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火车正停靠在武昌站,有几个穿警服的人上了我们这节车厢。
白灵早已经起来了,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可能是梦里有了好事,我的枕头上有一淌口水印。我靠着车壁起了身。昨夜我也是脱了衣服睡的,现在被子有一半掉在了地上,我的大腿象一条裸露的鱼暴露无遗。
我说:“起来了。”
“早起来了。你睡觉还在笑,笑什么呢?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好事啊?”白灵笑眯眯地看着我说。
我摸摸头,我真的想不起梦里都有些什么了。仔细想想,好像都与白灵有点关系。象我这样风华正茂的年轻男人,一夜与一美女同居一室,居然没有发生点什么,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我鄙夷柳下惠!白灵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女朋友就是未来老婆的代名词。可我还是做了柳下惠,难道就因为知道已经是自己的,就不在乎时间?
对于女生,我并不具有天生的惧怕。在大学读四年书,连个女孩子的手也没牵过。尽管也写过几封情书给心仪的女孩子,查字典,找典故,挖空心思,恨不得把天下最美妙的词句都写出来,最后得到的不是泥牛入海,就是惊鸿一瞥。唯一的收获就是被我的同学称为“东施”的女子来过我的寝室,给我送来她的一封回信,原因还是我写错了收信人的姓,把“杨”写成了“阳”,可恨的是她们同名,只是姓的写法出现了偏差。
“去洗洗再吃点东西,还早着呢。”白灵递给我一套洗漱用具,全是新的,看来她早有准备。我光杆一人上车来,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我来得匆匆。
站在车厢接头处的洗漱处我抽了一支烟。有个乘警过来,很和蔼地笑笑过去了。我冲着乘警背影问:“现在到那里了?”
乘警回过头说:“刚过武昌。”
我算了算,从武昌到北京我们才走了不到一半,真还早着呢。洗完脸我又吸了一支烟。
回到房间吃了两个面包,喝了一瓶水。我和白灵面对面坐着。白灵真的很漂亮,漂亮小巧的鼻子,一头柔柔的长发。她的身材真是美妙极了,凸凹有致,坚挺的**似乎要冲破束缚,摇曳着我可怜的神经。
白灵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上绽开一丝红晕。
“你过去没找过女朋友?”
“那里找得到?没人要呢。”
“呵呵呵,”她笑起来:“我知道你人很不错,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了,你还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我就去看过你啊。那时候你呀,那么大的人了还拉着你姨不放手,那种亲密劲,还真让人嫉妒呢。”
“是吗?”我说。我确实不记得有她这样的女孩子来看过我,我只记得我阿姨来学校看过我几次。不但给我买很多东西,还会给我钱。其实我最幸福的时候就是阿姨来看我。我阿姨来过我的宿舍,我的一个舍友还厚颜无耻地问过我阿姨有没有男朋友,要我帮他推荐。结果我把那家伙打得满地找牙。在我心里,阿姨是神圣的不可亵渎的。
“伶俐真是个好女人!”白灵感叹着。
我说:“我阿姨是个美女。”
白灵一笑:“是啊!每个人都说她是美女,可惜名花有主了啊。你姨父一年到头才回家一次,她倒也耐得寂寞。她呀,每天不给我几个电话天都不会黑。我想啊,要是她不上班,她的日子该怎么过呢?其实你每天没什么事啊?多陪陪她呀!”白灵长叹一声说:“原来我也想找个当兵的,后来一看她呀,天,这不就是守活寡吗?我呀,就是不结婚,也不找当兵的。那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生不如死呢。”
我原来没想过这些,我以为我姨生活得很有滋味。我每次看到她都是明媚照人,丝毫没有半点的孤寂。
我说:“太严重了吧!我姨不是过得很好吗?”
“好了,不说她了。”白灵说:“其实那天你姨说起你的时候我还没真想过。你姨突然说要把你介绍给我,我都不好意思。再怎么样我也是她朋友,如果我们……”。
白灵欲言又止。我知道她的意思,我说:“这有什么?我还和姨是朋友呢。”
白灵笑嘻嘻地说:“如果以后我们真成了,这个辈分该怎么叫呢?叫她姨还是叫伶俐啊?”
我摇摇头说:“随便都行,其实我姨比我大不到一岁,叫什么都可以。”
“你知道我们这次去北京到底是做什么吗?”白灵话锋一转问我。
我摇摇头。
白灵从铺底下拖出纸箱说:“你知道这是什么?”
我还是摇摇头。
“国宝!”
“国宝?什么国宝?”她能有什么国宝?
“一件铜器,是商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