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忍不住又咬着嘴唇轻轻抽泣起来,那田阿薇扑到姐姐怀里,更是呜呜大哭不止,三个丫头也默默流泪田阿亭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可她毕竟年龄稍大,抹一把眼泪轻轻说道:“姐妹们,不要哭了!他……他……他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流眼泪!你们把眼泪都擦干了,想一想,他至多不过三五个月就来接咱们了,虽然咱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怎么来接咱们,可是我相信,咱们的郎君,一定不是平庸之辈,一定会来接咱们的!”
田阿薇轻轻抽泣道:“姐,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平庸之辈?”田阿亭眼珠一转,拍拍妹子肩膀,指着另几个姐妹嘻嘻笑道:“看你们那样儿,一个个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吧?你们也不想想,若是平庸男人,他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咱们这六个?每次还都把咱们姐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这种男人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啊!”
田阿薇哎呀叫一声,红着脸蛋儿跺着脚说道:“姐姐,你……你这都说的什么啊!”另外几个美人也都忍不住扑哧一笑,大家原本十分伤心,这一下倒都不好意思起来。田阿亭吃吃娇笑道:“我说的可是实话啊,你们做都做了,还怕我说啊!要让他知道,不定怎么笑话咱们姐妹呢!”
等大家停住了笑,田阿亭又轻轻叮嘱道:“阿健临走时叮嘱大家,要姐妹们这些天,不要打扮,尽量要让自己的姿色看起来比不上宫内别的美人,这样那丑皇帝即使来了,也不会看上姐妹们,只要皇帝一走,别的男人也不敢进这宫来,咱们就会安然无虞!嗯,我觉得阿健说得对,姐妹们从明天起,就不要妆扮了,尽量让自己的皮肤姿色平庸一点吧。”
众女纷纷答应下来,便齐齐上床睡下,同躺在一张床上,思念着天健,悄悄议论着她们共同的夫君……
天健离开揽秀宫,便即往那州衙奔去。这州衙来了好几次,轻车熟路,不多时便已来到州衙后门外。再看这州衙,与先前几次来时大不相同,因为上次天健放火将州衙烧了大半,此时尚未完全修复。天健见四下无人,飞身跃进,找到院中一棵巨树攀上去,朝下观看。只见那州衙正中,灯火通明,数十护卫手执兵器,来回巡逻,看了半天,那些护卫只在那灯火亮处巡逻,并不转往巡查别处,知是那傅金钟加强了自身住处的警卫;另有几队护卫在州衙内四下查看,天健便又等了一会儿,夜至五更,巡逻护卫方才稍微松懈,便悄悄寻找州衙金库,金库周围亦有人守卫,可是俱靠着墙角打起盹儿来,便从那金库房顶进入,取了些金银,在墙上用飞刀刻了一行字:杀人放火者青龙是也!随后嘻嘻一笑,原路溜出州衙。朝城墙摸去,仍然用牛索挂住城墙一角出城。
出了烟罗城,天健便往东北飞奔起来,直到天色大亮,方才钻进一个树木,将头发散开,抓起一把泥土,涂在脸上,又在泥土地上滚了几滚,弄得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看起来似个乡下山中的痴憨少年,方才又转向大路。
一路上无惊无险地走了几天,方才到达榛国京师锦绣城,天健进城先买了一套新衣服换上,又逛了一整天,在客栈、酒店与许多人似乎不经意地答话,终于问清到天汉国的路程。这榛国处在天汉国西南,东北方向与天汉西南邻国大石国接壤,走官道也得一月左右方才能到天汉。天健没想到有这么远路程,心道若是能买匹坐骑那就快多了,便问明马市所在,去买匹坐骑,配了鞍荐,方才找了家客栈,歇息一夜。
进房躺在床上,不觉想起前些天跟自己疯狂亲热的六位美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最后还是运起流云内功之法,方才入睡。
次日清晨,天健早早便乘马出城,往东北赶去。他归心似箭,快马加鞭,连续赶了十多天的路,方才出了榛国,进入大石国境。这大石国西南与榛国紧接,东北与天汉国隔了一江一山相邻,风土人情,语言礼仪俱与天汉相类,天健不觉起了返乡之感。
算算路程,若不出什么意外,至多再有二十来天,便会进入天汉国,很快就会见到父母。想起父亲母亲,天健不觉兴奋起来,恨不能一步跨进天汉国,赶路更加快速。数天之后,天健赶过大石国西南重镇弗兰城,进城又打听了路程,补充些干粮,方又上路。
这天一阵急赶,进入一条狭窄的山道,天健看看四周,十分险要僻静,心道千万不要遇上什么强盗土匪之流,不然丢了钱财马匹事小,可就耽搁了我回家的路程,我的那些美人还在等着我去接她们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打马奔驰在山道间,一声响箭从头顶掠过,前面山道上冒出一帮持刀弄棒的强人,拦住去路,纷纷大喝:“喂——,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那走路的牛子,把马匹包裹留下,放你过去,牙缝中敢迸半个不字,爷爷们是管杀不管埋!”
天健勒住马,定睛观瞧,只听后面也响起一阵呐喊声:“走路的牛子,放下包裹,下马自走,放你走路!”
天健回头看看,后面也涌上十多个衣衫褴褛的强人,心道今天碰上了一伙穷贼,怎么穿的这么破烂?
前面那伙强人见天健既不下马,也不答话,喝道:“小子,听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