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点点头低声道:“出宫!”说着便低低告诉天健一番话
天健连连点头,走去将叶枫和赵芝仪一手一个抱起,按天山所说,将二人藏进秋声殿密室,随后便背起天山,将那枚玉玺也收进怀中,走进秋声殿,来到供桌前,按天山所说,握住左右两边烛台,同时用力转动。
天山轻轻道:“正转三圈,反转四圈,朝下按……再朝上提……对,对,若不对便会射出毒箭,好,松开手静等……”
不多时,只听一阵轻微的格格吱吱的声响,供桌朝旁闪开,天山轻轻道:“跳下去!”
当天健背着他跳下时,天山一个念头忽然闪过:如果阿健是赵芝仪故意……一念未尽,便听头顶上一阵嘈杂,好像已经有人从殿外闯进来。
那天健急忙背着天山跳下秘道,按天山所说把暗门关上,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再睁开眼睛,只见秘道顶上每隔十来步处镶一颗放着光芒的夜明珠,将秘道照亮,便道:“父皇,一直走吗?”
天山点点头道:“是,快走!”
天健背着父亲一阵急行,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台阶,天山道:“健儿,从此上去!”
打开秘道口,二人上去,却是一处假山山洞,一阵少女清脆甜美的娇笑清晰传来,天健推开一块怪石,扑通一声,那块怪石掉进旁边水池,那笑声嘎然而止,只听一个苍老声音道:“宗先,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另一年年青声音轻轻应了一声,便往这边走来。
天山轻轻道:“健儿,出去!”
天健背着父亲走出山洞,正迎上那年轻人。那人一惊,厉声喝问:“什么人竟敢擅闯王府?”
天山轻轻道:“柳宗先,快带朕去找你父亲!”
那柳宗先一惊,急忙跪下:“啊……是……是陛下……臣……臣拜见……陛下……”
天山道:“快引朕见你父亲去!”
柳宗先急忙起来:“是,臣尊旨!陛下请随臣来!”急忙引二人往前走。
一位六旬老人急忙迎来,柳宗先道:“爹,是陛下……”
那老人急忙见礼:“啊……陛下,陛下,出了什么事?”
天健把父亲放在一张椅上。花园内正自欢宴的内眷们一听是皇帝来了,慌得纷纷跪下。天山喘息一阵,方道:“柳卿,宫内发生叛逆,朕多亏太子相救方得脱险,你快派人去传悦安王、悦安公主来见朕,从速剿灭叛乱!”
那老人乃是先皇后的远房兄长柳安年,以前曾握兵权,如今告老在家,此次中秋宴会也告病未去,看看侍立在天山旁边的天健,怔了一下道:“臣恭喜圣上!恭喜太子!”遂转身命儿子取来文房四宝,天山急急写下旨意,天健把怀中玉玺取出递给父亲,天山将印玺盖上,柳宗先收好,急忙出府,天山这才松了一口气。
柳安年这才捧上一盏茶道:“陛下,此乱从何而起?”
天山喝下一盏茶,静静心神,看看天健方道:“祸起萧墙!朕多亏太子方得脱险!”见天健牙关紧咬,浑身打颤,关切地问道:“健儿,药性又发作了吗?”
天健点点头,眼光转向仍跪在一旁的柳府女眷身上,看清其中一对相貌衣衫一模一样的少女,情不自禁地朝前跨上一步,天山正自着急,忽见天健猛一转身,抱起桌上酒坛,咕咚咕咚便狂饮起来。狂饮一阵,忽然把酒坛往地下重重一摔,又朝那些女眷摇摇晃晃走近几步,忽然栽倒在地。
柳安年道:“陛下……这……这……”
天山道:“快传太医,注意不准透露朕在此处。”
柳安年点点头道:“臣晓得!”急忙命人去请医官。又命人将天山父子抬到内房歇息。
那柳安年的妻子李明华,乃是天健乳母,此时听了半天,一直糊里糊涂,待将天山父子放到内室床上,方悄悄问丈夫:“老爷,陛下说什么‘太子’?”
柳安年急道:“你真糊涂了?还没看见你的心肝宝贝儿回来了?”
李明华看看床上躺着的天健:“你说他是太子?”柳安年道:“皇上都认了,还能有假?”
李明华激动万分,走上前,细细打量着天健:“是这么个模样,眼睛像陛下,嘴巴脸型像娘娘……”忽然上前扯掉天健鞋子,一股臭气弥漫开来;柳安年道:“你扯殿下鞋子干吗?”
李明华并不理会,托起天健两只脚板细细看着,又把天健两只手掰开看了一会儿;柳安年有些疑惑:“老伴儿,你看什么呢?”
李明华道:“你个老东西,我看看太子殿下的胎记啊!当年殿下诞生,两只脚板纹路如乾坤二卦,手掌心各有日月掌纹,有人说这叫‘手掌日月、脚踏乾坤’,是天生的贵相!不想殿下竟……竟……竟会……”
天山笑道:“如今太子还朝不是很好吗?太子只不过是朕……是朕想让他学些治国之术,把他送到妙香山陶凤山那里去了。”
柳安年与李明华互视一眼,急忙说道:“原来是陛下深谋远虑,臣恭喜陛下!”
话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