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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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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二卷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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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全是坏人。”吴嗣石说:“这话也错不到哪里去呀?”石天仪说:“就为这,他们说我为地主阶级歌功颂德,说我是阶级异己份子,把我拉来吊起打,强逼我承认想变天赴辟。我不承认还用扁担砍我。几个人提着膀子拖我去批斗,裤子拖掉了也不闻不问。让我举起稻草跪板凳,那滋味难受,跪得我全身发抖也不准把稻草放下来,放下来乱棒打你。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孩子,我早就不想活了。”

        四

        吴嗣石说:”你不是没结婚吗?哪来的孩子?”

        石天仪叹了一口气说:“人死容易,活着难啦……孩子的妈妈是我同事。1949年十八岁,可她在学校读书。别人说她读书的费用来源于地主家庭。班上一个学生的家长是科长,每个星期都到伙食团打一顿牙祭,准吃不准包。科长以上的干部可以享受。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说了一句‘大家都在过荒年,这样做不公平。’就为这句话,她被关了起来。这孩子在监狱里出生,母亲生下她上吊自杀了。没人来认领这个孩子,看着她不由想起小时候,我就收留下她来。可是我难养活她。”

        吴嗣石问:“你说的什么变天复辟?”石天仪说:“说地主富农想国民党回大陆,说地主富农想过以前的好生活。”吴嗣石说:“地主富农想国民党回大陆?国民党回不回大陆与地主富农有什么相干?”石天仪说:“你这话可不能到处说.可要记住,许多话人家能说你不能说。许多事别人可以做,你不能做。”

        吴嗣石说:“现在连话都不能乱说了。”石天仪说:“是啊。”吴嗣石问:“你这样了,二妹和三妹呢?”石天仪说:“三妹还在读书,二妹这回也差点被整了。刚到重庆时二妹为了上户口几天不吃饭饿得黄皮寡瘦的装病骗户籍的事,现在别人晓得了,说她可以教育好的子女恁么狡猾,要把她扫地出门,开除她的工作。”

        吴嗣石不解地问道:“又是啥子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石天仪说:“就是指出生在地主富农家庭的人,本来是坏的,经过他们的教育可以变为好人;”吴嗣石惊异地说:“有这样的道理?”石天仪继续说:“反正他们说出的话就是道理,而且是颠浮不破的真理。二妹晓得有人要整她,就想了一个办法,设了一个局,二妹人长得漂亮,皮肤又白又嫩。这回见她要被清退回家,有人就称脚动手的想占她的便宜。

        车间有个人经常趁没人的时候伸手来摸她一把,二妹经过几天的仔细观察,一天趁他来摸她屁股的时候故意挣扎,把手摔到冲床下,砰地一声,冲床冲断了二妹左手的三根指母。事后她对别人说,那个人上班打瞌睡,手停在冲床下不动了,她是为了把那个人的手拉出来,自己不小心受的伤。

        摸她屁股的那个人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见她受伤了,以为是自己闯的祸,吓得傻了似的,后来见他这么说就不敢乱说了。就这样厂里给二妹办了因公伤残,二妹的工作就是这样保住的。”

        吴嗣石不明白这世道怎么啦,但有一样她听明白了,像她这样身份的人,以后不能乱说话,乱做事了。r />    五

    翌日,吴嗣礼闯进了堆屋。石天仪睡在一堆谷草里没有起来。“日妈张国全叫我来问,你啷格不上班?”吴嗣礼进屋就问。

    石天仪说:“我生病了。”吴嗣礼说:“生病了?妈卖Bī晨早我看见吴嗣石给你送饭来。日妈生病了你还吃得下?饭菜不准出食堂,日妈我们是亲戚,我才没有开腔。”他说着话走到稻草边蹲下,殷情地说:“大妹儿,日妈你一个人睡起冷不冷哟,要不要有个人大伙睡。”

    石天仪侧起身子说:“你是生产组长,不大不小是个干部,说话做事都该注意些。”吴嗣礼说:“大妹儿只要你听话,日妈我这个干部会照顾你的。”石天仪说:“我不要哪个照顾,病好了我自然会下地干活的。”

    吴嗣礼说:“不劳动者不得食,日妈我给你打个招呼,你不下地可要被扣饭喔。”石天仪说:“你不是看见我生病了吗?”吴嗣礼笑嘻嘻地说:“我们俩来欢喜一回,日妈我一定好好地照顾你。”

    石天仪说:“啥子欢喜一回?你走!你走!我好了自然会下地干活儿的。”吴嗣礼嘻皮笑脸地说:“来来来,日妈欢喜一回。”石天仪说:“你别乱来,我要吼的。”吴嗣礼说:“妈卖Bī好好给你说你不听,你吼吧,周围团转都没得人。再说你是阶级敌人,我是贫下中农,贫下中农搞地主富农,好人搞坏人,莫来头……”他一边说话一边脱衣服,几下子就脱得赤条条的。

    石天仪还没来得及应对,吴嗣礼一下子扑在石天仪身上。他力大如牛,尽管石天仪全力反抗,衣服裤子还是被他脱光了。别看石天仪满脸菜色,身上的肌肤白皙细腻。吴嗣礼腾出手去摸石天仪嫩白的肌肤、去摸**、去摸生殖器、摸的欲火更盛。他把**的石天仪按倒在稻草上,迫不及待的捏着那话儿,妄想夺进石天仪的**。

    石天仪双脚乱蹬拼命挣扎,拼尽全力抵抗,口中大声呼救:“来人呀!抓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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