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健称是,便告别转回
次日一早,来给父皇问安,说过几句闲话,天山便命随侍的小黄门引他去储秀宫。这储秀宫是朝庭专为选秀所用,待选秀女全部安置在此。天健来到储秀宫,一进宫门便听见里面叽叽喳喳,喧闹嘈杂。
那小黄门叫开宫门,跟那守门宦官说了几句,那宦官拜见天健,天健道:“不要声张,我悄悄看一下。”那宦官便引天健往内走:“太子爷想先看看,那最好是上览秀楼上看,不会惊动她们。姑娘们平时都在楼下空场习练宫中规矩,没事的时候也可随便玩乐一阵。这会都在玩呢。”
天健上了览秀楼,朝下一望,只见苑中偌大空场,被花红柳绿的少女们占得满满当当,入目皆是娇姿丽色,当下一笑。那宦官道:“爷还满意吧?要不要先选几个回去?”天健笑道:“我可以先选吗?”那宦官笑道:“若是平常例选,自然不可,但这次是给爷先妃,早选晚选都是爷的人,可以的。”天健笑道:“还是以后听父皇旨意吧。你们有名册吗?拿来我看看。”那宦官急忙命人把名册拿来呈上。
天健随手翻了几面,随口问道:“太学祭酒郁池的姑娘在哪儿?”那宦官朝下看了看,指着道:“爷请看,那边玉兰花树下便是郁老爷的三个姑娘。那个穿红色裙子的是老大,今年方满二十,正好还在点选之列,穿粉色罗衣的是二姑娘,今年十八,那个是三姑娘,十六岁。”
天健居高临下朝那边看去,果然那树下三个妙人正在拍手做着游戏。那大姑娘文文静静,一张鹅蛋脸儿秀美娇艳,身段婀娜,天健一见便觉有些眼熟,细一想不觉笑出声来,心道:“这三个不是我的同窗吗,果然是她们姐妹!只怕这郁晴到太学也不是正经上课,怕是去会情郎的多些。”再看那二姑娘、三姑娘相貌与姐姐相差不多,年龄少艾,只是此时换了女装,姿容更加甜美娇憨,更为俏丽可人,天健点点头心道:“这郑雨眼光不差,看来这郁大姑娘跟他已私定终身,不然也不会到这个年纪不出嫁!”仔细又看看那二姑娘三姑娘,“这两个妹妹姿色更加艳丽。”想起这姐妹俩曾给他难堪,心中暗笑:“好啊,早晚我要你们知道知道爷的厉害!敢给我难堪!哼!这可不是老鼠逗猫吗?”
那宦官笑道:“爷若看上了这三个,那就先带回宫。”见天健微笑不语,便冲手下使个眼色,小黄门点点头便下去,把那郁家三个姑娘叫到一旁。
天健翻着名册,忽然看到一页上写着:“待选秀女陶氏二女,正一品中书令、太子太师陶凤山之女,长女十七岁,幼女十五岁。”心道:“这不是我恩师的姑娘吗?他还有两个姑娘?”便转问道:“陶凤山之女是哪两个?”那宦官朝下看看,指着远处小湖边站着的两个少女道:“那两个是陶相爷之女。”虽然陶凤山归隐,但他跟天山、天健父子的情谊,这些宦官自然都十分清楚,言语之间仍是十分恭敬。
天健问道:“她们叫什么名字?”那宦官道:“这奴才倒不知道,爷若想知道,让奴才去问一下。”天健摆摆手:“不用问了,你把她们俩叫近点,我看看。”
那宦官一边命人去叫陶氏姐妹,一边小声说:“爷不看也罢,这两个女孩子姿色一般,这次点选,肯定选不上的。只因为皇上特旨下来,她俩才进入二选的。”天健有些惊讶:“哦,你怎么知道?”心道必是父皇想把恩师的两个姑娘选来服侍自己,以示恩宠,不然怎会因此而特意下旨。那宦官欲言又止,想了想便道:“等她们走近些,爷一看便知。”
说话间,一个小宫女走到那两个少女近前,说了几句话,便引着她们往揽秀楼走来。那二女走到楼下,静静立着,并不朝楼上观看,显然并不知道天健在看她们。天健一见,心儿不觉呯呯跳起,这两个女孩子甜美艳丽,给他一种惊艳的感觉。天健轻轻道:“这样的美人,还说一般?怎么会选不上呢?”
那宦官笑道:“爷是离得远了,若近了看,便不是这样了,姐俩一个歪嘴,一个斜眼,不过都在一边,若从那边看,便是丑女了,而且身有狐臭,大家都不愿接近,有的秀女刻薄,说她们是徐妃半面妆,姐俩都是个半边美人!若合在一起,倒是个绝色美人,可惜了的。”说话间,那两个少女果然便转了身子,果然一个左眼斜视,一个右嘴角稍歪。天健笑道:“真是半边美人啊。”想了一下又道:“她们若这般姿色,怎么过的初选?”
那宦官一怔,随即道:“回爷话:听前面点选的奴才们说,她们是突然发病,脸上长了无名恶疮,而且……有皇上特旨,准二女进入复选。”
天健一听,便摇摇头,把名册放下:“算了,不看了。”想了想问道:“你知道陶凤山之女是谁送来应选的吗?”
那宦官急忙叫过登记造册的宦官,那宦官回想一下答道:“奴才想起来了,是陶氏女的哥哥送来的。”天健眉峰一扬:“她俩的父亲没来?”
那宦官摇摇头道:“没见她们父亲。”两个宦官都有些纳闷儿,莫非这位爷瞧上了这两个丑八怪?可又不敢问,更不敢有所表态。
天健有些失望,摆摆手道:“不看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