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郭伟一急,拉着我就去找关培山,结果还是关培山一句话,说农古乡需要扶持,解决了免费办理线路牌的事,而且还不罚款。
过了两个小时,还是没看到老孙家的车,我也急了起来,在风里站里两个小时,遍体都已冰冷,就连那话儿,也是缩在衰草里去,半点不敢张扬。
刚好来了一辆出租三轮车,司机缩着头猥琐地问我们去哪里。
四面透风的三轮车坐回农古去,我们两个会冻成冰棍。我想了想,决定不回农古乡,就在县城住一夜,把这个想法跟薛冰一说,恰好她冻得鼻子都红了,也就无奈地随了我的主意,就把礼品拿上三轮车,去县招待所开了一间房。
招待所里也是因为过年,服务员也没全部上班,热水没有,连空调的暖气都没有。去街上找了个小饭馆,我们吃了一碗**辣的米粉,回到招待所,倒头就睡。
还刚合眼,黄微微的电话就打进来,问我回了农古乡没有。
我说:“没车回,住在招待所呢。”
她那边显得很惊讶的样子,顿了顿问我:“那个招待所?”
我说:“春山县就这一家招待所,其他住人的地方都改叫宾馆了。”
黄微微就笑了,提醒我说:“到了县里,也不给书记县长拜年?”
我说:“我想先回乡里,过两天再来拜年。”
黄微微说:“拜年有规矩,不可能等到年过完了再去拜年吧。”
我就没说话,看着身边搂着自己身子闭着眼假寐的薛冰,帮她掖紧了被角。
“我在春山。”她说:“黄奇善在我这里,等下郭伟也会来。”
我哦了一声,并不想说话。
“你不过来一起坐坐?”她问,显得有点不耐烦。
我说:“不了,你们坐。我想休息一下,坐了一天的车,困死了。”
黄微微声音就高了起来,说:“我还自己开车来的呢!就你辛苦啊,与其知道你是这个死样,我才不来春山呢,看别人的脸色,你以为我舒服?”
我笑,说:“你看谁的脸色了?”
黄微微突然压低声音对我说:“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关书记家拜年。告诉你,是我老妈的主意。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唯唯诺诺地点头。心里半天想不明白。陈雅致要黄微微来拜年,怎么要扯上我去?关书记和刘县长住一个大院里,我是先去书记家还是先去县长家?
“我也在招待所,四楼。”她挂了电话。我怔怔地盯着话筒,半天说不出话来。
薛冰嘟哝着嘴巴说:“谁呀?”
我拍拍她的背说:“县里的干部,黄书记他们,晚上约我一起去喝酒。”
薛冰懒懒地说:“早点回来啊。”又闭上眼睛,慢慢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