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饶,非要我们再吃点。看着一桌子的菜,我只能坐下来,我不能让老爹老娘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
我把要移交公司的事说了,此次回来两件事,主要还是带薛冰回家看看,其次才是处理公司。老爹对我的话很赞赏,跟我碰了一下酒杯说:“风啊,你也大了,在乡下也呆了三年多了。听说你现在还在干着乡政府的秘书,也不容易了。做事就要持之以恒,你现在的这个态度,我就放心了。”
爹的絮絮叨叨在今天听来我一点也不觉得逆耳,想起在农古乡的三年,多少悲喜都在一杯酒里了。我说:“爹,你儿子快三十岁了。”
我娘立即纠正我说:“早着哪,你今年才二十六岁,还差几年呢。”
爹接过去说:“古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今天看到小薛老师,我也放心了。以后啊,小薛老师多辛苦点,郁风这个人呢,读书成绩很好,要不是那场运动,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样子。”
爹的话勾起了我尘封多年的记忆,我的心一颤,爹啊,只有你才体会儿子的心情!男人之间的事,只有男人才会清楚明白。
我擦了一把眼睛,夹了一块鱼送到薛冰碗里。姨大惊小怪地叫:“风儿,你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姨啊,看看,只知道爱自己老婆了,把姨放在一边凉快啊。”
姨的话让薛冰的脸瞬间红了,她慌忙从碗里夹起鱼块,就要往姨碗里送。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姨要回去,我送她到小巷口。姨看看周围没人。低声说:“你那个公司呢,现在基本是个空壳了。明天你带他们去查账,任他们查,你不要说话。枚竹知道怎么做。”
我点头。姨又说:“这次你看准了?”
我明白姨指的是什么。还是点头。
姨叹口气,说:“叫我怎么跟枚竹说啊。这个丫头,为你付出了不少啊。要不,你先不要把薛冰的事告诉她,等到公司移交后再说。”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她们还是表亲的啊。”
“叫你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送走了姨,才想起家里除了爹妈的屋,我只有半间小房,而且还只有一张床。刚想叫姨等一下,却发现她已经钻进了出租车里,绝尘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