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英雄?”莫颉和胡珈都惊愕地看着昌杰他们都知道,昌杰自认为是草原大漠上最出色的英雄,从来没服过任何人,即使中原大败回来,对那打败他的天山,也从来没佩服过,更没赞叹过;至于他的十来个儿子,更没得到过昌杰什么特殊的称赞,想不到此时倒对这个十来岁的少年竟如此评价,看来这个阿健在他心目中,确实已经极为看重。
昌杰摆摆手道:“让他们把驸马……送回来,让医官开些清凉的药给阿健服下,那些人……也太阴了,竟给阿健吃下份量这么重的毒药!”
天健被卫士送回,可是仍然神智不清,如癫似狂。昌杰命几个卫士把他按在床榻上,让医官快来诊治。医官诊治过后,开药煎药,给天健服下,过了片刻,天健方才安静下来,昏昏沉沉地睡着。
医官看着天健睡着,便要告退,昌杰摆摆手道:“你就在这里守着,驸马有什么事你好马上处置。”又对胡珈说道:“女儿,你现在不能守在这里,阿健身体未康复之前,这大帐之内不能有女人。”
胡珈脸蛋儿一红,看看天健,有些恋恋不舍。昌杰摆摆手道:“快回去,阿健会好的,不要担心!”
胡珈只得恋恋不舍地走出大帐,一阵寒风刮来,只觉十分寒冷,抬头看看天上,只见乌云低垂,轻轻叫道:“啊!怕是要下雪了!”话音方落,只见一阵寒风裹着雪花,漫天而落。胡珈急忙又转到旁边小帐篷里,命那些女奴们赶快生火,给天健帐篷送去。
天健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只觉帐内温暖,便掀开被子下榻。一直守在旁边的医官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驸马,可好些了?”
天健诧异地瞅瞅他,又看看旁边的卫士们,有些纳闷儿:“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我怎么了?”
那医官急忙握住天健手腕把脉,切了一会脉搏方才点头微笑:“嗯,驸马昨天被坏人下药,导致神智不清,如今可算是好了。”天健想了想,脑海中依稀记得些头天发狂之事,心道莫非那慕天仙弄的那什么鬼药就这么厉害?这臭屁妞儿还真是坏透了,以后绝不能再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那医官拱手一礼:“驸马既然痊愈,那小人就告退了。”
天健摆摆手道:“多谢,辛苦你了。”又朝那些卫士摆摆手道:“你们……你们回去吧,我没什么事了。”
卫士们互看一眼,为首的小头目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带着卫士走出。天健看着那医官也退出大帐,便走到门口想要出去看看,一个女奴走上前来怯怯地说道:“驸马,外面正下雪呢,太冷了,驸马身子才好,还是……不要出门了吧?”
天健伸头朝外看看,只见外面朔风低吹,雪花狂舞,地面上的积雪已能漫住脚面,兴致忽起,笑道:“我想出去看看,拿我的衣服来!”
那侍女不敢再拦,急忙去取他皮袍,伏侍他穿好,朝另一个女奴使个眼色。那女奴急忙出门,去报告胡珈。
天健穿戴好皮衣皮帽,走到帐篷外,看着漫天大雪,朝南方望去,除了飞舞的大雪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就连近在咫尺的昌杰王帐也隐没在漫天的大雪之中。他走到马棚里,牵出坐骑,正要上马,忽然被一只手抢过缰绳,只听那人大声喝道:“阿健,你不能出去!”
天健回头一年地,只见胡珈脸蛋儿通红地盯着他,神情十分紧张关切。天健微微一笑道:“怎么了?我想出去跑跑马,我还没在这么大的雪中骑过马呢!”
胡珈看看外面大雪,紧张地说道:“阿健,你不能出去,出去容易迷路。像这么大的暴风雪,就连我们百胡中最老道的猎手也不敢出门,因为出门找不到路,也看不清回来的路,很容易迷失方向,结果往往是被大雪困住甚至埋掉,死路一条啊!”天健一惊道:“哪有这么严重啊!我就想在这近处跑跑,不跑远,不会迷路的。”
胡珈小嘴巴一撅,死死抓住他胳膊:“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出去!你打我骂我也没用,就是不让你出去!”
天健皱皱眉头,把马牵回栓好,往帐篷走去:“好好,不出去了行吧?”回头又拉住她手,“打你骂你,弄得我像是多么霸道不讲理的人似的!”
胡珈这才嫣然一笑,娇嗔地瞅他一眼:“哼!你以为你不是吗?你这人霸道起来,真的是不可理喻啊!”
天健走进帐篷,拉着胡珈坐在炭火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灿灿火光映照下的胡珈那更加娇艳鲜丽、甜美妩媚的脸颊。胡珈脸蛋儿更加红润,娇羞满面,抿起小嘴巴,轻轻说道:“干吗这么看着人家啊?”天健忽然凑上去,在她香润的脸蛋儿上轻轻一吻:“你好看呗!”胡珈抿着嘴巴,轻轻笑着低下头来。天健转头问旁边女奴:“有没有琵琶?”
那女奴一怔,天健又说一遍,那女奴摇摇头道:“咱们家没有。”胡珈有些惊讶,问道:“要琵琶什么?你不会又要使什么坏,变着法儿的来骂我吧?”
天健笑道:“只想弹首曲子给你听,你怎么尽我把想得那么坏?”
胡珈嘻嘻一笑,依偎着在他身上:“你……你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