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把女儿推搡着往家里弄。
盛成厚按照自己的思路,觉得要处理好这件事,自己先去找陈万兴摸点底来,于是独自去寻陈万兴。
三
走进家门。盛月桥就迫不及待的审问起石云缘来。“这回你该说实话了吧,以前那信是哪个写给你的?是不是石云飞写给你的?”石云缘不开腔,沉默着什么话也不说。盛月桥找来一根竹棒,一下接一下的打在石云缘身上。石云缘也不喊,也不叫,也不说话。盛月桥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打人的动作慢了些,但还是一下接一下的抽打着,还是打一下问一句:“你格老子不说实话,你默到老子不敢打你,生的时候就没打算要你,你怕老子打不死你龟儿……”
盛成龙见打得这么厉害。走上前来说:“爸爸。别打姐姐了吗,她也没有做什么坏事情。”盛月桥怒火中烧,说:“没有做什么坏事情?这偷人还不是坏事情么?格老子地主家里的娃儿,全都教坏了。”盛成秀说:“都是我们当姐姐的没有看管好她,你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吴嗣珍说:“你打几下就算了嘛,何必把她往死里打。”盛月桥说:“都是你狗日的去把她弄回来,惹得老子丢人现眼。”石云情说:“我不相信你不老……”
盛月桥暴跳如雷,抓起竹棒去打石云情。盛成龙疾步上前挡在石云情前边说:“大双姐姐又没有惹你。”盛成龙抓住竹棒死死不松手。盛月桥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找见称手的竹棒之类的东西。吴嗣珍说:“你打几下合适了吗,这里又不是白宫馆,渣滓洞,她真是阶级敌人么。”
盛月桥说:“老子就是要像整阶级敌人一样的整她,一天到晚扯称脚杆到处乱跑。老子不让她长点记心,她是不晓得天高地厚的。”盛月桥在屋里转了一阵,不知道他想找什么,后来拿出一把剪刀,家里的人不知道他拿剪刀来干什么。以为他是找来给石云缘剪断绳子的,心里还松了一口气。
谁知他来到石云缘身边,拿起石云缘的赤脚,用剪刀一下接一下的扎在石云缘光着的脚板上,扎一下还骂一句:“你狗日的跑去偷人!你狗日的跑去偷人!……”石云缘的双手被反绑着,毫无反抗能力。鲜血像泉水般涌出,盛月桥毫不手软地扎一下,骂一句:“看你还去不去偷人!……”扎一下再骂一句:“看你还去不去偷人!……”这只脚扎了十几下,又抓起另一只脚继续扎……
在场的人惊呆了,盛成秀和吴嗣珍看着汩汩流出的鲜血,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即刻昏了过去。盛月桥转身端来盐罐,抓出两把盐抹在石云缘血淋淋的脚上。石云缘忍受着剧烈的痛疼,紧紧咬着嘴唇,一缕血丝从嘴角溢出。
盛月桥举起剪刀又往石云缘脚上扎,同时口里说:“老子把盐给你捅进去,看你漤起痛不痛,不然你难长记心。”>
盛成龙扑上去,拉住盛月桥拿剪刀的手,说:“爸爸,求求你,别夺了……”
盛成美扑上去,跪在盛月桥面前说:“爸爸,别夺了,那五元钱我不要了。”
石云情扑上去,拉住盛月桥抓着剪刀的手,眼里流着泪水,说:“爸爸,别夺了,我也是地主家出来的,要夺就夺我吧。”
这是石云情,第一次第一声,在情急之下喊出的爸爸,她想用亲情阻止这血腥的暴行。盛月桥头也没回,一点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石云缘咬着牙说:“妹妹,别求他,让他夺死了算了。”说完,她闭上了眼睛,泪水从她的眼角溢出。
四
盛成龙见这么多人,苦劝盛月桥不听。怒火突地从心里冒起,呼地一下,从身上摸出一支铁丝缠的火药枪,指着盛月桥说:“你还是人不是人?再不停手!别怪我不认你!你敢再用剪刀夺!我就开枪!”
盛月桥愣住了,气的脸青面黑,嘴唇颤动着说不出话来。
正此时,盛成厚回来了。见此状况赶紧上前,拦住盛成龙说:“你可不能开枪呵,有啥子好好说。”
盛成龙说:“你看老汉,拿剪刀夺脚板,你看他还是人不是人。”
盛月桥说:“狗日的,反了反了,敢拿枪打老子……”
盛成厚转脸看着盛月桥,面带愠色。
盛月桥却先嚷了起来说:“莫必你也要帮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