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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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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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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啊。许君来而复走,只要咱们不说,谁会知道?”问程偃、黄忠等人,“你们说是不是?”

    黄忠、繁家兄弟久在本亭,对许仲了解颇深,知他虽看起来瘦小,实际悍勇异常,要没有兵器在手,倒是不惧,但是荀贞已将环首刀还给了他,如再动手,怕真难免落一个“血溅五步”的下场,谁也不想就此丧命,如今能留住许母在亭舍中已是心满意足,皆道:“阿褒所言甚是。荀君,你放心,我等必守口如瓶。今夜之事,半个字不会外传。”

    诸人都保证了,许仲还是不肯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荀贞略微一想,知道了他的担忧,说道:“许君,你母亲在我这里,你尽管放心,断然不会受到半点辛苦。”

    “阿母系身亭中,我却逃亡在外。此非人子所为。荀君,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走。”

    他竟是执意投案。

    荀贞怎肯眼看他赴死?娓娓劝道:“你犯下的是贼杀重罪,如果投案,必然一死。你死了,谁来孝顺你的母亲?幼节年纪尚小,不及弱冠,你将阿母托付给他,能放下心么?”

    “这,……。”

    “当今天子宽仁,自建宁以来,几乎年年大赦,明年应也不会例外。如果赶上允许赎买的话,你的罪行虽重,也不是不能赎买。要不这样,如今已是九月,你再等一等,等到明年夏天,看看天子有无诏书允许赎死。如果没有,你再来投案,如何?”

    有时候,朝廷会下诏书,允许天下罪犯、亡命用钱、谷、缣等物,或购买爵位来赎罪。小到“赎耐”,大到“赎死”,都是可以的。

    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许母涕道:“荀郎都这么说了,你还站着干什么!”

    荀贞说的有道理。

    如果许母在亭中过得很不好,受到了虐待,许仲拼得一死也会把她救出,如救不出,他也会甘愿投案自首。但现下,许母过得很好,又有许季随侍在侧,似乎确实也没有必要执意自投死路了。朝廷的大赦不在春天就在夏天,完全可以再等几个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许仲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就像他刚才一听他母亲说荀贞“侍其如母”、不愿荀贞获罪,就立刻二话不说地从劫人改为自首一样,现下听了荀贞的劝说,觉得有理,便走回许母身前,重新跪拜在地,叩首请罪,说道:“因为孩儿的缘故,连累母亲受此大难。孩儿本欲投案,以换母亲归家,……。”

    许母打断了他的话:“你也知俺十月怀胎,将你养大。把你养大,就是为了让你寻死么?你不要再说了,快走、快走!”把他扶起,握住他的手,泪眼相对,又道,“千万、千万,毋要忘了荀郎的恩德!”

    “扑通”、“扑通”接连三四声闷响,打断了母子说话。诸人吃了一惊,睁眼望去,又有三四个人跳入了院内,皆短衣打扮,手执长刀,一个还拿着弓弩。

    ……

    繁家兄弟唬了一跳,从院门边跳开,背靠墙壁,“噌”的一声将刀横在胸前。繁谭叫道:“何人如此胆大?夜犯亭舍!”

    院中站了这么多人,也出乎来人的意料。来人中一人飞快地将院中扫了一遍,说道:“不要惊吓住了老夫人!”奔到许仲身前,叫道,“许郎,咱们的人都来了,尽在院外。”

    另外那三个人执刀、拿弩。

    拿弩的逼对荀贞诸人。执刀的缓缓向繁家兄弟逼去。傻子也看出来了,来的这几人必是许仲朋党。

    荀贞见院门的缝隙中,闪动火把光芒,虽不闻人声嘈杂,但脚步沙沙,也不知聚了多少人。他纵城府深沉,但眼看本已平定的局面突然又起风波,亦不免紧张起来,想道:“哎呀,难道看错了许仲么?他竟不是一人前来?”深吸了口气,保持住冷静,制止住程偃、陈褒驱前。

    许仲抬起头,火光映衬下,他脸上亦一副吃惊的模样。

    荀贞的目光一半在来人身上,一半在他身上,见他这般模样,放下心来,心道:“看来这些人不是和许仲一同来的。”

    果然,许仲起身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阿禽给俺们送信,说你今晚去了他家,知道阿母被系在舍中后,一转眼就找不着人了,猜你定是来了此处,所以俺们招呼相聚,过来相助。”

    亭舍诸人起先还好,此时见许仲朋党尽来,无不失色,能保持镇定的只有荀贞和陈褒两人。

    荀贞轻轻地活动了两下手指,摸住腰边短刀,外松内紧地时刻注意来人动静,一言不发。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许仲若不改变主意,那么万事大吉;许仲若因来了帮手而陡然变计,没别的说,只有血染庭院,看看鹿死谁手。

    陈褒嘿然冷笑,说道:“许仲!俺敬你乡间豪桀,所以你阿母来亭中后,荀君令俺们恭敬侍奉,俺也毫无怨言,却没想到,你是这般小人!既然已经留了后手,刚才却又是献刀投案、又是跪地磕头,你全是在做戏、戏弄俺们么?你虽人众,俺却也不怕!”

    许仲脸上微红,荀贞因而笑道:“诸位汹汹而来,我以为是想做什么呢,原来是为了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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