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闵捷荣给气坏了,挥剑喝道:“快追妖人,谁再敢去拣钱,军法从事!”可他喝令许久,除了近前的几个当官的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吞吞去追,那些当兵的个个充耳不闻闵捷荣冲上前去,踢翻几个兵丁,喝道:“都给我听好了,谁再敢抢钱,我就斩了他!你们几个,给我滚过来,”他一指那几个官员,“看看你们带的好兵!”
几个官员慌忙喝止军兵们,说道只要抓住妖人,这些钱可以回来再捡,而且太子爷还有重赏,作好作歹,劝止了军兵们抢捡金银铜钱,上山去搜捕妖人。
闵捷荣看着苍茫大山,心道这人入了山林,如鸟儿入林,如鱼儿入水,只怕追不上了。他带来的一千军兵,散进大山,也如抓一把沙子扔进大江大河,微一沉思,急命守着自己的几个高手护卫,让他们去追,别的妖人不用去管,只抓那个所谓的“青龙”。几个护卫见太子下令,有些迟疑,一个护卫担心地说道:“太子爷,小人的职责是护卫太子爷,我们若走了,只怕……”
闵捷荣喝道:“怕什么怕!我也不是手无束鸡之力的穷酸,妖人若来,我的剑也不是吃素的,你们快去!”
几个人只得钻进山林去追。
那闵捷荣四下看看,走到一块山石旁,掸掸石面坐下,看着满地的狼藉,心道这妖人真是奸滑无比,竟舍下这么多钱财。转而一想,又极为气愤,这可都是从他闵国王宫的国库中盗取的啊,怪不得妖人们不珍惜呢!想到此事终于有了眉目,倒也松了一口气,正自沉思,忽听背后一声冷喝:“别动!”颈上压上一把钢刀,一只手飞快地将他手中宝剑夺去。
闵捷荣顿时面如死灰,只听背后那人嘿嘿冷笑:“你是闵国太子?”
闵捷荣定下心来,喘息一声答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劫持我?不怕株连九族?”天健哈哈长笑,过了一会儿,方才用抢来的宝剑在他头上一拍,沉声喝道:“小子,只怕有一天,我要灭你的九族!你死到临头,还敢胡吹大气!”
闵捷荣听的心中一寒,慢慢站起来转过身,仔细打量身后这人。只见这人一身青衣,眉目清秀,神色英武,眼光中闪耀着睥睨一切的光彩,心中顿时一窒:莫非这人真是什么青龙临凡?不然怎么这么大神通?无声无息地来到我身边,我竟然没发觉!正自沉思,忽觉头上呯地一声,一阵巨痛传来,他啊呀叫了一声,伸手一摸,早起了一个大包,手上沾满鲜血,抬头愤怒地看着天健。
天健怔了一下,随后微带歉意地朝他一笑:“哎哟,真不好意思,本想打晕你,可我武功太差,打痛你了。”
他此话一出,闵捷荣更加恼怒,突然后仰,右脚顺势踢出,想把天健手中兵器踢掉。天健却比他更加敏捷,身子平平跃起,脚尖在他胸口一点,跃到他身后,左手钢刀,那是从官兵手中抢来的,右手宝剑,这是这位闵国太子的宝物,一刀一剑左右分开,横在他两肩,厉声喝道:“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吧?”
闵捷荣恨声道:“小子,你有种就杀了我!”天健嘻嘻一笑道:“小子,你有种就一头撞死!”
闵捷荣一怔,扭过头去,恨恨地看着天健那笑眯眯的脸颊,恨不能上去扇他几巴掌,可是刀剑架在脖子上,只得忍气吞声。
天健也有些犯愁,虽然抓住了这位太子,可怎么处置他呢?自己不想杀他,否则当会激起闵国王室更强烈的镇压,但自己是凭着身法灵动敏捷,出奇不意,才突然制住他,真要一对一的正面搏杀,只怕还会输给对手,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有。对方虽然现在落单,可是他的那些手下随时都会回来,一旦发现自己劫持他们的太子,能不设法来救么?自己应该怎么应对?哎哟,要是有几个帮手就好了。可现在赵芝仪他们也不知逃到哪去了,想找他们只怕也不容易。当下右手长剑下滑,挑起闵捷荣外袍,长剑一抖,将他裤带划断。
闵捷荣只觉裤子下滑,急忙伸手抓住,脸上神色又羞又怒。天健呵呵笑道:“小子,别乱动坏心眼!要论动心眼,我是你祖宗辈!”厉声喝道:“趴下!”
闵捷荣微一迟疑,便觉颈上刀锋已将脖子皮肤划破,只得趴在地上。天健轻轻喝了一声:“好太子,这趴下的姿势真够标准的,好听话啊!”伸脚踩住他后背,抓过他腰带,便将他双手紧紧缚住,又从他外袍上割掉一大块布,将他连头带脸地蒙住,将他嘴巴也用破布塞住,然后方命他起来,用长剑顶在他后心,低声喝道:“快走!”
闵捷荣被逼无奈,只得朝前走了一步,可他的裤子立即掉落,又急忙停下。天健扑哧一笑,挥剑将他长裤划得稀烂,这才笑道:“好了!这回不怕再掉裤子了。”又捡起他破裤子,随手搓了几下,系在他胳膊上喝道:“跟我走,若耍滑头,我就一刀砍了你!”牵着他走了几步,心中一动,把闵捷荣长剑朝另一个方向掷去,弯腰将地下的散碎金银铜钱捡了几把,又从那装着烧饼的口袋中拿出几张大饼,一起揣在怀里,便牵着闵捷荣,沿来路下山,走了一程,看看四下无人,一头钻进路边茂密的林中。
就这么藏藏躲躲,在山中转了几天,天健方才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