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宦官宫女又叩个头,急忙爬起来,汗流浃背地退出这“揽秀宫”那傅金钟出来后方才问那宦官:“王公公,你老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那王公公抹一把汗水道:“傅大人你是只管这烟罗州,管不了这揽秀宫!你是不知道咱这离宫规矩,方才那位是皇上曾经宠爱过的美人田婕妤,只不过现在失宠了,被皇上打发到这里管理揽秀宫的美人。旁边那个小美人是她妹子,是今年春上大人你属下的青江县选来的美人。皇上每年来一次烟罗,多是为了这里的美女。田婕妤因为侍候过皇上,是有名份的嫔妃,她可以发玉册上书给皇上,这玉册由行宫护卫直接送呈皇上,谁也不能阻止。你想想看,要是今天这事捅到皇上那里,你我还会有命吗?傅大人,你这点银子不好拿啊,弄不好把老命都赔掉了!”说罢连连摇头。
傅金钟急忙从怀里摸出一张礼单,陪着笑脸说道:“公公,是傅某让您受惊了,你别见怪。以后傅某有好些事,还要请教你老人家!”
那王公公接过来,顺手塞进怀里,点点头道:“傅大人虽然做事孟浪,可也是一心为公嘛,虽然这一次陪着你受点惊吓,可是也查清了咱们这离宫里确实没有贼人混入,也是对皇上尽忠啊!”拉着他手又亲热地说道:“倒是我们这些人,比不得傅大人你身为一方大员,以后还得你傅大人多多照顾!”傅金钟点点头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公公放心,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知道这宫里的人事安排谁也说不准,不定那天这宫里面哪位美人又被皇上看上了,而这位王公公说不定也回京城宫内了,那就可是自己在宫内的眼线了,对于前程仕途自然有天大的好处。
可是傅金钟仍然有些疑问,他派出的人追踪着天健流下血迹,一直跟到这揽秀宫附近就断了线索,于是判定那“贼人”闯进了宫里。但贼人可以闯,他们可就不敢闯了,便报告傅金钟;傅金钟急忙来现场观察,又问手下,是不是能够确定那贼人就闯进宫了。几个手下相互瞅瞅,都不敢吱声。傅金钟问了详情,觉得那“贼人”肯定在揽秀宫,便带人去通知揽秀宫总管宦官王粟,送上一笔银子,把目的说了。王粟看在银子份上,便违规带他进了离宫。不曾想原本看着贤淑温顺的婕妤田阿亭却大发雷霆,不管她如何失意,可毕竟是榛国皇帝的后妃,有名份在那,二人都吓得吃了一惊。
守在门口的两个宫女朝外看看,急忙关上大门,回来禀报:“娘娘,人走了。”田阿亭妹子名叫田阿薇,轻轻喊道:“姐,姐,人走了!走了!”
可田阿亭仍然似没听见一般,怔怔出神。田阿薇急忙摇着姐姐肩膀:“姐姐,你怎么了?人都走了啊!”那田阿亭忽然醒悟过来,顿时娇羞不堪,急忙推开天健,跳出来穿衣服。田阿薇看浴盆中的天健双眼紧闭,慢慢沉下,急忙伸出去扶他:“姐姐,姐姐,你看他是不是又……又……晕了过去?”
田阿亭穿好衣服,走过来伸手在天健鼻孔下一试:“他……是昏迷过去了。”叹息一声道:“咱们这里也没医没药啊,若是告诉医官,肯定要走漏风声。唉,这可怎么办?”想了一想,指挥着几个宫女把天健抬出来,把衣服给他脱光,擦拭干了,盖上被子。
几个少女便守在旁边,相互看着,却都束手无策。过了一阵,天健轻轻呻吟着醒了过来,田阿薇惊喜交集地悄声喊道:“姐,姐,快看他醒了!”
田阿亭想了想便命旁边的宫女:“你去膳房,就说我想喝碗参汤,让他们快做了送来。晚饭再做几碗粥送过来。”
那宫女答应一声,走了出去。田阿薇看一眼姐姐,追过去叮嘱道:“燕儿,可不能把这里的事告诉别人啊!”
那宫女扑哧一笑:“看美人说的,婢子怎么会?娘娘待婢子像亲姐妹一样,婢子怎么会出卖她呢?”说罢轻轻开了门走出。
田阿薇转过身来,问道:“姐姐,怎么办?”田阿亭坐到床上看着天健,见他苍白的脸上依然不失英武神俊之色,突然感到心里一阵震憾:“这是什么人啊?竟然会……会……会有这般惊人的相貌……”却见天健眼光也惊讶地盯住她,想起方才在浴盆中的情景,不觉娇羞起来,低下头轻轻问道:“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会来到这里?烟罗太守怎么会亲自来抓你?”天健一怔:“烟罗太守?”
田阿薇插话道:“就是方才那个跟着内侍来的那个官儿,他是烟罗太守傅金钟。”跟着又咬牙切齿地恨声道:“就是这个狗官,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天健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定定心神说道:“我叫阿健,跟爷爷和……和……和妹妹杏儿一块到烟罗城来卖……卖……卖药材,爷爷被他们打伤,他们……他们还要抢我……抢我……抢杏儿妹妹,所以我……我就和他们拼命,结果……结果被他们打伤……,爷爷和妹妹被他们抓走,我……我就逃到了……逃到了这里……”田阿薇弯弯的眉毛一挑,甜美稚嫩的圆脸蛋儿沉下来骂道:“原来……原来你和我们一样……,嗯,我和姐姐也是被这些狗官给抢进宫来的!嗯,你妹妹一定……相貌一定很美吧?这些狗官为了升官发财,就到处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