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市场。
盛万丽有些懒惰,屋里总是垃圾遍地,石云飞看起不舒服,经常帮她清扫,用装粮食的大撮箕端垃圾,时常都要忙许久才清理干净。盛万丽说:“还是你勤快,陈老五也不做这些事情。”石云飞发觉尿罐也是满的,也端出屋倒掉了。
当晚,石云飞就住在正房外的那间偏房里,因为翌日清晨要把四月白菜挑上市场,他不可能回去了早晨再来。也许陈老五也和他一样,白天来帮忙晚上就住在这里。
第二天,石云飞把四月白菜挑上市场刚放好,来了一位买菜的老大娘,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了石云飞一阵,又把盛万丽叫到一边问了几句话。回来时石云飞问道:“那老太婆问你啥子?”盛万丽说:“她问我你是我什么人?”石云飞说:“你啷格回答?”
盛万丽说:“我说你是我哥,才从部队复员回来。”石云飞说:“你看我像吗?”盛万丽说:“你这身草绿衣服哪来的?”石云飞说:“我妈给我逢的。”
盛万丽说:“你妈的手真巧,缝得像真军服一样。那老太婆还想给你介绍对象呢。”石云飞仅只是一莞尔。日子一晃数月。严进林不知犯了什么事情被关在南岸。盛万丽陈老五石云飞三人去看过一次。
人被关在一栋楼房的三楼上,严进林只能在三楼的窗子上摇手示意,连话也说不上一句。盛万丽的生活,并没有因为严进林被抓受影响。陈老五和石云飞轮流照顾,她的日子比严进林在家时,还顺心些,没有人吵也没有人骂,一点也不觉得孤单孤独。
四月白菜卖完了,要重新翻土种菜。这天陈老五没有来,挖土时石云飞问盛万丽道:“陈老五不是一直在给你卖菜么,为什么他又来叫我来帮你?”盛万丽说:“不晓得他啷格又把你喊起来了,可能是听见哪个嚼舌根的讲了些啥子,这么长的日子你们这样帮我,你们两个人都是好人,我都不晓得该啷格感谢你们。”
石云飞想肯定有人说闲话,因此陈老五才把他又叫了来。很多的时间都是他何陈老五俩人,帮盛万丽侍弄自留地。像今天这样只他一人的时间很少。石云飞问道:“严进林不知犯了什么法,关了这么久了,还不放出来。”盛万丽说:“他这种人,关死他龟儿还好些。”
石云飞说:“你们的关系还是不好?他还打你呀?”盛万丽说:“嫁给他的时候想得简单,他对自己不好就各人回去,那时候想的天真也很傻。”石云飞以前也听别人说过这句话。女人啊,为什么把婚姻想得这么简单呢。
石云飞说:“不晓得啷格的,许多人都喜欢打堂客。”盛万丽说:“他以后再打人,我就想法整他。”石云飞说:“你又打不赢他,你啷格整得倒他?”盛万丽说:“别人跟我说的,女人想整男人好整得很。”石云飞问道:“啷格整?”盛万丽支支吾吾不回答。盛万丽越不说石云飞越好奇。
在石云飞的再三追问下,盛万丽嗫嚅着说道:“就是和男人那个的时候,把指甲壳在席子上磨……磨烫了……等他那个……拿出来的时候……把指甲壳……挨到他的那个上……男人的那个东西就会烂……就……就这样整的……”
石云飞不由哑然失笑。春去冬来严进林还是没有回来。石云飞和陈老五,照旧帮严进林种自留地。俩人轮换着帮盛万丽把菜挑上市场。有时宵了夜,石云飞就在里间歇房屋,盛万丽摆龙门阵吹牛。冬天坐着冷,盛万丽叫石云飞把脚放在床边,用铺盖遮住暖和些。
石云飞心胸坦然无所顾忌,盛万丽叫他把脚伸到床沿,他也就把脚伸到床沿,盛万丽用铺盖把脚盖上。俩人常这么坐着,直至深夜,石云飞才回偏方休息。第二天把要卖的菜,帮盛万丽挑去自由市场。不知情的人看见了,十有**都会误认为俩人是夫妻。没谁会相信,他只是在为朋友,帮忙操持家务。以至很多年以后,严进林都不相信,石云飞和陈老五,只是帮他种自留地。
四
要说石云飞对盛万丽一点没动情,那是假的,但人应该控制自己的感情。
人是感情丰富的动物,异性和异性之间,耳鬓厮磨的在一起。日久天长,难免不动情。再说盛万丽原本就是石云飞,曾经暗恋的女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石云飞也没有察觉,自己的一些行为,不受自己的意识控制。
原本和陈老五说好,一人一天,轮换着帮盛万丽经营自留。可不知为什么,没有轮到他的那一天,他也鬼使神差的去了。有一天盛万丽出工,在一块给蔬菜地里的秧苗薅草。石云飞赶场买了东西回来,原本可以不走那条路的。看见了盛万丽在那块地里锄地,鬼使神差的近路不走,不知怎么就走到那条路上去了。
终于石云飞察觉了自己行为异样,他突然意识到该控制自己的感情。他和严进林是兄弟是朋友,啷格生起这样的意念来。他明白了陈老五帮盛万丽好好的,为什么要来叫他一起也去。也许陈老五也和自己一样,耳鬓厮磨滋生了情感。这应该是日久生情。
从此,石云飞更加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