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听身后一声冷笑,一柄冰冷的长剑闪着寒光悄无声息地压到他肩上,一个嘶哑的声音沉声喝道:“别动!小子,等你半天了!”
天健冷汗顿时冒出,心道:“这是什么人?竟然这么高的身手,我竟然没有发觉!”口中说道:“好汉,我不动,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那人并不理会,高声喝了一声道:“你们出来看看,是不是这小子?”随后从旁边客房中闪出一群壮汉,上前仔细看看,纷纷喝道:“是他!”“就是这小子!”“就是他,杀了我们几个兄弟,还把夫人给掀下轿子,摔成重伤!”
另一人上前格格笑道:“小子,没想到吧?你也会落到爷手里!”转身对制住天健那人点头哈腰地一笑:“是!武爷,就是这小子,他在江边还杀了我们兄弟,本来我们兄弟准备来投武爷你的,没想到被这小子杀了!”说罢,上前挥手便狠狠扇了天健一个耳光,打得天健哎呀一声,倒在地上,朝一旁跌倒;那人上前又狠狠踢了一脚,天健大叫一声,翻个身竟然朝楼梯滚去。
原来这汉子竟然是先前在江边,杏儿放走的那个獐头鼠目之人,而旁边那些壮汉,就是青龙观遇到的那些恶奴。这些人乃是榛国烟罗州太守的家眷,回去后自然要诉说一番,说有个贼人十分凶恶,打了夫人少爷不说,还杀了管家和几个护卫。
那烟罗州太守名唤傅金钟,妹子是榛王阮成锦的爱妃,老婆乃是榛国权臣的妹子,此次去青龙观进香,带着儿子和家奴,没想到竟遭遇如此境况,勃然大怒,当下便派出人马,去青龙观及其附近搜查捉拿那“贼人”。可天健与杏儿爷孙俩,本就住在无名山坳,那些人上哪去找?最后还是那獐头鼠目的汉子想了许久,方才带人找到他们第一次遇到天健和杏儿之处,在附近搜查了十来天,也没找到所谓的贼人。气得傅金钟大骂手下无能,便聘请了当地的武林高手武世基,让他去查找。
武世基了解了情况之后,也是极为头痛,万般无奈之中,便在附近各州县遍布人手,并画影图形,各处派发张贴,以求得到线索。没想到天健他们一住到店中,便被店家给密报给武世基的人。
这些恶奴见天健被那汉子打倒,皆感大快,纷纷去追:“娘的!我非要砍他几刀!”“我剁了他手!”“挖了他眼睛……”
天健滚下楼梯,右手突然甩出牛索,缠住客栈中大梁,猛地借力,纵身飞出店门。先前制住天健那武爷,乃是称雄烟罗州武林的第一高手武世基,当下气得一跺脚,恨这些恶奴碍事,放走天健,当下纵身朝楼下跃去,去追天健。他蹿出客栈,已经不见天健踪影,恨恨地一跺脚,骂了一块,正要转回身,忽然一条绳索呼啸着飞来,缠住他脖子。那武世基吓得魂飞天外,左手抓住套在颈上的牛索,右手剑挥起,噌地一声将牛索斩断,随后抛下断索,朝牛索抛来方向观看,只见那边房顶上,天健正收回牛索,怒喝一声,纵身跃起,扑上房顶。
天健哪容他近身,抓起瓦片掷去。
武世基挥剑连格,将瓦片挡开,喝道:“小贼!我看你还往哪里逃!”天健双手连连掷去,武世基一边格当一边朝前逼去。只是天健掷出的瓦片十分精准,片片都朝他头顶掷来。武世基心道:“破着挨上几片,也要抓住你!”便飞快跃进。眼看歁身来到天健向前,一剑挥去,狞笑道:“小子,我送你下地狱……”话音未完,但见天健突然倒下,闪过他这一剑,朝旁边跃过。武世基大吃一惊,心道我这一剑可使足了十成功力,这小子竟然能避过我这一剑!朝前飞跃,蓦然间数片瓦片中寒光一闪,武世基一惊,挥剑格开,身子朝后猛仰,左掌同时猛向天健胸前拍出。可还是慢了半拍,扑地一声,一柄飞刀重重插进他的下颏,他的左掌也拍到天健胸口,二人同时惨叫一声,扑通摔倒,一阵翻滚,咕噜噜跌下房顶。
天健只觉胸口一滞,急忙跃起,胸前一阵巨痛,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看着那武世基跌在七八步远之地,他的长剑却掉落在自己向前,捡起长剑,正要上前给那武世基一剑,却见街口又追来许多人,手中都拿着刀剑,急忙甩手将长剑掷出,插在那武世基的身上,甩出牛索套住街边一棵大树,用力一拉,飞身荡向房顶。
追来之人爬上房顶四下观望,哪还找得到?四处搜查一番,便抬回武世基,并向太守傅金钟报告,说已经发现贼人踪影,并抓到贼人同党二名。
那傅金钟心中大喜,赞叹武师傅当真名不虚传,一出马便将贼人手到擒来!等看到抬上来的武世基颏下中了飞刀,右大腿上被长剑扎个血窟窿,顿时大惊失色,急忙问是怎么回事。武世基徒弟将详情禀报,傅金钟急忙传令,全城戒严,严密搜查,一定要将贼人捉拿归案。又命将捉来的两名贼人同党带上,他要亲自审问。
杏儿和爷爷被五花大绑,押了上来。傅金钟一看这一老一小,不禁纳闷儿,问道:“这……这……这是贼人同党?”众家奴和武世基徒弟都连连说是,这一老一少,是和那主犯一块入住客栈的。
傅金钟审视着杏儿爷孙俩,猛地一拍桌案:“大胆贼人,赶快招出你们的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