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去。”石云来说:“她不是不愿意么?”陈万兴说:“她不愿意嫁给你,可人家得回广安去呀?”石云来说:“她不愿意还要我拿钱给她回广安去?我哪来两块钱拿给她。”
陈万兴说:“你说叫人家把户口粮食关系以及结婚证明全带来,这下搞不成了,你说啷格办?”石云来说:“是她不干又不是我不干。”陈万兴说:“反正人家已经来了,你总得让人家回广安去。”石云来说:“你不晓得又给她找一个男人么?”
陈万兴说:“说得轻巧,哪里去找?”石云来说:“张光东呢?他不是还没有结堂客么,你就给她介绍啥。”陈万兴说:“你这样称称投投的儿娃子,她都不干,哪有可能嫁给他。”石云来说:“我是出身成份不好,人家才不干的,张光东可是三代贫下中农。”
陈万兴说:“我去试一下,他们搞不成我还得回来找你,她可是我专门写信给你喊起来的,没有搞得成,你还是该拿两块钱,让她大人娃儿好回广安去。”
陈万兴没有再回来找石云来。张光东和何为真双方都满意。这让石云来消沉了好几天。人家情愿找四十几岁的残疾人,也不愿意和他这样,除了出身成份不好,其它各方面都可以的小伙子结婚。这真是天大的悲哀。这个时代的女人疯了。
石云来一有空就去赌钱,赢了钱就跑到幺店子去喝酒。有时一个人去,也喝得醉醺醺的走路。
许多人心里苦闷的时候,都拼命喝酒,用酒精去麻醉自己的神经。一个人只有喝醉了,就什么也不想了。一切忧愁烦恼,都消失在混混沉沉的飘飘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