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一听,耸然动容,慢慢点头思索着:“嗯……,这倒是个奇思妙想啊!万里奔袭,若还能把人接出来,那要比刺杀敌军首领还要艰难当年朕的九十六兄弟,后来皆成为一方大员,也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啊!不过,健儿,你想过没有,你的那几个姬人,都是年少女子,她们能经得起这几千里路的奔波吗?”
天健轻轻说道:“父皇,儿臣若去接了她们,那是对她们真情的回报;若是不去,那岂不是忘恩负义?虽是几个女子,儿臣也不想辜负了她们。”
天山道:“还是那句话,你先在东宫之内挑选人选,训练一下,做些准备,等待合适的机会,听朕旨意。”
天健点点头道:“是,父皇,儿臣遵命。对了,父皇,你要儿臣去太学读书一事,儿臣想好了,明天就依舅舅外甥的名义去如何?”
天山轻轻说道:“我天汉太学综合历朝太学优劣,除设上、中、下三舍外,外域来我天汉求学士子,别设另舍,不过他们只是来求学的,基本上还要回到家乡,设此另舍只为传我天汉学风,让他们感受到我天汉国的用人树人之风;健儿,你去太学,准备在哪里就读?”
天健想了一下道:“父皇,三舍士子,俱是我天汉之人,那另舍学子,既是别国来求学的士子,如有成绩优异者,我们不能留下吗?”
天山摇摇头道:“当年陶凤山主持设立,虽然跟朕曾经说过,只要其成绩优异者,愿留下效力,一律按每年的公、私考绩授官,但后来出了几个外来学子,做了我天汉官员,却把我天汉机密送往其故国的一类的事情,百官在朝议上定下一条,另舍学子,只能求学,不能授官。唉,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天健想了想道:“父皇,这样做岂不是有点因噎废食了?虽然出了几个心向故国的学子,可也不能完全把要效忠我天汉的学子完全却之门外啊!儿臣虽然读书不多,可是也知道秦时之逐客令一出,聚于秦国的人才俱要散去;而李斯‘谏逐客令’则把人才给秦国留下,父皇圣明,儿臣想必有补救之策吧?”
天山看一眼天健,含笑点点头道:“阿健,这一点你比你几个哥哥看得远,他们也跟那些朝臣一样,说外人终是外人,不能轻信重用!父皇当然有补救之策,那就是主管另舍的学正,每半年都要单独给朕上呈其舍学子的策论文章,若能发现人材,朕连他这个学正一块重奖!这些人才,虽然不能升入上舍,但朕一样要留下他们,为我天汉效力!健儿,你猜猜,朕把他们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天健用心想了又想,微微笑道:“父皇,这个儿臣就完全想不到了,不过,父皇既然把他们当做人才留下,应该不会大材小用了。”
天山点点头道:“嗯,那是自然!留下人若不能尽用其才,真正的人才是不会留下来的。朕把他们调给原先那些将领,朕当年最为贴心的九十六将,大多是大字不识几筐的老粗,写个奏折都写不齐整,这些年来,有的还在领军,有的已经转为方面大员;这些学子朕派给他们,算是各得其所!再历练几年,就会冒出头来,那时朕再据其功绩授其官职,谁也挑不出什么来!”看一眼天健,微微笑问:“怎么,你想去另舍?”
天健点点头道:“是,父皇。三舍学子,毫无例外的都是我天汉之士,贤才自不会遗漏,儿臣想去另舍看看,这另舍之中,既然不能按我天汉之制考试授官,儿臣想来,若不是真心来求学的,那可耐不住寂寞!”
天山微微点头:“那你就去另舍吧。嗯,太学祭酒是郁池,另舍学正如今是金奉春二子金正成在管;奉春本是个武将,想不到他这下一辈倒出了个文才,难得,难得!”父子俩又谈了一会朝政,天山便命天健回去准备。天健拜别,走了出来。回到东宫,想起那张成蛟,幼年时他就是自己的贴身护卫,这次还宫,父皇又把他派来,当年也知道他武功不弱,便命人将他唤来,命他在东宫范围内挑选一百名武功高强,头脑灵活的武士,告诉他训练方法,让他带人在京城西面的妙香山南麓找个地方,进行长途奔袭的强化训练。
张成蛟虽然不明白天健用意,但还是去挑人选。
那张桂平送别天健转回,却见柳宗立在回路上站着,见他回转,便朝他行礼:“张公公,一向可好?”
张桂平知道柳家跟皇上的关系,也不敢怠慢,急忙还礼:“哎呀,柳二爷,有何贵干?”柳宗立便凑近了悄悄说了几句。张桂平一惊,听说要查红颜的底细,未免有些为难,经不住柳宗立再三央求,便和他一块去悄悄查了宫女存档,调出红颜的存档,两人看了,柳宗立抄了一份。张桂平道:“小柳,是太子爷让你来查的么?”柳宗立收起抄件笑道:“你知道还问!不是太子爷,我敢来找你查她?不过,张公公,这事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张桂平道:“只要万岁爷不问,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柳宗立道:“多谢帮忙,改天请你喝酒!”说罢告辞,转回家来,准备次日再禀天健。
当晚双玉侍寝,亲热过后,天健搂着二女便把太学之事说了。二女听说出宫跟着他读书,还能顺便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