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夫妻两个在沙发上滚做一团打闹,你挠我一下,我抓你一把,嘻嘻哈哈哈的,视如无人。
枚竹唱了首《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她唱的时候眼睛老往我这边瞟,我装作没看见,挨着姨闹着喝酒。
女人们喝酒只要开了头,就很难刹车。潜伏在她们心底的酒瘾一旦被勾引起来,她们能喝倒一大批自以为是的男人。
枚竹唱完后静静地坐过来,我们靠得很近,我似乎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香味。三支红酒已经喝了两支,付真就搬出啤酒来,倒得满茶几都是。
姨请黄微微点歌,她推辞了一番,还是起身去了,点了一首《祝你平安》,平平淡淡的唱完,说自己要先回去,怕老妈在家担心。
付真是坚决不同意,说才开始唱,不能扫大家的兴。如果黄微微先走了,我们还唱个鸟毛,人家是客人,又是市委领导。她说了一大通理由,把黄微微说得一愣一愣开不得口,只好放下包来,继续唱歌喝酒。
付真喝了两支啤酒后终于支撑不住了,歪歪咧咧地走到里间是一个小屋,扑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不一刻就发出了如雷鸣般的鼾声。白灵拿着麦克风放在他嘴边,整个房间里立时响起噪杂的鼾声。大家就笑,付真却一点也不知道了。
剩下来四个美女和我,唱了几首歌后,感觉没意思了,白灵就提议猜骰子喝酒,谁输谁喝,公平合理。
先是白灵跟我猜,三番五次下来,输的都是我,连接喝了几大杯后,我的肚子胀得难受,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我说不能再喝了,再喝会死人。
姨就在一边起哄,说跟白灵猜了,跟大家都要猜,两个选择,输了的要么喝酒,要么跳舞。白灵鼓掌同意,枚竹和黄微微迟疑了一下,眼看着我每回都在输,心里的侥幸就浮上来,居然同意了姨的提议。
我感觉自己是醉了,先前的白酒虽然被我呕吐得一干二净,但酒的绵恒不是吐了就没事。加上刚才灌进去的啤酒,三种酒混在一起,人醉的快,醉的更厉害。
我举着骰子说:“先说好啊,不喝酒可以跳舞,不跳舞还有个办法,不许赖皮啊,谁赖皮,谁是小狗。”我做了个小狗爬的手势,惹得她们都怔怔地看着我。
黄微微小声地问:“还有什么办法?”
我坏笑着说:“酒也不喝的,舞也不跳的,干脆就脱衣。”
我的话音未落,立即四双粉拳朝我招呼过来。白灵骂道:“死郁风,你想得真美啊,两个黄花大闺女,还有你阿姨,你也敢叫你姨脱?”
姨笑着说:“我不怕啊,我是他阿姨,是他长辈。我怕什么?你敢脱我就敢脱。”
“你们两个敢吗?”白灵指着枚竹和黄微微问,口气挑衅地对我说:“郁风啊,你在乡下学坏啦!都说乡下人淳朴,你看郁风,多好的一个青年,才在乡下呆三年,就变得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啦。”
我笑嘻嘻地说:“我就是个提议呀。犯的着群起而攻之啊。”我故意揉着胳膊说:“你看,骨折了。”
“骨折叫你阿姨帮你治,我可管不着。”白灵白了我一眼说:“还不开始?” 枚竹和黄微微都推着不肯上,姨就捋了一把胳膊,豪爽地要跟我来猜,这时候轮到我不敢上了,姨如果输了,是让她喝酒,还是叫姨跳舞?难道我还敢叫姨脱衣服?
姨却不管不顾地嚷:“郁风,你来。我不怕。”
猜了一轮,我输了,姨得意的看着我喝,第二轮她输了,她端起酒杯说:“你这个做外甥的,今天姨给你一个机会,喝了。”
没办法,只好又喝了一杯。
白灵就起哄说这样不公平,凭什么我可以帮姨喝而不能帮其他人喝。我这个外甥是假的,没个血缘关系的外甥,就是个道义上的东西。
姨一听这话,满脸不高兴了,骂道:“白灵你给我积点口德,再胡说老娘撕烂你的臭嘴。”两个女人嘻嘻哈哈滚做一团打闹,也不顾衣服被掀开了,露出无限春光来。
笑了一阵,白灵说:“郁风,我送你一支歌啊。”
跟着就扭着腰肢唱《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她边唱边扭,身上曲线玲珑,波澜起伏。
她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我听着她伤感的歌声,心里涌上来一股酸楚。假如没有付真,假如我当年不负气从广州回来,也许,今夜是我叫她老婆而不是付真。
付真的父亲是衡岳市政府的一名干部,母亲一直做生意,赚了不少的钱。他母亲在做生意的时候认识了白灵,一心要收她做儿媳,花了不少的心思。于是出现了白灵带我上北京卖古董的事,那个古董,其实是付真的妈花几十块从一个乡下亲戚家买来的。
亲戚家在挖山的时候挖了一个古墓,就找到几样器皿。也不敢声张,就叫了付真的妈去看了,付真的妈也不认识古董,想着埋在地下那么多年的东西了,应该值几个钱,又怕吃亏,只好又叫了白灵去看,白灵一眼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