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突然扭过脸来,朝他脸上狠狠啐了一口天健不防,被她吐了一脸口水,急忙擦拭,恨声道:“小妖精!你落到我手,还敢这么蛮横,哼!惹急了五爷,扒掉你这身狐狸皮!”说着伸手便抓住她衣襟,用力扯下一块。
那少女这才惊慌起来,抱紧身子朝后一缩:“你……你想做什么?你……你要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爹他们回来,非得扒掉你的皮!”
天健嘻嘻一笑,抓住她衣领:“或许吧,不过,等他们回来,你的狐狸皮早被我扒掉了啊!皮都被我扒掉了,你说动了你多少毫毛了?你说你爹回来还得多长时间?这期间,会发生多少事啊?”
那少女浑身一颤,急忙哀求道:“大哥,大哥,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不该……嗯,不该骗你的钱,你放过我吧,嗯,我方才跟你逗着玩的,啊,就是跟你逗着玩的!”天健冷笑一声,把那柄匕首从她头顶滑到她脸蛋儿上:“逗着玩用得着这玩艺儿?你当我三岁小孩呢?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说是吧?我割掉你鼻子,再刺瞎你的眼睛!”
那少女哇地大叫一声,突然捂着脸哇哇大哭起来。天健一怔,倒有点束手无策了,沉思片刻,突然伸手将她拎出来,找根绳子便把她绑起来,从她衣服上撕下一块破布,一捏她鼻子,看清她只是干嚎,一滴眼泪也没有,趁她张口呼吸,将她嘴巴塞住,提到马棚里扔到地下,方觉极为干渴,便进了正房,暗淡的屋里靠墙摆一张破烂的供桌,桌上一个破茶壶,天健上前提起,茶水温热,尚有大半壶,便咕咚咕咚喝了一气,方转回马棚。只见那少女在地下胡乱扭动,坐在她旁边,嘻嘻一笑,拍拍她脸蛋儿说道:“老实点啊!不然我身边躺个姿色还可以的小狐狸精,你说我会怎么想?”
那少女惊骇地看他一眼,随即不再乱动。天健赞赏地又拍拍她身子:“听话就好,我不会动你的!呵——”伸个懒腰,右手似乎无意之中落下,放在她胸脯上。那少女气个半死,只恨身不能动,只得悄悄滚动身子,将天健右手摆脱。天健只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十分困倦疲乏,长长地打个哈欠,靠着草垛坐下,伸出双脚,甩掉鞋子,只觉一股汗臭迷漫开来,只听天健喃喃而语:“怎么这么困?嗯,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赶路呢……”双脚伸起,脚板顶着她下巴,渐渐进入梦乡。
那少女先前见他进屋喝茶,一阵狂喜,心道你个臭小子还是中了我的圈套。她在屋内那茶壶里早放了迷药,本想天健迷倒之后,自己设法挣开绑绳,却不曾想被他绑成粽子一般,还把他一双臭脚放在自己身上,熏得她几乎昏晕,恨得她更是火冒三丈,可是嘴巴被他塞得严严实实,却连叫也不能叫一声,只得在心底里问候天健祖上数十代先人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健隐隐听到耳边有人窃窃私语:“……爹,你别拦我……这臭小子太欺负人,我非得杀了他……不行……我先刺瞎他眼睛也行……”“九斤,你给我住手!听见没有……住手!”“好九斤,别发火了,你拿解药来,救醒他,我问问他们怎么回事儿。”“哼!五叔,你也不帮我?他……他这人就是坏蛋,来咱家要借宿,我好心留他,他就想……就想欺负我,还把我捆成这个样子,你们都亲眼看到了,还问什么?!”先前那男子沉声说道:“听见没有?把解药拿来!”那九斤一跺脚:“解药早扔了,没有了!”“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爹有大事要问他!”“大哥,这样吧,拿碗凉水来!”
不多时,天健只听有人走出走进,一人来到近前,含了一口水“扑”地一口喷在天健脸上。天健只觉一股口臭袭来,急忙抬手去擦。那人呵呵笑道:“大哥,我这法比解药还灵!”
天健睁开眼睛细细一看,原来是白天在山中遇到的张老材、任少平一伙人。那少女黑沉着脸儿,撅着小嘴儿扭着衣襟站在张老材旁边。
见天健醒来,张老材拱手一礼:“阿健兄弟,真是对不住,让你受惊了!”
天健有些纳闷儿,站起来看看众人问道:“怎么会这样?我……”看看那少女,疑惑不解,“我怎么被她迷倒的?”
任少平哈哈大笑:“嗯,真对不住了,这本来是我的主意,这屋里的茶水和酒里,都兑有迷药,只要有人擅自拿来喝下,就会被迷倒。小兄弟,你还算幸运,如果你真的要是喝了那坛子里的酒,那这会儿你就到阎王殿去了,谁也救不了你!”
天健看看屋角里几个酒坛子,有些后怕:“幸亏我不是贪杯之人!”想到若是那醉里乾坤孟乾在这儿,一定会中了圈套。
张老材命一个兄弟去打了干净的清水,端来让天健洗了脸。大家好坐下了,张老材方才指着那少女介绍道:“阿健兄弟,这是我闺女九斤,因她一人在家,有些不放心,所以她五叔就给她出了个主意,可是还是没想到,她淘气到你身上,得罪得罪!”说着把他包裹和几锭银子递了过来。天健连连陪礼:“张大哥,还是小弟无知,得罪了令嫒。”接过包裹,却把那银子放到张老材手中:“这几锭银子,给你……嗯,给这位大侄女买朵花戴,扯身衣裳。”从包裹里又取出一锭黄金递过去,“这点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