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次年秋天,妙香山南麓,旌旗招展,喝声阵阵天山带着朝臣来到妙香山下的皇家猎苑,进行一年一度的秋围狩猎。
那妙香山连绵八百余里,从西北往东南,一直绵延到天京城下。北段山高林密,峭壁如林,山势险恶,多被落草为寇的山大王所占,朝庭派兵围剿,也不见成效,只是那些山贼行事更加隐秘,以避朝庭打击;而中段南段俱因靠近天朝要塞重关,被朝庭控制,南段大部被围成皇家猎苑,而中段便是传说中的妙香神女得道成仙的妙香峰,后人在其遗迹起造妙香神女观,观中塑有妙香神女宝像,以供善男信女膜拜,至今香火极盛。
天健自然也跟来。皇上带着宫眷,太子自然也带了部分侍嫔跟随,叶枫、双玉、胡珈、郁氏姐妹、江瑶珈、金歌、杏儿、田氏姐妹、红颜、叶如儿一班嫔御,个个着了戎装,更是英姿飒爽,别样妩媚,风情万种,让天健更是爱恋不舍。
郑雨也带了郁晴相随,郁晴便见了两个妹妹,便亲热去了。郑雨便跟着天健,四处寻找猎物。那柳氏兄弟自然也跟在后面。一只梅花鹿从林中惊出,天健一箭射去,那鹿中箭而逃。四人拍马便追。
眼看追上,一匹马从前面林中驰出,马手骑手嗖地一箭射去,那鹿一声惊鸣倒下。那骑手看看天健,得意洋洋地娇声笑道:“喂,你的箭法比我可差远了!”天健笑道:“那就请小师妹再教我箭法!”叶枫红着脸蛋儿,命身后的女兵把那鹿束好,捆在马背,自己拍马驰到天健身边,笑问:“怎么就你们几个在一块?那些姐妹们呢?也不跟着侍候,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跟着她的女兵,都是叶攸然陪送的那些美人。
天健掏出手帕,凑过去爱怜地给她擦擦汗水:“你猎物打得不少了,歇歇吧!”叶枫轻轻笑道:“等会给你做烤肉,好不好?”天健笑道:“好啊!你也不要太累,歇歇吧。”看看郑雨、柳氏兄弟道:“咱们也得努力了,不然连她们都比不上了!”说罢拍马向前驰去。
郑雨笑道:“殿下,咱们分开吧,不然,九个人在一起,打不多少!”天健笑道:“行!”便独自向前。郑雨和柳氏兄弟也自分开。
天健向前疾驰,只见一只野兔在草丛中奔跑,心道:“这半天才见只兔子,运气真不如枫儿她们!”便一箭射去,之后上前弯腰拾起,系好挂在马后。坐直身子,只见一只野羊蹿出,便拍马紧追,见那野羊越追越近,便一箭射中:“哈,跑不了……”一言未尽,便听有人喝道:“小贼,我看你往哪逃!”
这声音极其熟悉,不用回头看天健也知是那赵芝仪。当下打马狂奔,那赵芝仪拍马便追。眼看越追越近,赵芝仪格格冷笑:“小贼,今天你插翅难飞!”天健见她紧追不舍,索性圈马等她。赵芝仪格格一阵狞笑,赶上来盯住他:“小贼,怎么不逃了?”
天健见她一身宫女服饰,想是混在跟来的宫眷中,便笑道:“师父找我,自然有事,弟子自当耳提面命,洗耳恭听!”赵芝仪挥起长剑:“小贼,记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天健笑道:“不至于吧?岳母大人,你就这么狠心?你杀了我,枫儿怎么办?”赵芝仪怒道:“小贼,死到临头还敢跟我疯言疯语,我非零剐了你!”
正要上前,只听有人娇声喝道:“住手——”回头看时,只见叶枫飞驰而来。赵芝仪道:“枫儿,快过来,你亲手杀了这小贼!”叶枫看着母亲,百感交集:“师……师……阿娘,你……你不能杀他!”赵芝仪怒道:“枫儿,你就这么不争气?真的……真的向着他?”看看天健怒道:“这小贼卑鄙下贱,无耻至极,死有余辜!”叶枫低下头道:“阿娘,我……我……我去见过父皇,父皇……他……亲口……把女儿许配……许配给他了……”赵芝仪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你……你……你父皇……把你许配给他?这怎么行?不可能!枫儿,你不要骗我!”
天健笑道:“岳母大人,你看!”说着从胸前掏出一块玉,“这是父皇所赐,枫儿也有一块。”赵芝仪看去,顿时如遭雷击:“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皇上,你怎么能把枫儿许配仇人呢?”忽然把剑一挥,恶狠狠地道:“我不管,你不争气,你父皇也不争气,我先杀了这小子,再去见你父皇,让他杀了我也好!”
叶枫急道:“阿娘,父皇旨意你也违抗?”赵芝仪怒道:“他在叶城关起门来做皇帝,我在外面吃了多少苦,不都是为了他?如今他要跟仇人和好,我不管我也不听!让我先杀了这小子再说!”叶枫急忙上前拦住母亲:“健郎快跑!快走啊!”死死抓住母亲缰绳。天健知道跟赵芝仪说不清楚,打马便逃。
赵芝仪怒道:“没见过你这么不争气的人!早知道你这样,我生你干吗?再不让开我就杀了你!”叶枫大哭道:“阿娘,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能让你杀了他!你杀了他,让女儿还怎么活?”赵芝仪啐道:“呸!没脸的死丫头!没这个男人你就不活了?他有多少女人?少你一个?”叶枫道:“父皇也有不少后妃,阿娘你不是也……”赵芝仪啪地给她一个耳光:“放屁!这小子怎么能跟你父皇相比?你父皇是大埜皇帝,后宫嫔妃那是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