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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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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赵家百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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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百戏班所在的偏殿内,天健含含糊糊地哼着:“只怕是,梦醒时,竹篮打水一场空……”眼睛余光不停扫视着殿内同伴,仍然一摇三晃地走到一旁,拿起水壶倒杯水递给旁边的傅必成:“师弟,你喝不喝水?”傅必成看看他,接过来一饮而尽只听天健喃喃自语道:“师父忙了这半天,不知渴不渴?等会上场又不能喝水——”

    傅必成接过茶壶茶杯,走到赵芝仪面前:“师父,你忙这半天,渴了吧?来喝杯水解解乏!”递给赵芝仪一杯,接着又递给叶枫一杯。天健远远地用眼睛余光看着二人慢慢喝下,一颗心呯呯跳了起来。

    罗公公又推门而入,走到赵芝仪面前,轻轻说道:“赵芝仪,皇上、娘娘还有大臣们可是马上就到了啊,你们可要细心着点,给我好好耍!”他话虽如此,可神态极为恭敬。

    天健已经认了出来,这就是当初在丹夷国时,赵芝仪把百戏班中徒弟们全都打发出去,自己在客栈中密会的那个宦官。

    赵芝仪放下杯子陪笑道:“罗公公,你就放心吧,奴家虽然是个蛮夷,可在我们丹夷,也常常进宫给我们皇上演百戏。”罗公公点点头:“那敢情好。只要皇上满意,你就擎等着领赏吧!”说着躬身拱拱手,退了出去。赵芝仪回过头来,扫视着徒弟们,眼睛余光落在天健身上,微微冷笑,信心十足。

    偏殿之外便是一座大舞台,此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舞台下,皇上皇子、嫔妃公主、王公大臣们坐得满满登登。

    一阵锣鼓声急促紧凑地响起,众人精神一振,聚精会神地盯着舞台。急促的锣鼓声停下,一阵悦耳的乐声响起,随着乐声,款款走出一名衣着鲜丽的少女。这少女容貌甜美秀丽,左手提着一只精巧的竹篮,竹篮上插满各色鲜花,随着鼓点迈着急促的碎步,舞姿翩跹。

    天山不觉鼓起掌来:“好!”众人一听皇上叫好,都跟着叫起好来。

    那少女便是叶枫,她脸上此时用色彩绘过,在台上舞了一回,忽然停下,娇声说道:“今天是中秋佳节,天朝圣上与娘娘大宴群臣,小仙——广寒宫中嫦娥仙子是也。嫦娥在此佳节,别无供奉,只有月宫丹桂,且去采来送与天朝圣主!”说罢,转身迈步,舞姿翩跹,彩袖飘飘,竟然凌空而起,真如仙子一样飞舞起来。

    台下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许久方齐声喝彩:“好!好!好……”再看那嫦娥纤手伸出,轻盈优雅地从竹篮中取出桂花四下撒散,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面而来,弥漫在整个御园。竹篮虽小,可那丹桂却取之不尽。

    乐声又起,只听一个男声唱道:“年年中秋桂香飘,月月金轮挂云霄,嫦娥仙子把花献,吴刚也来——贺——圣——朝!”却见天健所扮的吴刚一阵旋风跟头翻上台来,在台中连连翻着;此时乐声停止,只有鼓点扣人心弦地响着。

    紧密的鼓点响了一阵,那吴刚也翻了一二百个跟头,台下不少人兴奋地数着:“一百九、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九……哈……二百!”“二百!”天仪兴奋地站起来大声嚷着,袁岚急忙把他按下。台上吴刚蓦然停下,双手抱拳,忽然面朝台下跪下:“小仙月宫吴刚是也,趁这良辰美景也来凑凑热闹,恭贺天朝圣主,圣寿无疆!天朝上国,永世太平!”

    天山看着那吴刚,微微一怔,随即鼓掌喝道:“好!赏!”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宫女宦官们往台上扔着金银钱币。那天仪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吴刚,忽然也跑到台前,从一宫女手中接过托盘,往台上一倒:“吴刚,全赏你了!”

    “吴刚”叩个头:“谢天朝圣主天恩!”站起来拱手道:“今天中秋佳节,嫦娥仙子有丹桂贺节,小仙别的没有,日常砍桂树之时,用这桂花酿了数坛好酒,平常只贡奉玉帝与王母娘娘,今天且也取出与圣主祝祝兴!”说罢,双手平伸,飘飘洒洒一转身,再转来时,竟一手托着一坛酒。

    台下顿时有人惊道:“玉泉春?!”又是一片喝彩声起。只听天山转对袁岚笑道:“我说那小柱子问朕要这酒做甚,原来如此!妙!”拍手赞道:“好好!好!”

    众人喝彩声中,只见那嫦娥凌空走到吴刚身边,问道:“吴仙人,你有酒无具,怎么与天朝圣主相贺啊?”那吴刚笑道:“谁说我没酒具?”把酒坛放下,双手一挥,手中顿时分别托着酒壶酒杯,众人看时,却都是宫中御用之物;且见他把酒壶晃动一下,笑道:“我这杯中仙酒,喝一杯能增寿一千年,且先奉与天朝圣主尝尝!”说罢,便斟满一杯酒,递与嫦娥,“仙子且先试饮一杯。”

    那叶枫假扮的嫦娥面有难色,本来表演中是没让她喝酒的,不想这扮吴刚的天健在台上也来欺负她,众目睽睽之下,不敢犹豫,只得接过来一饮而尽,一股辛辣瞬间传遍胸腹,想要咳嗽却又不敢,只得极力忍住;正要把酒杯还给阿贱,却见阿贱并不理睬她,左手一晃,又握一只酒杯,斟满酒跪下道:“这一杯奉与天朝圣主万岁爷!”把酒杯轻轻一推,那酒杯竟如一只蝴蝶般,轻飘飘飞到天山面前。

    天山又惊又喜,伸手接住,袁岚轻声道:“皇上——”天山摇摇头笑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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