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天健带着秦柱子去给父皇请安,远远地便见天姿从元和宫走出,便迎上前道:“大姐,父皇起来了么?”
天姿笑道:“父皇一生勤政爱民,早就起来了”随后又皱眉道:“只是那个……那个赵芝仪不知怎么,竟无一丝征兆地越狱逃走了。”
天健一怔:“天牢重地,她怎么可能逃走呢?”天姿道:“我也觉得奇怪,所以来禀报父皇。”天健道:“禀报父皇?大姐你还不赶快搜捕?”天姿道:“京城内外都已搜遍,一点踪影也无,好像平空消失一般!”
天健稍微沉吟下道:“京城之内,朝庭重臣、巨贾豪富,哪家不是豪门似海,藏个把人,就像鸟儿入林,鱼儿入海。大姐,别搜了,别再弄得人心惶惶的。”思索一下又道:“这关押赵芝仪之地是宫内天牢,外人根本进不去,何况还有大姐和姐夫的禁军把守,我料她还在宫内。”天姿不觉睁大眼睛:“啊呀,弟弟你怎么跟父皇判断一样?父皇也命我明松暗紧,在宫内多加盘查。”天健道:“大姐忙去吧,我去见父皇!”
姐弟两个告别,天健便来见天山,见过礼天健便道:“父皇,听大姐说那赵芝仪逃走了?”
天山点点头:“这事蹊跷,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健儿,你怎么看?”天健思索下道:“回父皇,儿臣以为这赵芝仪还在宫内。”天山道:“哦,说说你的看法。”
天健道:“儿臣跟赵芝仪一起呆过十年,深知这女人心思细密,她既然能从天牢内逃出,当有内应,亦知会遭到搜捕,此刻最安全之地莫非宫内,所以她会仍然藏身宫内……”
天山盯住天健看了一阵,忽然微笑道:“健儿,你真长大了。俗话说:灯下黑眼底灰,这都是看不见的!她既然逃出天牢,便会隐藏在一个大家意想不到之处,哪里会是安全藏身之处呢?眼下只有宫内!我早想过这宫内还有她尚未暴露的同党!健儿,你要注意,那赵氏恨你入骨,如今她在暗处,咱们是防不胜防!”
天健却道:“儿臣倒以为,如能把她引出来抓住,顺便找出她在禁宫的内应,除了宫内的安全隐患,儿臣不怕什么危险。”
天山点点头道:“那你也要注意。她如今把老本都蚀得干干净净,不会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便会狠辣无比,绝不留情。”
天健笑道:“儿臣在她身边十年,她让儿臣吃了不少苦头,可也教会儿臣如何对付她!”
天山欣慰一笑:“好!苦难有时也是一种财富!”走到天健身边拍拍他肩膀:“你这十来个兄弟,倒是只有你在民间受过十年罪!你回去,叶攸然那个女孩子,你要抓紧,不要让赵芝仪把她救走!”
天健急忙道:“是,儿臣晓得。”嘻嘻一笑道:“回父皇,如今她已不再拒绝儿臣了!”说罢告别父亲,带着秦柱子回宫。
走出元和宫,来到一片长廊,天健道:“柱子,我要方便一下,哪里可行?”秦柱子四下看看,指着左前一片葱郁的小山道:“太子爷,那里有座小山,去那里吧!”
天健要过手纸,命他在此等候,自己便转过一个月亮门,往那小山走去。方便过后,四下看看,只见小山右山脚下一个清亮亮的湖泊,便走过去洗手,隐约间只听身后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响,似乎慢慢在向他逼近,心念急闪:“这是什么人?若是宫女宦官、内宫嫔妃绝不会这么走路?莫非是赵老太婆?”忽然一个急转身,只见那赵芝仪身着宫女服饰,手握一柄短刀,脸上带着恶毒的狞笑离他仅有十来步远近:“贱种!你的死期到了!”纵身扑来,一把抓住天健衣襟:“说:阿枫在哪里?”
天健心内一跳,随即镇定下来,哈哈大笑道:“师父,师妹好得很!不劳你老人家费心。”赵芝仪刀尖刺进天健胸膛:“小子,你死到临头还有心笑?”天健笑道:“师父,我不这样能把你引出来吗?”赵芝仪一惊:“什么?”转身往四下观望。
天健知她武功极高,除了身法之外,自己远非敌手,当下猛然一挣,倒跃而出,扑通一声,倒在湖中,一个转身,向湖底潜去。那赵芝仪怒极,正要跳入湖水追寻,只听远处那秦柱子高喊:“有刺客!快来人哪!有刺客……”跺跺脚,飞身转上小山,没入丛林。
天健在湖水中潜出好远,方探出头来,只见那赵芝仪转入林中,心中略定,游到另一边上岸,甩甩身上水迹,心道:“这赵芝仪怎么会在此处出现?她到底是怎么逃出天牢的?”只听警锣阵阵,御林军迅速赶来包围那假山,自己这样子实在狼狈,急忙转到一旁,寻条路往回走。那秦柱子追来,见天健水淋淋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太子爷,怎么会遇上那……那……那个刺客?”
天健道:“这事蹊跷,顾不得了,你去找件衣服,我这样子怎么回宫?”秦柱子答应一声嘱咐道:“爷小心着!”天健道:“如今御林军正在搜查,那刺客早已藏起来,不敢再出来。你快去。”
秦柱子急忙去了。
天健慢慢走着,只见前面一带粉墙,自己似乎走到某个嫔妃的后宫来了,心道:“这是哪个嫔妃的居处呢?”正自思索,只听粉墙内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