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小芹把农古乡供销社来了个全面改造,原来的老女人乐得退休,刚好在南方混的老公带回了一个女人,在春山县给她买了一套房,又给了她几万块钱,两个人作了个彻底了断。
月白嫂天天追着我办移交,她现在一天到晚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衣服,强行掩盖着曲线玲珑的身体。唯一不变的是她洁白如磁的面庞,脸上总是浮着一层淡淡的忧伤。她像猎犬一样的紧跟着我,一天到晚就是一句话:“我们什么时候办移交。”
没人的时候我开玩笑说:“月白嫂,你这样跟着我,别人会说闲话的呀。”
她两眼一翻,说:“我是烈属,谁敢乱嚼舌头,想找事么?”
月白嫂的话让我本来想暧昧的冲动生生被压下去。她是烈属,一个女人,如果谁敢动她,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
月白嫂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她会柔着声音安慰我说:“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你也别记着,我现在就一个任务,什么时候办好了移交,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的心里一阵酸。本来天性活泼开朗的月白嫂,又正当虎狼之年,如今把自己包裹在灰色的生活里,压抑的不仅仅是精神,更多的是身体的愉悦。
我说:“月白嫂,你看盘小芹啊,原来在公司干的,现在要出来单干,肯定是觉得公司情况不好啊。”
她冷冷地说:“我不管这些。乡里要我找你,我不能去找别人。”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与盘小芹一起来开这个店?”
月白嫂白我一眼说:“她是个体户,我是乡政府企业办的干部,身份都不一样。怎么开?”
她的话让我很不舒服,才洗脚上岸的人,就瞧不起农民身份,难道她会是这样的一个人?突然想起她曾经说过要尝尝吃国家粮的人味道,原来在她心底,身份一直是纠结她的最大障碍。我怀疑她跟我的暧昧,难道仅仅就因为我是吃国家粮的么?
现在她也吃上了国家粮,而且还是个政策特别保护的烈属,发现国家粮与农村粮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在太阳毒的日子里可以坐在屋里喝茶而且心安理得。
见我不说话,她说:“我在企业办,还是做生意。盘小芹自己开店,钱是你出的,店其实就是你的。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再在企业办开,两个鸡蛋放在两个篮子里,摔了一个你还有一个。”
她的话让我想了半天,月白嫂再指点我说:“企业办是政府的机构,也要与人做生意才可以赚钱,反正是做生意,跟盘小芹做,难道会不一样?”
我恍然大悟起来,感激地看着她说:“谢谢你,月白嫂。”
她嫣然一笑,扯了扯身上黑色宽大的衣服说:“嫂子不是个烂女人,后山塘的事会一辈子记着。”
我的血一热,伸手拥住她的双肩,下身紧贴着她。
月白嫂抚摸着我的脸说:“我知道你在乡政府这个公司花了好多心血,舍不得。但你要明白现在的情况,舍不得也要舍得,何况,并不见得就一定舍了不要了,不是还有嫂子我吗?只要我还在企业办,公司就会姓你的郁。不会姓朱。”
我刚想去摸她的乳,她扭身走开了,说:“赵德亮在看着我。”
我就感觉脚底一凉,仿佛看到赵德亮瞪着一双牛卵般的眼睛在怒视我。本来高昂的身体突然像被浇了一盘冷水,霎时软榻了下来。月白嫂上下看我一眼,柔声说:“我算是你的人了,总会有一天,嫂子会让你满足。”
说完轻飘飘走了,我呆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下了决心,回一趟城里,跟企业办办移交。
盘小芹兴高采烈跑来找我,说找了个装修工,在城里转悠了一天看别人的门店设计,现在要开始动工装修,要我陪着她一起去确定。
供销社的门被她改造成了全敞开式的,不用木板,改用了拉闸式。里面摆着几列货架,都是族新的铁制品,门口摆着一张台子,上面放着一块牌子,写着:结账台。
我说:“你这是做什么?”
盘小芹笑眯眯地说:“我要开超市,开农古乡第一家超市。”
“开超市?”
“是啊,开超市。你没看城里啊,超市买东西,多方便。”
“你一个人?”
“放心,我自有安排。”
盘小芹好像大了,做事都不跟我商量了。可是她现在的资金都是我的,按她的话说,我是股东,而且是大股东。既然我是大股东,我就有发言权,所以我说:“现在电都没通,你怎么开?”
“等电通了,就不只是超市了。我还要开卡拉OK,还要开宾馆。”她兴致勃勃地指着大门上方说:“我想做一块超大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