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健转身看看那马车,已经杳无踪影,急忙抱起那老汉,朝穗儿说道:“快来,给你爷爷治伤!”转问周围围观之人:“附近哪有医馆?”
一人朝前面一指道:“那边就是!”天健急忙抱着那老汉朝医馆跑去,穗儿也没了主意,急急跟在后面进了医馆,天健便大声喝问:“大夫……大夫,快来,救救这老爷爷!大夫……快来!”
一个中年人从里面踱着方步,不急不忙地走来,沉着脸不满地说道:“叫什么叫?”
天健喝道:“人命关天,这老爷爷被人撞了,叫你快点来看看!”那中年人瞅瞅那老汉,瞥一眼天健:“你是他什么人?能付得起诊费吗?”天健把老人放下,一把抓住那大夫:“人说医者父母心,你怎么开口就问什么诊费?快给我诊治!不然,我掐死你!”那中年人一惊,看天健脸色凶恶的十分可怕,急忙坐下来,查看起来,检查了半天,方才站起来,摇摇头道:“不行了,这老汉身体太虚弱,这伤得又很重,你要是他亲人,就赶快回家准备后事吧!”天健眼睛瞪了起来,一把揪起那大夫喝道:“快救人,你信不信我一把掐死你?”
那大夫号得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敢!这是正京城,大石国首善之区,皇上在此,你……你岂能胡作非为?!”
天健将他推倒在椅子上骂道:“什么狗屁皇上,占个屁大点地方也敢自称皇帝,惹急了我一样掐死他!你到底救不救人?”那大夫正要叫喊:“反了……反……哦!”被天健一把掐住咽喉,叫声戛然而止,顿时憋得脸色紫涨,说不出话来。天健稍微松开一点喝道:“你找死吗?救人不救?”那大夫见天健全然不管,吓得尿了一裤子,连连点头道:“我……我救我救……我救……”天健这才放开他,可是他马上又苦着脸道:“爷,可……可小人医术平庸,实在救不了他,爷还是另请……”天健一听,又伸出手来。吓得他急忙住口,再次给穗儿爷爷检查伤情,可愁眉苦脸的连连摇头,只是不敢再说。
穗儿爷爷此时倒睁开眼睛,艰难地叫道:“穗儿……穗儿……”
穗儿急忙上前拉住爷爷的手含泪叫道:“爷爷……爷爷……”穗儿爷爷转眼看到天健,用心全身力气挤出一丝笑容:“少爷……多谢……了,我……我不行……不行了,求……少爷……收下……我孙女……做个丫头……赏她……一……一口饭吃……别饿死……就……就行……”
天健上前道:“老爷爷,没事,你……你会好起来的……”
穗儿爷爷微微摇头:“唉……我……我不行了……,少爷,你心好人好,求求你收下穗儿……,穗儿给财主家……做过丫头,会侍候人……少爷……求求你……收下她,给她口饭吃就……就成……”说着便拉住天健手,紧紧攥住,似乎他不答应就不会松开。
天健只得点头答应:“老爷爷,我……我答应你……不过……”他话还没说完,穗儿爷爷便朝穗儿喊道:“穗儿……快给少爷……磕头……,你以后……就跟着少爷……,爷爷就……就放心了……”那穗儿怯怯地看一眼天健,跪下磕头,低低地叫了声:“少爷……”
天健急忙扶起来,再看那穗儿爷爷,已经躺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急忙上前叫道:“老爷爷……老爷爷……”
穗儿爷爷含着一丝笑容,却一动不动,穗儿微微一怔,随即扑了上去,撕心裂肺地大哭着叫道:“爷爷……爷爷……”
天健也深感悲伤,想不到这大石国京城,竟然有人敢飞车撞死人了,不管不问。转身朝门外一看,门外拥挤着许多看热闹之人,那大夫早躲没影了,便走到门口问道:“你们谁知道那撞人马车是谁家的?”
此时天色已黑,华灯初上。围观的众人纷纷摇头,人丛后面一人小声说道:“那马车是周丞相的!”天健急忙追问:“哪个周丞相?”那人却把头一缩,不敢再说。天健看看众人问道:“周丞相是大石国丞相?”众人见问到当朝丞相,纷纷散去。天健怒上心头,转身抱起穗儿爷爷朝外走,穗儿抽泣着跟在后面。两人才出门,就见那大夫领着两个捕快走来,指着天健道:“就是他!两位爷,就是他!口出反言,辱骂皇上,还要……还要掐死小的!他这就是造反谋逆啊!”
那两个捕快上去便要抓天健,口中喝道:“大胆乱民贼子,真是不想活了!京城之中也敢口出狂言,跟爷去见官!”天健沉下脸喝道:“笑话!你们丞相撞死人,你们怎么不敢管?我说几句话就是造反了?真正是岂有此理!”
一个捕快喝道:“丞相是不是撞死了人,自有皇上他老人家管,你个贱民犯下死罪,就该我来管你!”说着抖出铁链就要来锁天健。另一个拔出佩刀,指向天健:“小子,乖乖跟爷去官府受审,不然爷打断你狗腿!”
天健不再理会他们,回头朝穗儿说道:“穗儿,咱们走,这禽兽之地,没有道理可讲的!”便朝外面走去。
两个捕快大喝一声,便来捉拿天健。天健冷笑一声,仍然抱着穗儿爷爷,飞起右脚,将两个捕快都给踢出一丈开外,口喷鲜血,倒在地上。围观众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