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谈的把设备和流动资金给我,我一定会把上交你的钱付给你的。”
石云飞已经听他说了,他是请假出来搞半年看,搞得好继续搞,搞得不好就回厂。“搞得好你会把钱给我,搞得不好呢?你会把钱给我么?”这话石云飞只在心里打转,没有表露出来,他是看金宝俞的面子,才答应给他投资的,搞得不好石云飞当然是白帮忙了,弄的不好还要亏本,吉凶难料。
电话铃响了,盛成秀去了回来焦急地说:“盛成恺被人夺了一刀,现在人在医院。”扬萧平问道:“哪个盛成恺哟?”石云飞说:“她的兄弟。”
盛成秀说:“我兄弟不是你兄弟么?”扬萧平说:“那你们还不快去。”盛成秀身上没有多少现金,知道这一去肯定要用钱,到厂外副食店借来钱就往医院赶。
三
医院急诊室外,盛成恺蜷缩着身子,坐在花台边的石头栏杆上。一位姑娘愁眉不展的守护在旁边,见盛成秀来,姑娘说:“伯母,他被人夺了两刀。”石云飞问道:“夺在哪里?”姑娘说:“一刀夺在肩膀,一刀夺在背上。”
石云飞说:“没找医生看?”姑娘说:“医生看了,要交钱他们才治疗。”盛成秀气急了,骂道:“妈啷格生养出你这么不昌盛的东西!哪个跟他治伤!等他龟儿死了算求了!”
盛成恺也气冲冲地说:“不医算求了。”他转脸对那姑娘说:“走。”那姑娘可怜兮兮地说:“伯母,他流了好多血。”石云飞对姑娘说:“你把他弄到急诊室去。”又对盛成秀说:“我去把钱缴了。”
盛成秀急忙摸出钱给石云飞,心里虽然生气,还是上去搀扶盛成恺。盛成恺说:“不医治就不医治,又来搀扶啥子!”盛成秀说:“你呀!真的要把人气死!”
石云飞缴了款回来,盛成秀问他说:“你不是说专机厂哪个科的科长,他的老婆是西南医院吗?”石云飞说:“是金宝俞说的。”盛成秀说:“你打电话问一下叫啥子名字?在哪个科?”
石云飞说:“问他干啥子嘛。”盛成秀说:“找个熟人医生来看晒。”盛成秀去把科长的老婆找来,又求她找来了熟人医生,为盛成恺诊治。医生说刀子还长一点,就刺伤心肺叶子了,为盛成恺做了胸穿透抽排气。
病人要住院治疗,需要人照顾,石云飞和盛成秀有些犯难。扬萧平说:“你们回去吧,小兄弟住院,让我来照顾他。”石云飞说:“那啷格要得哟。”扬萧平说:“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你们放心的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四
翌日,盛成秀换回了扬萧平,石云飞想让他睡一觉休息一下。扬萧平则要石云飞随他去重庆长江轴承公司。说金宝俞告诉他的,专机厂原先的生产厂长,在长江轴承公司任副总,说这人石云飞认识。
杨萧平说长江轴承公司使用的模具,硬度要求高,曾去陵川加工过,始终没有达到硬度要求。杨萧平说自己的技术过硬,说自己做的模具能达到他们所需的硬度要求。
因此邀约石云飞一道前往。石云飞到副食店买来一条红塔山,扬萧平问道:“你拿恁多香烟去做啥子?”石云飞说:“进办公室就一人丢一包。”
扬萧平说:“你把香烟给我,大不了发勤点,那用得着一人一包。”石云飞说:“现在去联系业务,首先要大方一些,别人拿业务给你做,请客吃饭一定不要小家子气,该花的钱一定要花,请客送礼各人要懂得起,现在不要业务费的人几乎没有,他自己拒绝不收是另一回事,只要他伸手自己得主动一些,如果你不表示一下只,这次做了就没有下一次了。”
扬萧平说:“这个我晓得,将心比心以心换心嘛。只要你用真心对他,他也会真心对你的。你说是不是嘛?这些我搞得懂。”
石云飞和扬萧平,来到长江轴承厂的办公室,没有人搭理他们。幸好石云飞认识副总龙忠诚。龙忠诚客气的招呼石云飞,听说是来联系加工模具,随口喊来一个人说:“你不是正想找个地方加工模具吗,你来和他们谈谈。”说完话拉出一张椅子请石云飞坐,连正眼也没有瞧扬萧平一眼。
那被龙忠诚喊来的人说:“你们等一等……”就又各人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扬萧平像陀螺一样的在办公室里转圈,给所有办公室的人员陪笑脸,左手捏着一包红塔山,右手不停地一支支抽出香烟来,不停的一人一只的散发。好几个人的办公桌上都堆了一堆香烟,杨萧平捏着香烟还在不停的散。
许久,那被龙忠诚喊来的人,才抱来了一叠图纸,说:“你来看嘛,不是我不想拿给你做,实在是我们使用的模具,精度要求和硬度要求都很高。特别是硬度,别人拿去做,是在德国进口的设备上蘸火,勉强才能达到我们要求的硬度。”
扬萧平眉开眼笑的说:“老师傅,我们没有打过交道,不过你们可以先拿点给我试做。硬度的事情,不是吹牛吹的出来的,是不是嘛?只要我做好了拿起来,你们试用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