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一惊,这才朝里面看看,一眼瞅见天健,虽然他近年来没再见过天健,但天健那种不凡的气度还是让他一眼认了出来,怔了一怔,急忙见礼:“臣陈亮参见太子殿下!”
天健上前扶起来,微微笑道:“原来是陈叔,快起来你陈叔和陶叔是多年的兄弟,有什么事不好商量着来?非要吵吵嚷嚷的,看外面有人来看笑话了不是?来,陈叔请进来说!”
陈亮瞪一眼陶谦,朝后面的家人摆摆手:“你们在外面等着!”便跟着天健进来。三人落座,管家端上茶来,陶谦命他退下。那陈亮方才向天健说道:“殿下给评评理,三天前他着人去我外宅,把我新娶的一房小妾给偷偷摸摸的抢走了,我还以为是遭到什么贼人的暗自,正准备报案呢,昨天有人给我送信,就是这封,信中说是他让人弄走的!殿下请看,就是这封信!你说他管这么多闲事干吗?我娶个妾侍碍他什么事?说是他的干闺女,谁能相信,他哪来的这门子干闺女?”
天健微微一笑,把茶盏端起递给他:“陈叔,喝口茶,消消气!”
陈亮喝了一口茶,愤愤地看一眼陶谦,轩身天健说道:“谢殿下,殿下,你给评评理啊!”
天健轻轻一笑,淡淡地说道:“陈叔,这事我已经知道了!那个李家小姑娘林儿,不但是陶叔的干闺女,还是我的义妹。陈叔,你说让我评理,我可怎么评呢?”
陈亮一惊,怔怔地看着天健,好长时间方才结结巴巴地问道:“殿下……殿下,你不会是……是吓唬老臣的吧?殿下的义妹?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天健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我这几年在民间,有些事不好明说,你懂的。那位义妹,若不是在陶叔这儿见到,我也几乎忘了。但曾经认过,这事不会忘却。我曾给过她一只玉坠儿当信物,陈叔你应该知道这是皇家之物吧?”陈亮急忙辩白:“没有见过,如果见过,那还有认不出来的?再说她家里人也没提过这事啊?不然我怎么会……唉!他家里租了几亩我乡下的田地,因为她爷爷奶奶得病,借了几百两银子还不上,自愿把姑娘送给我抵债!”
天健叹息一声,轻轻说道:“那一家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磨盘都压不出一个屁来,原先也不知我身份,他们家人连陶叔都不提,哪会提到我!陈叔,我看这事就算过去了!你就算闹到我父皇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陈叔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陈亮脖子拧了又拧,恨恨地看一眼陶谦,终于咽下一口恶气:“好,看在殿下情份上,这事就算过去了!那几百两银子算我送给他们家的!”说着站了起来,施礼拜别:“殿下,臣告辞了!见到皇上,替臣问安!”
天健点头道:“好好!一定!陈叔走好!”
看着陈亮垂头丧气地带着家人离开,陶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老东西,老了老了,倒干起这么没脸没皮的事来!丢人现眼,活该!”转对天健说道:“殿下,你……嘿嘿……你撒起谎来,可是连个结巴都不带打的啊!”
天健摆摆手轻轻笑道:“行善事不具小格,这样也不算太伤陈叔面子,给他个台阶下,大家都过得去得了!”陶谦朝他一伸大拇指,笑了一笑。
紧接着管家又来禀报,说有个叫张成蛟的带着一辆马车来求见。陶谦站起来道:“嗯,去看看这小子!”
两人来到大门外,只见张成蛟和金正昌等人,正站在门外,后面停着一辆马车,车窗车门处几个娇艳的女子正掀着帘子朝外观看,口中叽叽喳喳地说笑个不停,神情十分轻佻,正是那几个妓女。张成蛟上前恭恭敬敬地见礼:“殿下,陶将军,幸不辱命!”神色间未免有些得意洋洋。
陶谦命管家派人把妓女送回去,朝张成蛟等人招招手:“进来说话。”
众人来到正厅坐下,陶谦看一眼天健,说道:“现在你们是在天京城内做这些事,如果把你们派到几千里外的诸侯国,你们还能这么有把握吗?那里可不能随便带武器过去,你们对各种情况也没这么熟悉。”
张成蛟想了想道:“虽然可能有意想不到的艰难,可是殿下,陶将军,小人是这般意思,只要我们多想办法,什么难事也一定能做成!虽然在那些地方不如在天京城里熟悉,可是那些地方像陶将军这样的猛将,只怕也不会有吧?就是有,我想我们兄弟也有办法对付!”
陶谦又道:“如果到了山穷水尽、被人包围起来,那你们又该如何?”张成蛟道:“这种情况,我们在强训时也做了准备,就是在敌军围困之中,我们要怎样突围,我们兄弟正常情况下将分为三股行动,若再遇紧急情况,也可各自再分三股,当然也可迅速合而为一,这要视当时情况来看!至于相互间的联络,可用各种标记、鸟兽鸣叫、烟花礼炮等进行,吃的可以就地取材,鸟兽、虫子、野果、草木,只要能吃的我们都会吃。如果是救人,一百兄弟救几个人,再给带回来,应该不会太难。”他从这两次的考察之中,已经隐隐感觉到天健将要派他们去干什么了。
陶谦慢慢点点头道:“嗯,不错,你们好好准备吧。另外,你们再仔细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