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群强人稍微怔了一下,拔腿就追,边追边大呼小叫,但他们两条腿如何追得上四条腿?天健不多时就将他们甩下,又往前狂奔一阵,料那些强人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方才停下,将那头目朝地下一扔,喝道:“怎么样?还要不要五爷的马匹包裹?”
那头目被摔得头晕眼花,半天方才爬了起来,恨恨地瞪视着天健:“小子,你使诈!等我兄弟追上来,要你好看!”天健哈哈大笑,马鞭扬起,指点着他道:“我使诈?我使什么诈了?你们这么多人截我一个,就很光彩?”那头目哑口无言,低下头去,把脖子一拧,恨恨地说道:“小子,爷爷落到你手,少废话,给爷来个痛快的!”
天健想了想道:“我问你个话,你要照实说,我就放了你!”
那头目抬起头来看看他,眼光狐疑不定天健正色问道:“我只问你,这里离天汉国还有多远,怎么走,你要知道就告诉我,不知道我也不怨你,一样放你走!”
那头目摇摇头道:“天汉国?只听说在北边,我不知道怎么走,也不知道有多远。”
天健眼眉一扬,逼视着他:“你天天在这里打劫,不会连天汉国一点情况也不知道吧?”
那头目有些羞愧,低下头轻轻说道:“我们……我们兄弟在这里打劫,也不是……也不是天天,只不过在家种地,活不了命,这才出来混口饭吃。”说到这里,又抬起头来急忙补充:“我们虽然截道,可是绝不伤人性命,我们只抢那些有钱人,普通百姓从来不截的!就是劫了那些有钱的也不伤害他们性命。”
天健有些惊讶,问道:“你们从来不伤害人命?这可奇了,若人家被抢的要和你们拼命,你们怎么办?”那头目低下头道:“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呗!真要有人拼命,我们也跑。”
天健忍不住一笑,挥挥马鞭笑道:“呵呵,没见过你们这号贼人!好了,算你老实,走吧!”那头目一怔:“你真的放我走?”天健道:“不放你走,难道还带着你?走吧,你的兄弟还等着你呢!”挥鞭策马,便往前驰骋。那头目大喊道:“哎——等一等——,等一等——”
天健停下来回头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那头目气喘吁吁地追上,喘息一阵说道:“小哥既然如此的仗义放了我,我还没谢你呢!再说了,小哥要到天汉国去,我虽然不太清楚,可我那里有个军师,他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帮你。”
天健摆摆手道:“萍水相逢,何必言谢!再说你是强人,我是过路的,哪有什么仗义不仗义!我要是本领不济,今天就会栽到你手里!”微微一笑又道:“你还有军师?是姜太公啊还是诸葛亮?”那强人脸色一红,连连摆手:“哦,可不敢跟那些世外高人相比。小哥,要不你跟我回去,去问问他?”
天健一摆手道:“算了吧,就算问他,大概跟你也知道的差不多,还不如我多赶点路呢!你们既然只想混口饭吃,那就千万不要伤人性命,不然早晚会遭报应的!”正要打马离去,只见来路上一阵高喊,那些强人已经追上来了,眉峰一紧:“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那头目呵呵笑道:“小哥这就不知了,咱们走的是大道,这边山中还有条小路。你要想早日赶到天汉国,若问了我们军师,说不定他也知道近路!”天健暗自一想,可倒也是,若是能知道近道,一则省下不少时间,二则那小道必然极少官府所设的关卡,且停下问问再说。可他也暗中防备,右手暗暗扣住飞刀,若见事不妙,自当先下手为强!
那些强人追了上来,正要去围住天健,那头目急忙摆手说道:“各位兄弟,我与这位小哥已经是朋友了,大家不要再打了!”众强人皆是一愣,先前那骂天健的小个头汉子问道:“大哥,怎么这么一会儿,你们就交上了朋友?”那头目说道:“这位小哥武艺高强,天下无敌啊!我被他抓住,也不算丢咱们兄弟的脸!把话说开,他就放了我,这不是兄弟们一直说的仗义吗?咱们若害他,可不是恩将仇报了?兄弟们,咱们平时讲究义字当先,小哥既然待我仁义,我自然要交他这个朋友了!”朝那小个头汉子一招手道:“任五弟,你在外面闯荡多年,见多识广,你跟小哥说说,咱们这里到天汉国,还有多少路程,有没有近路。”又朝天健一报拳介绍道:“小哥,这是我五弟任少平,见多识广,是我们兄弟的军师;我有个贱名唤作张老材,敢问小哥高姓大名?”
天健忍不住呵呵一笑:“张老财?听你名字倒像是个大财主啊!”张老材面皮又是一红,摇头说道:“唉,不是发财的财,是木材的材。我爹是个木匠,我娘生我的时候,他给一家财主做木匠活,挣了一方木材,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天健这才拱手说道:“失敬失敬!得罪了,张大哥,任大哥,小弟名叫阿健。”那张老材一边还礼一边喃喃低语道:“阿健?阿健?这名字好熟,好像听谁说过!”
那任少平轻轻说道:“先前那龙母会的人说的。”
张老材一惊,仔细看看天健:“哦,小哥,莫非你就是龙母会的‘青龙’阿健?”
天健比他还惊讶:“什么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