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慕天仙是得了孟乾留给遇仙山的信方才起来找到天健,和孟乾坤、赵芝仪会合后,听说天健已经做了昌杰的驸马,又是气苦又是愤怒,心道我跋涉数千里地,千方百计地在给你找药,你倒又找了别的女人,还做了百胡王的什么狗屁驸马驸牛!当下气愤不过,便在夜间潜进天健帐内,将他掳劫出来此时见天健吃了这药,却如此情形,心中更是惊慌,沉思片刻,伸手按在天健头顶,将他弄醒,正想询问他吃过药后感觉,却见天健眼光又直直盯住她胸脯,想要伸手去抓,心道不好,急忙又将他弄晕,这回可真是六神无主了,坐在一旁,呆呆出神。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赵芝仪、孟乾等人走过来,只见天健躺在地上,慕天仙呆坐在一旁,都是大吃一惊。赵芝仪皱皱眉头,心道这慕天仙武功高强,若突然遇到危情自然会来得及处置,暗自叹息一声,当下问道:“师姐,阿健——他怎么样了?”慕天仙连看都没看她,微微摇头。孟乾皱皱眉头,拿起一粒丹药,细细看着道:“这究竟是什么药?”
赵芝仪心中急速转着念头,慢慢答道:“师姐,他吃了这药……是不是有些……有些不太正常啊?我以前见过,那神医说有的人吃了这药,会有一些各种各样的奇怪反应,是不是阿健也有些不正常?”
慕天仙脸蛋儿一红,咬着嘴唇轻轻说道:“岂止不正常!简直是……像疯了一样,这药……是不是什么毒药?”
赵芝仪慢慢摇着头道:“这……哦,这药肯定不是毒药,不然阿健早没命了,再说咱们也抓了一只小鸟试过了啊!师姐,别急,猛药或许有奇效啊!你再给他吃一粒试试!”
慕天仙瞪她一眼,没吭声。心道:若再给阿健吃一粒,只怕他会更加不可理喻了,刚才没人在场还好,若真当着这么多人他再做出什么下流举动,那不是羞死了人吗?!
赵芝仪见她一言不发,便拿起那药盒,细细看着,眼珠转转,忽然一抬手,将药盒扔进旁边山沟里:“既然没用,那还是扔了,免得害人!”换上一副笑脸问道:“师兄师姐,如今咱们上哪去?回山吗?”
孟乾点点头道:“找到了阿健,现今没什么事了,自然要回去。他这失忆之症虽然不好医治,可回山之后,咱们去请各地名医来给他诊治,或许就能医好他这病。”
赵芝仪看一眼天健,压低了声音说道:“如今阿健是百胡王昌杰的驸马,咱们这一路上可不好走啊!”
孟乾看她一眼,知她心机极深,瞅瞅慕天仙,便问赵芝仪道:“四师妹,依你之意应该怎么走法?”
赵芝仪笑道:“有大师兄和师姐在此,大主意应该你们拿啊!怎么能听我的呢?我可是本派这一代的小师妹哦!”
孟乾瞅她一眼没说话,心内直唤嘀咕:“师父怎么会收下这么个妖精一样的小师妹?跟我们三个根本不是一类人啊!”
慕天仙道:“师妹你就直说吧,咱们应该怎么走?”
赵芝仪沉思一阵正要说话,百戏班中的一个少年弟子突然匆匆跑来说道:“师父,不好了,有好多百胡骑兵赶来,怎么办?”
慕天仙急道:“咱们快走,我带着阿健,朝西走,你们也分开,朝东朝南走,他们要是来追阿健,见不到阿健不会为难你们。”
赵芝仪点点头道:“好,就按师姐说的做!咱们快走!”朝弟子们挥挥手,便带着他们往东走;孟乾和秦成璧便朝南走,那秦成璧边走边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慕天仙;慕天仙抱起天健上马,便往西走。可是她的坐骑经过连日奔波,驰骋起来速度并不快捷,不多时便听后面马蹄声声,急促赶来。这些百胡骑手果然是来追寻天健的,为首之人便是诺东鹏,那胡珈也跟在队中。
天亮之后,天健帐中女奴们便发现主人不见了,四下寻找,也无踪影,便急忙报告。昌杰得知,心念转了几转,便即想到那赵芝仪,心道会不会是她把人给悄悄带走了?她说是回鲜罗,但鲜罗国与中原风俗语言一般无二,只怕她们是中原人,是骗我的,当即命人去追,一定要把天健给追回来。
这其中胡珈和诺东鹏最为着急,心道阿健若是真要走,也不会不跟他们打个招呼,只怕是被人劫持,才会失踪,急忙上马,一路往南追赶,果然见一群人正往东赶,那是赵芝仪等人,见其中并无天健,便命人看住他们,四下观望一下,只见往西一匹马正驮着二人疾驰,急忙追上。
慕天仙见追兵赶上,索性停下,冷冷地看着追兵,一言不发。
胡珈见那人一身青衣,面上蒙着白纱,看她身影婀娜多姿,是个女子,再看她怀中抱着的天健,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不知生死,以是担心又是焦急,厉声喝道:“放下阿健,下马受绑!”
诺东鹏见那女子一动不动,也跟着喝道:“听见没有?放下我兄弟,下马受绑,公主殿下或许会饶你一命!”
慕天仙冷笑一声,用百胡话答道:“就凭你们,休想!”她这些天来,也学会了说百胡话。
胡珈怒不可遏,策马冲上前来,朝着慕天仙狠狠就是一马鞭:“贱人,为什么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