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然双目紧闭,过了一会方睁开双眼走下来拉起女儿:“好孩子,别哭!”给她擦擦眼泪,悄声问道:“你们……成亲没有?”
叶枫哭了一阵,方点点头叶攸然长叹一声,心中虽然不明白这门婚事是怎么回事,可看得出女儿还是极爱这夫婿的,他退居叶城已十来年,心性早已淡如止水,苦笑一声,摆摆手道:“众卿莫要再说了,这婚事既然已成,也算叶、天两家之喜!”朝天健摆摆手道:“孩子,你起来吧!”
天健心中这才放松:“谢父皇!”站起来仍然微微笑着。
叶攸然见这女婿一直面带微笑,虽然方才群情激怒,但他一直不动声色,点点头暗道:“这年轻人好深的心机!”想了一想,自己仅有的女儿若嫁得此人,也算不得委屈,看着天健道:“你这次来,想必是你父亲之意?”
天健道:“儿臣父亲亦有此意,儿臣与公主之意更加真切。”
叶攸然盯住他道:“你父亲是什么意思?”
天健微微笑道:“儿臣和公主虽已成亲,但我父亲之意还要征得大埜皇帝一纸诏书,好正式聘娶大埜公主为儿臣之妃,父皇请看,这是我父亲写给父皇的求亲国书和聘礼。”说着将国书和礼单呈上。
原来叶攸然虽然在此关起门来做皇帝,天山一直优礼有加,来往文书虽然不多,但一直照两国之仪办理。
叶攸然看着天汉国书,心里五味杂陈:“得了我家江山还要得到我的女儿,你天家怎么这么贪婪?”想了一想,已有计较:“天健,你与枫儿虽已成亲,但要我下诏书,须依我几件事,你父亲若能答应,我即刻便下,如何?”
天健微笑道:“父皇不妨说来听听。”
叶攸然微微一笑:“你是天家太子,以后嫔妃众多,这我管不着,但你既娶了我的枫儿,那就永远不能冷落她;第二,你和枫儿日后生下儿女须得随我大埜之姓,继我大埜之祀;第三,日后你若即位,天汉朝庭当更加优待我大埜,可否?”
天健道:“天家叶氏,同是皇家血脉,尊贵无比,父皇所说第一件事,儿臣早已跟枫儿做过保证。”说着话,朝叶枫情意绵绵地看了一眼。
叶枫想起天健先前所说,心内顿觉甜甜蜜蜜,不禁莞尔一笑。就听天健继续说道:“父皇所说第二件事,本当跟我父亲禀报,但我父亲早已说过,只要能使天叶两国结亲,儿臣可酌情,此事亦不成问题;至于第三件,能使两家合好,是我父子心愿,况且父皇是我长辈至亲,孝顺父皇亦是儿臣之愿,此事儿臣亦可应下。父皇还有何吩咐?”
叶攸然想不道天健一介少年,竟然如此干练,心内感想颇深:“想不到这天山倒有些福气,竟然生下这么一个能干的儿子,我却只有一个女儿!”看看侍立一旁天姿国色的女儿,再瞅瞅天健,心里道:“她若生个男孩儿,说不定有缘继承皇位,那时岂不是我大埜江山从另一处兴起?”看看天健又想:“天山老儿,虽然狡诈,夺去我大埜江山,你儿子却被我女儿征服,哈哈,不知是得是失……”想至得意处,不觉面露喜色,捋须微笑。
那叶明山察颜观色,急忙微微笑着上前道:“臣给陛下道喜了,今日公主、驸马双双还朝,此乃陛下大喜,臣要跟陛下讨杯喜酒喝了!”
叶攸然笑道:“既然丞相这么说了,那朕就摆几桌喜宴,请众卿同乐!”
众文武齐声喝道:“臣等给陛下道喜!恭喜陛下!恭喜公主……”
虽然是个小朝庭,却是不乏用度,叶攸然双手拉着女儿和天健走向偏殿,命设宴款待。不多时,喜宴摆上,叶攸然与皇后梁婉坐在主位,天健与叶枫换了喜服,因叶枫是叶攸然独生女儿,又议定她所生之子当承继叶氏后嗣,便先去拜了叶氏宗庙,再来拜叶攸然和皇后,敬过酒便被送入洞房。
看着洞房内喜庆的样子,天健将叶枫拥在怀内,亲热地吻了一下,嘻嘻笑道:“想不到在此入了洞房!”叶枫娇嗔地捶他一下:“还是我父皇疼我,像你,占了人家身子多少天了,你都想不到办一下……”天健笑道:“是是,以后我多多疼你还不行?绿云,绿云呢?”
叶枫不悦地道:“你喊她做什么?你不会是想……”天健笑道:“你想哪去了,我是想给你找个伴儿,以后有什么事,好找个人商量。”
绿云姗姗走来,跪下施礼:“奴婢跟主子道喜了!”
天健道:“绿云,你以后就跟枫儿吧,回去以后,枫儿就是我的另一名玉媛,你……你就做我的奉仪,如何?”
绿云磕个头谢道:“奴婢谢主子恩典。”
天健道:“枫儿,绿云在宫内几乎被人打死,我带她出来也是为救她一命,回去后就说是你的陪嫁,你给她改个名字吧。”
叶枫气哼哼地瞅着绿云,见绿云可怜巴巴地跪了半天,不由得心软,叹息一声道:“你个花心鬼……”上前扶起绿云,打量着道:“是个美人坯子,只是你跟了我,不怕我待你不好?”
绿云道:“主子心好,绿云遇到主子是天大的福气。”叶枫瞅瞅她道:“那改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