尿那点哦!”

        她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知道居家过日子。她的生活没有大起大落,也没有大喜大悲,她对生活也没有什么奢求,只要每顿有几碗干大饭吃就心满意足了。

        在疯狂斗争地主富农的时候,她也受了感染。主持人大张旗鼓的喊:“地主坐享其成,剥削劳动人民,不劳而获……”从宣传中听来,地主富农吃好的穿好的,一点事情不做。肯定不是好人了。这斗争地主富农,也就是天经地理的了。

        以前生活条件不好,那是自己命不好:“命中只有八角米,走遍天也下不满一升。”这是老年人常说的话。盛杨氏压根儿不知道嫁人结婚,要做什么和该做什么。

        她原来有个名字叫杨嗣君,嫁给盛成厚以后,这里的人就按照传统习惯,把婆家的姓作为她的姓,把娘家的姓作为她的名,就这样称呼她盛杨氏。除了家人,少有人知道她叫杨嗣君。

        许多年前中国的女人,自己的命运都是顺从别人安排。自己无能力也无权利左右,女人都只有认命。当初结婚嫁人时,盛席氏根本不知道,结婚嫁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只以为就像串亲戚走人户,好就多住几天。不好就可以回去。谁知道是和另一个男人一起过日子,而且是过一辈子。

        年幼的她对性懵懂无知,也不明就里。当知道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男人可以随意的摸弄女人的那点时,多少有些尴尬难堪。在十几岁的女孩的意识里,女孩的那点,是不能让别人摸也不能给别人看的。特别是男人,这是女孩本能的意识。

        如果哪个男人要摸要看,就是坏人!就是不要脸!就是烧棒!那时候的盛成厚没有情爱只有**,去摸去看小女孩的那点也是出于好奇,不知道那玩意究竟是怎么长的,是个什么样儿?

        盛杨氏当然不可能让他顺顺当当的摸,顺顺当当的看,当然要反抗,越反抗盛成厚越觉希奇,更要弄个究竟,小女孩怎么能反抗得过他,一个快要成年的男子,结果是被扒的光光的。盛成厚的那话儿也起了反应,硬硬的像要爆裂。

        他恍惚觉得该把那话儿弄进那点里去,想干就干,盛杨氏当然极力反抗,可终因人小力弱。那东西一下进入她的身体里,痛的盛杨氏吼喊连天。盛杨氏事后还哭泣着向人诉说,惹来好事者疯狂的调笑,成为多少年里人们的笑柄。

        这类似强奸的婚姻,是爱情不是?很难说是。这样的结果,俩人的关系肯定好不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盛杨氏都把盛成厚当成坏人。“不要脸的!烧棒棰!”盛成厚还要继续干那事,颇得下一翻功夫。

        后来,日子见长,年岁见大,再看别人夫妻,都那样的生活,也才慢慢的适应接受。盛杨氏对那件事情,一直都是被动的接受,从来没有主动过,她对那件事情一直都有些腻烦,总认为那件事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幼时遭受的讥讽嘲笑,一直是笼罩在她心上的阴影,许多年后,知道那是男人的权利和女人的义务了,她还多少还有些耿耿于怀。年岁渐大了,人也逐渐上了年纪,更不愿意盛成厚夜间来骚扰。她从来没有在那件事情上感到过快乐,如果她有能力抗争,决不让盛成厚靠近自己,她的心底一直埋藏着这个意识。

        二

        尽管盛杨氏来到这个家庭并非心甘情愿,尽管盛杨氏对盛成厚的骚扰有颇多的腻烦和无奈。能让盛杨氏稍稍感觉满意的,还是干部家庭里的生活。虽然还是糠菜半年粮,可和其它贫下中农的生活比起来,总要好出许多。

        盛杨氏刚刚嫁进这个家庭时,也许是宠着她的缘故,她和他们家的儿子吃一样的饮食,把米包在布里煮熟和儿子分食,女人吃的是往菜叶里撒几把包谷面。儿子常常吃鸡蛋挂面,盛席氏也有份儿。

        干部可以获取许多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养猪场的猪生病死了,那死猪肉就只是几个干部瓜分,还有许多支农的和救灾的物资,干部总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所以,干部家庭的日子,就比那些贫得不能再贫的贫下中农好过些。后来,盛月桥把她划归进女人饮食堆里,也喝清汤寡水的菜汤羹。盛杨氏就不愿意,就吵闹着分家。盛成厚起始有些犹豫,盛杨氏有办法治他,当盛成厚脱光了衣服想干那事时,盛杨氏就是不让他爬上肚皮来,让他光条条站着干着急。他来硬的就拼命挣扎,明说了不分家就不让你干。

        几次以后,盛成厚也叫嚷起分家来。分了家的日子就好过些了,盛成厚是民兵营长,也是干部,分东西的时候也有一份。盛杨氏曾经很希望养猪场和牛奶场的猪或者牛病死。猪和牛生病死了,干部就有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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