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连屏秋月一见官兵真的上前抓人,朝自己的两个随从使个眼色,趁人不备,退到后窗,突然翻窗跳了出去另外一些学子也纷纷爬窗,想跟着逃走。几个官兵喝道:“快围住窗子,有几个逃走了!”“快围起来,不能让他们逃出去……”
不多时,这些学子全被官兵制住,那被打的医官也被救出,再看这医官浑身鲜血,衣服被扯得稀烂,看见金正成就大叫道:“哎哟……金爷……金爷快……快把这些做乱的……全……全抓起来……,都是……都是外邦派来的乱党奸细!哎哟……疼死我了……”
金正成冷笑一声道:“来人,快把全大夫扶下去。全大夫,你先去歇息将养,看我怎么给你出这口恶气!”朝官兵们又大喝道:“全给我押出去!”又朝一名该管的学监喝道:“把这外舍的学子全部喊起来,我要训话!”
那学监答应一声,急忙走出,方才出门,又急忙跑回来,满脸惶恐地说道:“学正大人,不好了!那……那外舍学子全来了……全来了……”
金正成冷笑一声道:“全来不更好?你慌什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却见数千学子纷纷赶来,将偌大的学宫广场占得满满当当。这外舍学子仅有两千来人,看这样子闻讯赶来的只怕有四五千了,那就是连上、中、下三舍学子也赶来不少了。
金正成不觉害怕,倒吸口凉气,急忙退回饭厅,命官兵守住门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他带来的二三百官兵,比起这些学子来,那可真是太少了,况且这些学子其中不少是上中下三舍学子,这当中谁知又有多少当朝重臣的子弟,他对那些外舍学子敢下狠手,对三舍学子可不敢乱来,一个劲地搓手,喃喃而语道:“这……这他娘的,怎么会这样?”
金正成身后一个小厮,一直默默跟着并没说话,此时突然凑近金正成,耳语几句。金正成惊愕地看看他,突然喜笑颜开,用力点点头,拍拍他胳膊轻轻道:“嗯!快去!”那小厮转身走出,一溜烟似的离去。
天健因和柳宗先在一起,金正成给他个薄面没有抓他,官兵只是把他赶到一边,此时透过窗子朝外看到来了这么多人,心中也是大吃一惊,仔细看看,忽然一个稍为熟识的人影映入眼帘,正是那郑雨,只见他站在人群右侧,旁边是那女扮男装的女郎,两人正窃窃私语,旁边几个小厮不停走来走去,天健心道:“莫非这些人是他们两个鼓动来的?那女的是谁?怎么会和郑雨混在一起?”
只听外面的学子们纷纷乱喊:“打人抓人的滚出来!滚出来!”“金二胖,你不是要抓人吗,滚出来抓爷爷啊!爷爷等着你哪!”
金正成哪敢出去,在屋内推了半天麿,不停朝外张望,心急如火,不停念叨着:“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唉!小丫头办事就是不牢靠……”想了半天,急忙派一个心腹,悄悄从后窗爬了出去,去禀告太学祭酒郁池。
金正成心腹才爬出窗子,那祭酒郁池已经急匆匆带人赶来,前边先前金正成那小厮领路,不停地诉说。众学子见祭酒赶来,渐渐安静下来。金正成看到郁池赶来,急忙出来,朝那小厮赞许地点点头,便迎向郁池,添油加醋地汇报着学子们闹事。郁池冷冷地看他一眼,走到学子们正前方,挥挥双手:“大家不要聚在这里了,事情过程本祭酒已经知晓,会酌情处置,大家回去,都回去!”
那郑雨上前一步说道:“祭酒大人,学生有个请求,请大人回复:我们这些学子虽然是外舍,不属天朝,可也都是慕名而来,现在吃饭就吃出两条人命来,请大人给个答复,不然谁还敢在这里读书啊!”
郁池不满地看他一眼,再瞅瞅旁边不远处那女郎,忍住胸口一口恶气,大声答道:“既然出了人命大案,那就应该上报朝庭,由该管部司来处置,这样吧,三天后,三天后本祭酒给大家一个答复,好了,大家回去吧,不要被人蒙骗,受人利用!”
天健回头朝柳宗先轻轻说道:“这祭酒就这德性?朝庭怎么选了他来做这个祭酒?”柳宗先轻轻答道:“听说他是陶夫子的得意门生,也算是本朝大儒了。”
天健皱皱眉头,心道陶夫子怎么会有这么个弟子?这算是我师兄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老夫子提起过?
那连屏秋月不知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上前一步大声说道:“祭酒大人,要我们散去不难,请大人撤换外舍学正!吃饭能吃出人命来,这样的学正贪了朝庭下拨给我们另舍的多少钱粮?大家说是不是啊?”众学子紧接着便纷纷怒喊道:“对!对!撤换学正,把贪官抓起来!”“抓那金二胖!他才是凶手!抓了他!不然我们不走!”
郁池见群情激愤,急忙大声喝止,可他的声音淹没在众学子的高喊声中,没一个人听出他喊什么。眼见局势不可控制,急忙朝官兵使个眼色,喝道:“来人啊,把金正成抓起来!”金正成大惊失色:“大人,大人!小人冤枉啊……你不能抓我……不能……”
郁池上前挥手给他一个耳光:“混帐!你惹了这么大的事,还敢喊什么冤枉!带走,交付有司问罪!”趁人不备,朝他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