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十里,每个骑手二十个软藤所编的藤圈,如套马索一般,要套中赛场外侧十步远的草人颈上,以套中多少计入成绩天健在百戏班中的功底此时全部显现,二十个藤圈轻而易举地套中草人。已经超过布力的诺东鹏套中十六个,那布力只套中十三个。
接下来的第五个十里,便是第一名和第二名进入的以木制弯刀格斗对决,第三名和第四名格斗对决,以此类推互决,并要阻拦对手前进,第一个过线者即为得胜,落后者、落马者为败。那布力因拔旗落后,诺东鹏反而超越他赶了上来,接过木刀,赶上天健,得意洋洋地冷笑起来。
前面数关天健都不在乎,只这第五关,他毕竟年龄功力所限,武功并不高强,若真跟诺东鹏之流对决格斗,那是准败无疑,所依仗着不过自幼练了几年流云真人和慕天仙所传武功,在百戏班中又苦练了百戏,身法灵巧至极,便想着与之缠斗,能拖多久便拖多久,在以拖待变中,寻机击败对手。
二十八名骑手,除去中了铁蒺藜倒下的三个外,最后一名不参加格斗,其余十三对骑手分别站在第五道白线上,旁边站立号角吹手,号角响起,格斗开始。诺东鹏冷笑一声,便催马朝天健扑来。天健朝他一伸舌头呲牙一笑,做个鬼脸儿,打马便朝前疾驰。诺东鹏怒上心头,大声喝道:“小子别跑!看刀!”便朝天健腰际狠狠一刀。
天健忽地离鞍,藏身于坐骑一侧。诺东鹏一刀走空,冷笑一声,催马赶上,便朝他右腿又是一刀。天健抬腿避过,突然翻起,朝诺东鹏头上还了一刀。诺东鹏闪身避过,回手一刀,两刀将要碰在一起,天健却轻轻抽回,左手一扬,诺东鹏眼前又是一花,只见寒光闪烁,似乎又是数把飞刀掷向他,大吃一惊:“你敢违规带刀?”
天健却趁机打马驰出,伸出左手朝他一亮,空空如也,口中大笑道:“你眼睛长屁股上了?哪只眼睛看见我带刀了?”
诺东鹏一怔,心道怪事,我怎么看见飞刀了呢?随后便即明白是天健故意吓唬他,只是不明白天健用了什么手法。其实天健所用,不过是戏法中最基本的,手中几条镜片反光而已,那诺东鹏怎会知道?
就这么缠斗着,眼看已经第五个十里线已经过半,诺东鹏不禁着急起来,心道即使我比这小子先到,他在前面赢得多,计算起来,这百胡新俊名号也要归他了!狠下心来,不再理会天健那绕眼法,赶上天健一刀接一刀,一刀快似一刀,刀刀向天健胸前脑后砍去。
天健只是仗着身法灵巧闪避,极少回招。诺东鹏更加胆壮,手上加力,心道我非将你劈下马来,即使这木刀劈不死你,也得砍你个重伤!天健武功本就比不上他,此时左支右拙,高下立显,更加凶险。
场外看着的胡珈看出诺东鹏之意,更为担心,竟有些后悔让天健来参加比赛,捂着小嘴巴,一声不吭,心情紧紧张张,不错眼珠儿地盯着二人,心道天健若真有危险,她便不顾比赛规则也要冲进去,喝住诺东鹏,绝不能让诺东鹏伤了她的心上人。
诺东鹏缠住天健,二骑马并排飞驰,他手中木刀上下翻飞,逼得天健手忙脚乱,心内大喜,暗道今天我非要你大大出个丑、带点伤不可!蓦然间大喝一声,木刀朝天健头顶狠狠劈来,天健仰身避过;诺东鹏并不回刀,乘势将木刀朝后一掠,朝天健胸口砍去。天健眼看躲避不及,右手挥刀想要格开,两刀一碰,呯地一声,他手中木刀被诺东鹏劈断。诺东鹏哈哈大笑:“小子,今天你输定了!”扬起手挥刀落下,就朝天健颈间劈去。
场外的胡珈大惊失色,叫道:“住手——”就要朝场内冲去。
天健眼见避无可避,也大喝一声,左手朝诺东鹏一挥。诺东鹏只觉眼前一阵辛辣怪异气味扑面而来,刺激得他眼睛巨痛,呼吸为之一窒,急忙收刀闪避,惊叫一声:“啊呀——”
天健嘿嘿冷笑一声:“小子,我看你活到头了!”挥刀就朝他脖颈猛砍。诺东鹏睁开眼睛,只见天健木刀带着风声呼啸而来,急忙朝旁边避过。天健冷笑一声,半截木刀稍稍往上一提,扑地一声,将他皮帽砍落。诺东鹏浑身激凌一下,冷汗顿时冒出,百忙中回了一刀,朝天健胁下砍去,逼得天健急回身躲过。诺东鹏将坐骑朝旁一带,暂离天健,喘口大气,抹把额上冷汗,双眼已经被刺激的流出眼泪,急忙抹去,回头恶狠狠地盯住天健,大怒骂道:“小子,你使毒药?看我怎么收拾你!”
天健打马朝前狂奔,呵呵笑道:“你吓傻了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使毒药了?”回头一瞅,惊愕的瞪大眼睛,指着诺东鹏故意大叫大嚷道:“啊哟,你怎么流泪啦?啊呀,你别哭啦,别哭啦,弄得像是我欺负你的似的。好了好了,我让让你,让你得第一好了,你别哭啦!”
后面几个骑手一听,急忙朝诺东鹏看去,果然见他脸颊上犹有泪痕,心道这小王爷不至于这么脓包吧,几时也没见他哭啊,今儿倒是怎么了?难道真被这小子吓哭了?诺东鹏更是恼怒,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冲上前去骂道:“小兔崽子,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有种你别逃!”
诺东鹏这一发狠,天健立即