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云行国主动帮嫂嫂写了离婚书,又劝云行有和徐语芸离了婚。吴嗣石住的西偏院的那一间屋,是徐应山土改时分的。徐语芸离了婚无房子住。陈文君叫吴嗣石一家搬回堆屋。堆屋这几年生产队在堆放粮食。电灯都接好了的,陈文君是干部,她要他们搬回去,他们只有无条件的搬了回去。
夜晚,徐语芸带着女儿云阳鸯早早关门睡觉了。半夜,徐语芸听见屋里有响动,拉开电灯察看。
云行国突然拨开门闩闯进屋来,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徐语芸惊问道:“你要做啥子?”
云行国一言不答,冲上床去掀开铺盖,几下把徐语芸的内裤扯掉,徐语芸赶紧翻身面朝下扑在床上。云行国压在她的身上,强伸手去摸她的阴部,徐语芸挣扎着想把云行国的手抽出来,一下子感觉屁股上稀哇哇的,知道是云行国shè精了。
徐语芸拼尽全力推开云行国怒喝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云行国说:“没有办法,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你。”
徐语芸说:“你看见的是我妹妹,可她已经死了。”云行国说:“你已经离婚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为什么帮你离婚吗?你也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
徐语芸说:“你心里想的是徐语菊。”云行国哀求道:“你就嫁给我吧,我受不了啦。嫁给我吧……你嫁给我的话我也会像对待徐语菊一样对你好的。”
徐语芸愤愤然道:“你做梦去吧,我宁愿和云家不再往来,也不会嫁给你。这些年我受够了,你们云家无好人。”
云行国扑地一下赤条条地跪在地上说:“求求你,救救我,嫁给我吧,没有你我会发疯的。”徐语芸气得咬牙切齿,翻身下床,不知道那来的劲,连推带拉地把云行国推出门去。
二
第二天晚上,徐语芸怕云行国又闯进家里来。关门的时候把门插得死死的,又把菜刀别在门闩上,谁知当晚云行国还是把门拨开了。他进屋后没再上床来,只是赤条条地跪在地上。无论徐语芸如何打他骂他,他也不走。连着好多天。无论徐语芸怎么插门,云行国总能把门闩拨开。
徐语芸拿他没有办法,又不敢把这事告诉别人。她知道他疼爱徐语菊留下的一对女儿,为了断绝他的念头,对他说:“你要想我嫁给你,就必须把你的两个女儿处理了。”
云行国大吃一惊说道:“那可是你的亲侄女呀。你让我怎么处理?。”
徐语芸说:“让她们去五嘉河闯天运,你自己看着办,舍不得就别来缠我。”随后的好长一段日子,云行国虽然晚上没有再进徐语芸的屋里来,但却成了徐语芸的影子,随时随地形影不离。
陈文君见云行国痴迷的样子,知道是思念徐语菊所致,心想只要给他张罗一个女孩儿,给他组建一个新家,一切就都会过去的。
一个外表温柔贤淑,皮肤白皙,容貌娇好的姑娘走进了东偏院。石文君叫云行有去把云行国找来。谁知云行国来了连正眼也不瞧那姑娘一眼。姑娘叫赵车珍,她说云行国不要她就嫁给她哥哥云行有也行。
媒婆给她说:“这个人凶得很,打老婆,头一个老婆就是被他打起跑的,”姑娘听了只是轻轻一笑说:“你又不是死人,就站着让他打你。”
三
见姑娘长得漂亮,云行有无话可说,结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结婚的当晚,不知因为什么起了口角,云行有举起拳头要打她,赵车珍顺手抄起一把菜刀,一刀向云行有砍去,云行有手臂血如泉涌,送进医院缝了八针。从此以后,云行有再也不敢动手打赵车珍了。
云行国失魂落魄,徐语芸横眉冷对,恍惚时他会把徐语芸当成徐语菊,清醒时他又能分辨她是徐语芸,他对徐语芸说:“这么多年来,我如何对你妹妹你是看见的,如果你能嫁给我,我把一个月的工资一分不少的全交给你,我保证像对你妹妹一样。”
说实话,云行国对徐语菊的情分,徐语芸曾一度羡慕。可她在云家过的梦魇般的日子挥之不去,她不能重蹈覆辙。她对云行国还是那句话:“你把你的两个女儿处理了再说。”云行国问道:“没有两个女儿你真能嫁给我。”徐语芸说:“那时再说。”
这的确使云行国进退危谷。徐语菊去世时,嘱咐他好生照顾两个女儿,可现在要他亲手让她们去闯天运。那是一条不归路呀,下了河只有死路一条。让她们去送死,心理上精神上他都难以接受。可他又难以遏制自己对徐语芸的渴求。
徐语芸和徐语菊容貌难分轩辕,徐语菊死了,他已把徐语芸当成了徐语菊。那种对徐语菊**的欲念转移到了徐语芸的身上,多少个晚上他站在徐语芸门前想破门而入,他曾听吴嗣礼说过:“女人不愿意,你要强奸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你把她打昏,或者用刀抵着她,以杀死她和其它手段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